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純潔的惡之花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我們也終于知道了這輛馬車的目的地。它會把我們載到七寶琉璃宗的某個城鎮(zhèn)里,在哪里讓我們接受培訓(xùn)后,再成為七寶琉璃宗的某個拍賣場里的服務(wù)人員或者貨品,又或者被某些七寶琉璃宗里的弟子直接帶走。
反正我們再也不能回到那個從小長大的村莊了,再也見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了。
就這樣一直走了一個月,我和姐姐里我們的家越來越遠,離七寶琉璃宗越來越近。但有一天我們突然被昊天宗的人追了上來,那個七寶琉璃宗的人在和他們談了一會后便把我們交給了昊天宗的人。
從他們那里,我和姐姐才知道爸爸在不久前潛入了城內(nèi),殺掉了那個稅收官,然后便跑掉了。
這些昊天宗的人就是來抓我們回去,想逼迫爸爸現(xiàn)身。我們不愿意成為他們傷害爸爸的工具,想跑但也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們欺凌。
就這樣我和姐姐經(jīng)歷了一個月的回程路,我們再次回到了長大的地方。
他們將我們帶到城里的監(jiān)牢關(guān)了起來。這里的人對新送來的兩個女孩自然不會放過,不過對我和姐姐來說這種事情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一個多月,早已習(xí)慣。
就這樣被他們摧殘著,當作取樂的工具。
或許是他們沒有將我們被捉到的消息傳達給爸爸,他們將我們關(guān)了一個月后,將我們村里的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抓了過來。
每天都會在城外不遠的郊區(qū)樹起一根木桿,對他們施加刺刑,讓那個人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因為自身的重力逐漸被那根木桿貫穿,只能慢慢等待死掉。
有時候如果運氣好點,木桿會刺破身體的重要器官,人便會很快死掉。但如果運氣不好,木桿的角度剛好避開了身體的重要器官,那個人可能會一直堅持幾天才會死去,其間一直會發(fā)出痛苦的哀嚎。
如此這般,一天一個人。
昊天宗的地方只有兩條法律——
其一便是只要你比別人強那么你就是真理。
其二便是只要對方是昊天宗的人,那么其他人就要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對于昊天宗來說,如果冒犯了昊天宗的宗人,不會和你講道理,一般都是先打上一頓,他們把這叫做殺威棒,逼你認錯。
如果不認錯,他們會打到你認錯為止;而如果認錯,冒犯了昊天宗的人都要被殺掉。
他們就是這樣霸道、蠻不講理的一個宗門。
說不定用來打死你的棍棒便是用上一個觸怒了昊天宗的人的骨頭制成的,在一旁用來增加審判威嚴的皮鼓也是用那些人的人皮做成的。
在他們一天天的折磨著我們時,大家并沒有因為是父親為了報仇牽連到他們而對我們有怨言,反而還很照顧我們,會將送來的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食物多給我們一點。
就這樣在全村所有人只剩下我們十幾個的時候,爸爸出現(xiàn)了。
在我和姐姐再次見到爸爸時,爸爸的雙腿已經(jīng)被一條蛇尾替代,而且已經(jīng)是一個四十多級的魂宗了。要知道爸爸在半年前才不過得到了一個十幾年的魂環(huán),不知道這半年里爸爸都做了什么。
我們的城主也是一個魂宗,雖然還有著其他人的幫助,但爸爸終究是多了三個武魂,他們并不是爸爸的對手。
城主眼見不敵爸爸,便讓人把我和姐姐帶了出來,威脅爸爸束手就擒。
我和姐姐被帶著眼罩,完全沒看見發(fā)生了什么。等到我們的眼罩被摘下后,只看見爸爸已經(jīng)身首分離。
他們將爸爸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上,將我和姐姐吊了起來,和我們村子剩下的人一起吊在進城的必經(jīng)之路上。在我們的身后不遠,就是我們村里的其他人。
我依舊記得那天,陽光非常的明媚,我和姐姐已經(jīng)有半年多沒見過這么漂亮的陽光了,不遠處還有幾朵小花。
我再次看到了爸爸吃掉媽媽的場景,那時候是多么的溫馨。
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原來魂師不是先天注定的,武魂也不是不能改變的。我也有了爸爸的武魂。
我將我認識的所有人的尸骨到保存在了我的體內(nèi),吞掉了爸爸、吞掉了姐姐、吞掉了村里的大家。
全部的一百三十六個人我都完完整整的保存了下來。
我用我們所有人的身體,再一次的讓爸爸活了過來,而且爸爸沒有騙我和姐姐,我真的再次聽到了媽媽的聲音,媽媽就在爸爸的身體里。
那一天的整個城鎮(zhèn)里,所有人都在仇與恨的深淵里,痛苦著,哀嚎著,然后就那樣死掉了。
哈哈哈哈,他們就像螞蟻一樣,就那樣不斷的一邊驚恐的大叫一邊到處跑著。
之后,我們便被那些昊天宗的人追趕著,來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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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聽著泠慢慢的講完,他們早已經(jīng)離開了那片充滿壓抑的森林,來到了一片周圍長滿了野花的草地上。風(fēng)正一縷縷的從周圍飄來,逗弄著四散的花葉,繞著它們打了一圈又一圈。
“這里的陽光和那天一模一樣呢?!便鎏ь^望向天空,用自己如鳥鳴一般好聽的聲音說道。
冥跪坐在她們姐妹的身前,握著她們兩的手,眼中含淚,嘴唇翕動。
“這個故事對你來說或許太過殘忍了點,畢竟是武魂殿的小公主,就算是武魂殿的普通人恐怕都難以想象這些事情的發(fā)生吧。也只有你們武魂殿會在意我們這些普通人了,就連我都是由你們武魂殿的魂師覺醒的武魂呢。哎,如果我們一家都生活在武魂殿會多好??!”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你該走了,剩下的時間我和妹妹要單獨度過。”雁從冥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雙手,對她冷漠的說道。
冥在她將手抽出來后,站了起來。眼淚無法抑制的流了下來,她突然好害怕,泠她們的故事過于凄慘,讓她很擔心自己也會突然失去媽媽。
甚至于現(xiàn)在她沒能看到比比東,心臟便在胸膛里跳動不已。
冥連忙朝著比比東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哭著,擦著眼里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