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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權臣的心尖寵

第077章 你沒有心

暴戾權臣的心尖寵 語蓋彌彰 2098 2021-11-11 22:51:46

  這話果然有用,周家滿門那叫一個慘,即便淡然如陸文濯,也不免沉了沉臉色。

  趙子硯繼續(xù)道:“我聽說太子雖然敦厚,卻個性軟弱無用,癡情已故鄭氏。這樣的人,若是成為大歷的君主,日后免不了成為他人手中棋子,扶持這樣的人,對大歷子民,未嘗不是一種殘忍?!?p>  陸文濯默了一默,道:“往日我只知道你向著寧王,卻沒曾想,你事事都要替他考慮。你這么費心費力為他,可有想過我的感受?!?p>  趙子硯一愣,干干笑了一下,兩步過去拉住他的手:“我是替你考慮,你想想,薛平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人,還敢瞞著你把我軟禁在國公府。今日他能做出這種事,明日指不定更加離譜?!?p>  陸文濯斂下眼睫:“此事我會解決?!?p>  解決?

  他能解決個錘子。

  他可是娶了人家妹妹,如今薛陸兩家,打斷腿還連著筋,怎么個解決法。

  趙子硯盯了他一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似乎是這笑意太勉強了,又似乎陸文濯看出了她眼睛里的意味不明。他望著她,突然道:“若蘭進門了?!?p>  趙子硯吞了吞口水,尷尬地“哦”了一聲,見他眸色陰郁,又補一句:“恭喜恭喜?!?p>  陸文濯臉色青了一會,問:“你沒什么想說的?”

  “額……”趙子硯好一會冥思苦想,抬眼看到他臉色甚是難看,不免暗自回顧自己哪里有不妥之處。

  難道是自己恭喜的語氣不夠熱烈?可這陸文濯自己說話就冷冰冰的,還能嫌棄旁人同他一樣不成,那未免也太雙標了。

  趙子硯想到在安靈那里聽來的志怪故事,那里面的妖精也好,野鬼也罷,只要是有新婚燕爾橋段的,總免不了十二個時辰黏在一起。

  這陸文濯第一次娶親,想必也是中了新婚的蠱,和那薛若蘭正是難舍難分之時。她這個時候霸占著人家的時間,在這當攔路虎,委實不大妥帖。

  既然她該說的也都說完了,也不便再干攔著新婚鴛鴦這般有損功德之事,于是連忙羞羞一臉歉意,很是體貼的道:“你看這說話間就忘了時間,眼見著天都黑了,又頗有下雪的跡象,著實是惡劣天氣。我見你穿的也少,這大冷天的,你趕緊回去吧?!?p>  陸文濯冷冷瞧她,絲毫沒有走的意思:“我娶她了?!?p>  “你不是本來就要娶她嗎?”趙子硯眨了眨眼睛:“這不早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大聲干什么??p>  “我娶了別的女人,你就是這個態(tài)度?”

  “行啦,我知道的?!壁w子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不就是嫌我沒去給你那尊貴的夫人請安么,我這剛回來還不到十日,你也得讓我歇歇?!?p>  陸文濯僵了僵,眼中明滅幾番,轉(zhuǎn)側(cè)道:“你沒有心?!?p>  “是啊,我哪能像你們男人,心多的很,給這個分分給那個分分。”趙子硯嘿嘿一笑,抱著他的胳膊晃了晃:“我就算沒有心,眼睛里也只有你一個。”

  陸文濯面色和緩了一點,他低頭看她,打量了一會,忽而轉(zhuǎn)過身,朝屋內(nèi)走去。

  松香閣的陳列和之前一樣,趙子硯消失的這段時間,安靈一直堅持打掃收整,就盼著她能回來。

  陸文濯在屋里轉(zhuǎn)上一圈,隨手往火盆里添了兩塊新炭。云水居寬敞,他住慣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冷天在松香閣稍一停留,就能發(fā)覺屋子小有屋子小的好處。生一個火盆,整個屋子都暖烘烘的。

  陸文濯坐在床邊,朝她伸手:“我們的文書?!?p>  趙子硯嘴角一抽。

  “是在你那罷,我在出事的地方找過很多遍都沒能找到,也是因此,我確定你還活著。那文書于旁人來說,毫無作用,不會有人專門帶走它,只可能是你把它帶走了?!?p>  嚯,御史中丞的腦子果然好使。

  這可真是尷了個大尬了。

  “我也沒有了,可能是路上不小心丟失了?!壁w子硯不自在地撓撓鼻尖,眼神飄來飄去。

  她總不能說她給燒了吧。

  陸文濯這人,只有他燒別人文書,哪有別人燒他文書的道理,要是叫他知道了,非得撕了她不可。

  “你緊張什么?!标懳腻⒅g在一起的手指。

  趙子硯笑笑:“就是突然想到我剛來府里的情景,那時候,什么都不懂,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覺。你寫文書的時候,桌上的墨汁滴到我的手上。那場景太過耀眼,以至于很長一段時間,我一聞到墨汁的氣味,就忍不住發(fā)笑?!?p>  陸文濯沉默一會,抬頭道:“你胡言亂語的本領有了不少長進?!?p>  趙子硯瞟了他一眼,見他雖是冷言冷語,卻沒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便松了口氣,再次催他回去。

  陸文濯倒是坐得住,氣定神閑的又問了她幾句,諸如“那日摔下斜坡有無受傷。”“刺客將你帶去了何處,有無傷你?!?p>  趙子硯老老實實的回答。暗自慶幸他已經(jīng)忘了她拿葡萄砸年輕男子的偉岸事跡,不然免不了又要吵起來。只是問及在國公府的經(jīng)歷細節(jié)時,趙子硯回答的有些遲疑。

  畢竟這中間有一段空缺,為了隱去她在寧王府的數(shù)月經(jīng)過,趙子硯可算費了一番勁。這么問問答答,趙子硯困得眼皮子有千斤重。只恨不得他速速滾蛋,讓她歇上一歇。

  費力撐起眼皮,趙子硯下了最后的逐客令:“天黑透了,路上怕是看不清。安靈,給公子取盞提燈來。”

  送陸文濯走到門口,趙子硯才驚覺外面下了雪,地面都白完了,靜謐非常。

  前段時間下雨結(jié)的冰還沒化去,大雪一下,怕是路面更加滑了。趙子硯縮了縮脖子,從門后拿出一把傘,遞到陸文濯手里:“你路上慢點?!?p>  霧茫茫的天色躲在他的身后,陸文濯握著手里的傘,一雙眼睛深沉盯著她。

  他不走,趙子硯也不能就這么轉(zhuǎn)臉回屋,只得忍著困意和寒意,用一雙催促的眸子示意他。

  “再不走,雪更大了?!壁w子硯忍不住提醒。

  陸文濯愣了一愣,轉(zhuǎn)側(cè)看了一眼路上的積雪,黯然道:“真冷。”

  趙子硯只當他是要走了,沒有接話。良久的靜默,陸文濯失笑:“你不叫我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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