第七十九章 他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
“漫漫,這里?!眲⑿窃抡惺终f。
許漫漫和蘇溪吃完早餐后一起來了劇組,因為李鈺扮演的角色換人,很多劇情都需要重新拍攝,趕得緊,早已經(jīng)開始拍攝。
許漫漫和蘇溪站在一起,見劉星月剛從拍攝上下來就朝兩人招手。
許漫漫也朝劉星月?lián)]了揮手,偏頭對蘇溪說,“我先過去了。”
蘇溪抬手一揉她的頭發(fā),溫笑著點頭。
而這一幕被在場的所有人都收入眼底,除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的人外,其他人都怔住了,目光帶著打量,有些震驚,也有些詫異。
兩人并沒有想隱瞞的意思,私下怎么相處,有人時也是怎么相處。
許漫漫笑了笑,臉微微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走到劉星月身旁,劉星月用手肘戳了戳她的手肘,調(diào)侃的笑著說,“眉來眼去的,不知羞?!?p> 許漫漫不好意思的嘀咕一句“哪有?”羞澀的別開眼。
見狀,劉星月好笑,她嘖嘖幾聲說,“這不敢相信你還有這一面,還有小蘇也是,溫柔極了?!?p> 許漫漫看她,臉上寫著什么。
劉星月剛感嘆完,現(xiàn)在又長嘆一口氣。
“我們?nèi)フ姨m若去,你也去化妝?!?p> 兩人想要相邀著往化妝間去。
化妝間,蘭若已經(jīng)化好妝,正在整理衣服,見許漫漫和劉星月兩人進(jìn)來,她也不顧著整理著的衣服,往前走了走。
劉星月打趣道,“瞧這高興的?!?p> 許漫漫也笑了笑。
蘭若很美,此刻畫著妝更是美,她斜睨一眼劉星月后,又擔(dān)憂的看著許漫漫問,“沒事吧?”
她問的是許漫漫突然離開的事情。
許漫漫搖了搖頭。
蘭若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臉上還是擔(dān)憂。
一旁的劉星月突然說,“沒事就好,你是不知道昨天小蘇多擔(dān)心緊張,一點不像平常的他?!?p> 許漫漫愣了愣,嘴角漸漸的勾起深深的笑,雙眸都是喜歡。
她很溫柔,很平靜的說,“我知道。”可還是能聽出她語氣里的喜悅和那來自愛情的酸臭味。
劉星月和蘭若異口同聲嘖嘖幾聲,兩人相識一笑。
——
“昨天出什么事了?”劇組導(dǎo)演處,蘇林深問。
他也是聽說蘇溪急急忙忙的跑了。
蘇溪沒回答,微微低頭,臉色有些沉沉的,渾身戾氣浮現(xiàn),早也不見面對許漫漫時的溫柔。
見狀,蘇林深皺了皺眉。
他的侄子他也是很了解的,蘇溪這幅表情還是因為上次私生飯的事。
蘇林深問,“怎么了?”
蘇溪抬眸看他,臉色恢復(fù)自然,“知道華盛集團(tuán)嗎?”
蘇林深愣了愣,不解,“問它干什么?你不會一向不喜歡這些嗎?怎么想回去接管家業(yè)了?”
蘇溪沒有理會他話語里的打趣,直直的看著他。
蘇林深也正經(jīng)起來,“華盛,怎么可能不知道?陳家的,好像是叫陳幸生?!?p> 蘇溪點了點頭。
突然,他朝蘇溪一挑眉,“你爸很熟悉,兩人關(guān)系還挺密切的?!?p> 蘇溪眉頭一皺。
“想什么呢?”蘇林深說,“兩家有合作,自然關(guān)系密切。不過……”
蘇林深頓了頓,“不過此人不行。之前跟你爸也去參加過酒會,見過他一面,還有他妻子?!?p> 蘇林深目光一直在蘇溪身上,自然也看到了蘇溪聽到最后一句話時表情一沉。
他想了想,繼續(xù)說,“在我看來,陳幸生陰毒狠辣,最好還是少接觸?!?p> 話落,蘇溪在想著什么。
“你問他干什么?因為漫漫?”
蘇溪點頭。
蘇林深不解,“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漫漫不是孤兒嗎?而且在圈子里也沒聽說兩人還有其他關(guān)系?!?p> “孤兒?”蘇溪急聲說。
蘇林深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不會不知道吧?”
蘇溪沉默,資料上寫著她是她大伯養(yǎng)大的。
這時,蘇林深突然有些不滿,“哎,蘇溪你怎么回事?不是人家男朋友嗎?這都不知道,怎么當(dāng)?shù)哪信笥??”他嘆氣,“出去別提是我侄子?!?p> 而蘇溪就感覺有把刀·扎在身上一樣,痛苦且清晰,他直想抽自己一掌,眼里滿是自責(zé)。
蘇溪雙手捂住臉,蘇林深見狀,無奈的嘆氣。
“好了,自責(zé)有什么用?趕緊說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跟華盛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溪遲遲沒說話,蘇林深就等著。
片刻后,蘇溪鎮(zhèn)定心神,盡量用平靜的語氣簡單說完,不過那些許漫漫質(zhì)問和難過的話,他避開了。
盡管語氣平靜,但他還是透露出了他的情緒,他無法對許漫漫的事沒有情緒。
聽完,蘇林深眉頭緊鎖,剛聽時,他先是不可思議,而后是對許漫漫的難受。
一個小女孩,本該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無憂無慮。
他伸手拍在蘇溪的肩膀上,沉聲說,“交給我去查。”
“謝謝小叔。”
蘇林深笑了笑,“我們是一家人。”
蘇溪也笑了,蘇林深的話是說,許漫漫不再是一個人,他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許漫漫這邊已經(jīng)開始拍攝。
拍攝外,劉星月和蘭若坐在鏡頭前,看著。
劉星月手撐著下巴,“漫漫的演技真的是可以??!”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xiàn)場看許漫漫拍戲,她看到許漫漫眼淚很自然的落下,整個人都沉浸在戲中。
蘭若點頭,鄭聲說,“她是天生吃這碗飯的?!?p> 而場上的許漫漫此刻拍攝的是一段戲中的自己失去父母的戲,與其說她將自己帶入,不如說她此刻正是她自己。
蘇林深和蘇溪聊完也走來,兩人都停下了腳步。
蘇溪黑著臉看蘇林深。
“抱歉?!碧K林深擰眉說。
他知道許漫漫的孤兒,但沒有因為這而改了劇本,可此刻,他后悔。
他看著戲中的許漫漫淚流滿面,有些不敢想象真正的經(jīng)歷。
蘇溪沒有再理蘇林深,大跨步急忙朝許漫漫走去,她已經(jīng)拍好,但沒有下場,呆愣似的在原地,目光無色,方才的眼淚還在順臉而下,留下滿臉淚痕。
戲拍完,許漫漫頭很痛,她看到了她的父親,隱約在朝自己揮手,她低低呢喃,“爸,我好想你?!?p> 痛苦刺激著大腦,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以往的畫面,多年的壓抑,在這一刻,透過拍戲看到過往,一下子受不住了。
突然,許漫漫眼前一片模糊。
蘇溪正走來,就見許漫漫突然倒下。
他大喊一聲“漫漫”,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