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西南
“道長,這倒是猜錯了,我昨日抵達瓶山的時候,雖然聞到了濃郁的丹氣,但是并沒有看到丹藥,因此我還在山中尋了好些時間,今早見實在尋不到這才出來。”
“若是依照居士所說,那丹藥想必是被有緣人拿了去?!焙尉S同不在這間事情上糾結(jié),而是隨口說道。
“居士若是沒事,貧道就要告辭了,貧道昨日之所以還在這義莊里待了一夜,就是為了今日取回行李,如今行李取回,居士又無事,貧道要繼續(xù)云游了?!?p> “不知道長要去何方云游?”
“西南?!焙尉S同干脆地說道。
“如此倒是不同路,我與內(nèi)子剛剛從南方歸來,正準備歸家,此次無緣,下次道長若是來到天津,一定要來尋我,我到時候再與道長暢談。”
“一定?!焙尉S同點頭答應道。
“如此,我也要回去看看內(nèi)子了,這過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內(nèi)子現(xiàn)在如何了,告辭!”中年男子行了一禮,然后便徑自走了出去。
何維同背著箱籠,也緩緩跟著來到了義莊外,看著中年男子離去。
看到中年男子徹底消失,何維同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雖然嘴上說著愿意與他結(jié)交,但那只是場面話,他內(nèi)心地真實想法,是隨便試探兩句,若是實在套不出什么就走。
何維同大概知道他是誰。
叫俞小竹,家住天津,唱戲的,還是只蛇妖,何維同若是沒猜錯這蛇妖應該就是“無心法師”里的那個開溫泉山莊的俞老板。
只不過此時他的妻子還沒有死。
“無心法師?!焙尉S同在心中緩緩念道。
何維同站在門口看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此前制定的計劃是先南后北,何維同不會因為“無心法師”就打亂他制定的計劃。
何維同走在青山之間,堅定的執(zhí)行著他自己制定的計劃。
計劃不是不能改變,只是目前他還沒有遇到非要改變的事情。
很快,何維同就走出了老熊嶺,回到了外面的縣城,何維同在城中休整了休整,買了點吃的、生活用品,然后便又出發(fā)了,他沒有再去拜訪陳玉樓。
………………
何維同再次過上了風餐露宿的日子,一路上走走停停。
大山里的日子,時間的概念漸漸模糊,何維同逐漸記不起日子,也不知道哪天是那號。
但是這些東西,對他如今的這種生活來說并不重要,所以何維同也懶得去記。
他只記得大概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進入了云南。
這天何維同躺在一條河邊休息,這是一片開闊的灘涂,灘涂上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很平整。
何維同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曬休息,身邊的是他的箱籠。
何維同吃飽喝足了,正睡著午覺。
今日天氣良好,是陰天,太陽不大,他睡在陽光下也不覺得刺眼。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覺得頭頂多了一個遮擋物。
何維同緩緩睜開眼睛,是一個模樣乖巧的小姑娘,眼珠子大大的睜著正好奇的看著他。
不過在看到何維同睜開了眼睛,小姑娘猛地向后一退,似是被嚇到了。
何維同立馬就從石頭上坐了起來,轉(zhuǎn)身看向那位好看的小姑娘。
小姑娘大概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裙,模樣小巧可愛,看著很是有靈氣,她也不害怕,就這么站在一米外好奇的打量著何維同。
看到是這么一位小姑娘,他先是驚訝了一下,但是又馬上平復了下來。
深山里,碰到這么一個小姑娘,這絕對不正常,也就是說這個小姑娘十有八九也是一只妖。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何維同問道。
何維同之所以沒有立即降妖除魔,是因為他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只妖還是一個小孩子,模樣并不是幻化而來的。
渾身除了靈動的精氣之外,沒有一絲煞氣,也就是說小姑娘手里沒有人命。
小姑娘看著石頭上的何維同,眼中充滿了好奇,因為她很少能見到人。
“我叫司藤。”久久之后小姑娘答道。
聽到小姑娘的回答,何維同又是一愣。
“司藤?!焙尉S同立馬從石頭站起,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他腿高的小姑娘。
“這還真是一個混亂的世界!”何維同感嘆道。
何維同到?jīng)]有懷疑眼前的這個司藤,不是他所想的那個司藤。
司藤異變于1911年,今年1921年,剛好十歲,與面前的這小姑娘差不多,還有就是這里也是云南。
道士下山、四目先生、大武當、怒晴湘西,如今又來一個司藤,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民國綜合世界。
他到不是說混亂不好,反而這個世界越混亂,對他越好。
若是世界單一,他想修練有所成,就越困難,而世界混亂,修士多,那這之間就會發(fā)生各種碰撞,如此他就能從中得利。
“道友刀下留人!”
何維同準備繼續(xù)與小姑娘聊上兩句,但是還沒開始,就被遠處傳來的一聲大喊打斷。
何維同下意識地抬起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穿著灰色道袍,手持拂塵的中年道士飛快地趕了過來。
道士跑的很快,一躍就是七八米,七八十米的距離只用了十秒。
中年道士來到何維同面前,先是朝著何維同行了一禮,然后才說道:“丘山見過這位道友。”
“百草見過丘山道友。”何維同回禮道。
行完禮后,丘山先是瞪了司藤一眼,然后才朝著何維同說道:“百草道友,這只妖物不知能否交給我來處理?!?p> 何維同看了一眼小姑娘司藤,然后點頭道:“自然可以。”
“多謝道友。”丘山松了一口氣。
“司藤”這部劇何維同看過,這丘山他自然也知道。
他對司藤或者丘山兩人,沒有任何地好惡。
司藤可憐是可憐,但是丘山也不能說壞。
丘山之所以痛恨妖族,是因為早年被妖傷過,他曾愛上一只妖,掏心掏肺,但是最后那只妖不但騙了他,還殺了他最敬愛的師父。
遭逢如此大變,丘山痛恨妖族也可以理解。
而這司藤則是他從小撫養(yǎng)長大的妖族,當然他也不是善心發(fā)現(xiàn),他只是想培養(yǎng)一只打手而已。
“不知道友來此地是?”丘山見事情了結(jié),便轉(zhuǎn)移話題聊天道。
他養(yǎng)妖族雖然只是當打手,但是修行人與妖族為伍終究為人不齒,所以他才極力隱瞞,剛才又說要自己處理掉司藤,都是為了掩飾他與司藤關系。
何維同見丘山不愿意談論司藤的問題,他也就順水推舟。
“我四處云游,今日剛好行到此處,見這里風景極好,便想著休息休息?!焙尉S同答道。
相對于妖族,何維同還是更愿意與人族打交道,丘山對妖族的態(tài)度是惡劣,但是對人族他還是比較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