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009離婚
江言帶著路·狗皮膏藥·昀出了錦華酒店。
酒店附近有一家酒吧。
江言進去的時候,寧北北正和幾個朋友碰杯。
“祖宗,你來了?”寧北北穿得很火辣,瞥見江言旁邊的人,上下掃量,“喲,還帶個小帥哥呀?”
俊俏干凈,短發(fā)利落,少年朝氣十足,是真養(yǎng)眼。
寧北北眼淚不爭氣地從嘴巴里流出來。
“路昀。”江言簡單介紹這個弟弟,隨手拿了飲料塞給路昀,“不準喝酒?!?p> 她則反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路昀:“……”他看向寧北北,“你好?!?p> 江言的朋友,他很多都不認識。
寧北北用酒杯碰他飲料,突然傾身靠近,“小弟弟,有沒有女朋友?”
實不相瞞,她喜歡啃嫩草。
路昀聞到一股香味,像蘭花,卻不膩。他稍微側身拉開點距離:“沒有?!?p> 距離產生美。
醒醒啊喂!他不搞姐弟戀!
江言往沙發(fā)上一坐,也不說話。
寧北北坐過去勾肩,“你弟弟黏你這么緊,怎么,怕我們吃了你?”
“不至于。”
怕你們吃了他而已。
江言把路昀晾在一旁。他也不搭理誰,只時不時地看兩眼江言,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旁,跟沒人要的幼犬似的,就很可憐。
寧北北保護欲爆棚。
嗷嗚!騷年!
“謝少,秦爺,里邊兒請?!遍T打開,服務生熱情禮貌地把兩個人迎進來。
一只、兩只……十幾只眼睛全看過去。
江言小俏眉輕挑,看著秦也在她對面坐下,對方對她視而不見。
“寧北北,約這么多人,搓麻將?”開口的是謝河,是他把秦也帶過來的。
大家混的圈子說大不大,難免互相認識。
寧北北嗆聲,“人多礙你眼了?”她和謝河相看兩厭,“眼睛不要可以挖掉?!?p> 來了來了,她帶著那股火藥味走來了。
謝河反諷:“這不是為了留著瞧清楚某些人的嘴臉嗎?”
火藥味逐漸加重。
寧北北切了一聲:“怎么?謝少不去醫(yī)院看你女朋友,還有心情來喝酒?”
謝河就是網傳被徐可珍綠了的那位男星。
知道的人都不會往槍口上撞,可寧北北撞了,還撞得稀巴爛。
謝河黑臉,他是富二代,卻做起了娛樂圈的攪屎棍,“寧北北,舌頭不要可以割了。”
眼看著兩個人要吵起來,其他朋友趕緊圓場,“好了都別鬧了,咱們這么多人,不如好好玩一局?”
把兩只斗雞按住。
一伙兒人玩起了轉啤酒瓶。
“你輸了!”寧北北第三次瓶口對準了謝河,再次提要求,“脫衣服?”
不脫就喝酒。
謝少爺是脫不起的人嗎?當然不是。
只剩一件背心的謝少悲憤喝酒:“色女人,覬覦我身材?做夢!”
被寧北北覬覦簡直是奇恥大辱!
這次輪到謝河轉瓶子,瓶子轉了五圈停下,瓶口對準了寧北北。
謝少還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偏偏別人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我不像你,沒那么喪心病狂,你再脫下去怕是沒了?!?p> 寧北北本就穿得少。
謝河非常紳士地微笑,卻笑得無比欠揍:“乖,叫爺爺?!?p> 寧北北是那種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嗎?
顯然不是。
小寧能屈能伸!
小寧最終選擇了喝酒。
一局下來,寧北北和謝河互相折磨,以至于兩敗俱傷,互相當孫子。
“秦也,到你了?!鼻匾部聪驅首约旱钠靠凇?p> 在場能直呼其名的人沒幾個,路昀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不慣秦也很久了,娶了江言卻對她不冷不熱,還傳出那么多緋聞,路昀恨不得在秦也身上戳幾個洞。
秦也不顯波瀾,穩(wěn)得一批,“說吧,做什么?”
他大概也能覺察到路昀對他的敵意。
不過還沒將小屁孩放在眼里。
路昀想給江言解恨的,但又顧忌江言在場,就很難。他想了想,很認真問:“你到底喜不喜歡江言?”
此話一出,大家沉默了。
江言也沒想到這個傻鳥會問這樣的話,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算了,她臉皮厚。
辱吧,麻了。
“喜歡就直說,不喜歡就請離她遠點?!甭逢腊扬嬃现刂財R在桌上。
大概只有他把這個游戲當真了。
秦也掃了眼江言,眼神冷冰冰的,看不出情緒。他沒有回答,反而拿起杯子,喝光了酒。
也不承認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哼?!甭逢绬柌怀鏊匀?,十分不爽地甩一個后腦勺給他。
江言晃了晃酒杯,直勾勾地盯著秦也。
不喜歡也不直說,嘖,這不值錢的面子呀。
秦也隨手撥動瓶身,瓶口轉了幾圈,最后又停在自己面前。
“……”
自己挖坑埋自己可還行?
沒人敢埋他,路昀想一鏟子埋死他:“你準備什么時候和江言離婚?”
全場呆:“……”
天嘞,路少爺不怕死還真的什么都敢問??!
路昀巴不得他倆趕緊分開,秦某渣配不上江言。
秦也顯然也沒想到他如此直白,頓了一下,氣場又冷了幾分,捏著杯子瞧向江言,“無所謂?!?p> 意思是他離不離都沒關系,是江言非要死纏爛打,死活不肯松手,他才是被困擾的那個。
路昀眼冒兇光,想拿桌子腿砸秦也。
江言用杯子碰了碰路昀的額頭,“兔崽子,巴不得我孤獨終老?”
“才沒有?!甭逢烂^,倔強辯解,“江言你不許這么惡毒揣測我?!?p> 又委屈上了。
但路少爺脾氣很硬,要江言哄他才消氣。
江言不易,默默嘆氣:“哦?!?p> 她怎么會有這樣一個委屈包弟弟?不要行不行?
江言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腦袋,像拍狗一樣,機械式哄:“乖。”
路少爺尾巴立馬翹到了天上。
心里樂開了花。
順便還向秦某人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秦也:“……”
他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從江言放在某顆頭的手上收回。
根本不屑跟一個年紀小的計較。
兩輪過后,輪到江言轉瓶子。運氣很不好,轉到了秦·非酋·遲。
“……”
有這個運氣,怎么不去砸金蛋?
江言不刁難人,想了一個極為簡單的:“笑一個?”
她對秦也似乎格外寬容,這個要求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畢竟大家都這么覺得。
但秦也不這么認為,居心叵測的女人,竟然當眾調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