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村,陳老太爺?shù)膶O子陳實偷偷爬樹玩,不小心掉下來,已經(jīng)昏迷兩天。
“方先生,請問小兒情況?”接到消息從縣城趕回家的陳大樹焦急地問道。
“陳坊主,小公子腦后淤血已經(jīng)散去,身體其他地方也沒什么大礙。剛已經(jīng)補充些吃食,氣息平穩(wěn),最遲明天就能清醒?!蓖惔髽湟徊目h城過來的方青耐心地寬慰著。
陳大樹算是陳家村有名的大人物,不過十五年歲外出闖蕩,大家不知其去向。直到幾年前才回到家鄉(xiāng),迎娶了一直等待他的青梅竹馬。夫妻倆一同在縣城開辦了家不大不小的書坊。同年兒子陳實出生,可惜生母卻沒有熬過這一場生死關(guān)。
陳大樹既傷心又心疼,給兒子取名陳實,小名石頭。因書坊開辦初期事務(wù)繁多,陳實不久就被帶回陳家村,由其爺爺照顧。
“阿父,你也聽著了,石頭沒什么事情,不要擔(dān)心了?!标惔髽涫中湃畏角?,轉(zhuǎn)過頭來安慰起在旁邊一直憂心忡忡的父親。
“大樹啊,是我沒照顧好石頭,怪我。”陳大壯很是內(nèi)疚,只是和大妹子聊了幾句,有些話不適合孩子聽,他便支開了石頭一會,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就發(fā)生了這事。
躺在臥房里的陳實,并不知道自己一家正在為自己擔(dān)心,他現(xiàn)在很迷糊。自己只是想偷偷看看阿公支開自己是為什么,沒想到一個沒抓穩(wěn)從樹上掉了下來。然后感覺自己看了一場神奇的大戲,他的視角一直跟著戲里一個比他大不少的青年。
青年在各地探險,陳實沒有見過的雪山高原、荒野沙漠、深海遺跡都有青年的身影。頻繁的探險鍛煉了青年的身體,更鍛煉了他的意志。他不再滿足于已征服的一座座高山,轉(zhuǎn)而開始挑戰(zhàn)無人涉足的生命禁地。一次的成功,讓青年興奮不已??墒沁@種興奮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他開始準(zhǔn)備著第二次第三次...
終于,不知第幾次了,強大的體魄、堅強的意志和充足的準(zhǔn)備,也沒有扛住禁地的生命禁錮。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青年仍在死死堅持,等待著可能的轉(zhuǎn)機。面對死亡,他沒有后悔,只有淡淡的遺憾,遺憾不能再繼續(xù)自己的征途。
看完這些,陳實感覺有些哽咽。戲里那位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陳實面前,定定地看著陳實。
陳實輕輕吸了吸鼻子,看著青年眼睛說道“我很羨慕你,我走得最遠的地方,是村外那片小河灘。謝謝你讓我看了這么多美麗的風(fēng)景。”
緩了緩,看到青年依舊面無表情盯著他,陳實慢慢吐出一口氣,認(rèn)真地說道“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碰到你,但我愿意和你交朋友。我有疼愛自己的阿公,我還有那個好久才來看我一次,每次看我就紅著眼眶不知道說什么的阿父。他們都教過我,做朋友要真誠。我現(xiàn)在不像你那樣強大,可以四處冒險。但是我愿意也喜歡變得強大,到時讓你看看我的冒險?!?p> 面無表情的青年還是什么也沒說,暮然微笑了下,然后慢慢化作光點散去,青年原來所在變成了一本薄薄的書冊。
這時陳實心中之前殘留的那股遺憾感,也隨之一并淡去了。陳實意識到,這個新認(rèn)識卻又認(rèn)識很久的朋友已經(jīng)離開了。
而自己也要馬上醒來,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估計阿公著急得很。
“阿公!”臥房傳出一聲中氣十足的呼喊。
客廳的三人聽到聲音,陳大樹和陳大壯忙跑著進去。
跟在兩人后面的方青稍感疑惑“這小子氣息很足,這可不像昏迷了兩天,難道我的醫(yī)術(shù)又有進步了?”
“阿父,阿公看上劉阿婆了,你趕緊幫幫你阿父吧!”沒等陳大樹和陳大壯開口說話,看到自己父親也在的陳實搶先說道。
等方青走進臥房,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面面相覷。
陳老太爺張口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陳坊主想要問些什么,也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倒是剛醒來的小石頭一臉認(rèn)真,一副‘你們快問問我’的神情。
方青心里略感好笑,面上不動聲色,上前打量著陳實,心中暗道。“神完氣足,目無異狀,當(dāng)是無礙?!?p> 一旁的陳大樹趕緊介紹道“石頭,你剛醒來,讓方醫(yī)生檢查檢查。”
陳實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心中不覺贊道“這么有氣質(zhì)的大叔,就算沒有長長的胡子,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也很高吧。”
方青打量過后,右手拂過陳實腦后,同時左手輕輕握住陳實手腕。很快,方青轉(zhuǎn)向等待著陳家父子微笑道“小公子已無大礙,再休息一晚,可以正?;顒恿?。”
放下心來的陳家父子連忙感謝。因為方青只是順道一并過來,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往他處處理,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客廳里,陳大樹和大壯父子兩人沉默地喝著茶。
“阿父,我想和你說件事?!标惔髽湎乳_口。
“大樹啊,你別聽石頭亂說,我和你劉姨沒什么的?!标惔髩延悬c慌張地回道。
“我不是說這個...”陳大樹面色尷尬。
“哦,那沒事,你說?!狈畔滦膩淼拇髩衙蛄丝诓?。
“我想帶石頭進城,現(xiàn)在書坊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石頭也快六個年頭了,該學(xué)點東西。”陳大樹認(rèn)真說道。
“打小你就機靈,會自己做主。這事我聽你的。你要不說,我也打算和你提提。石頭在這學(xué)不到什么,你倆又一直不太親近,是該在一起好好處處了?!标惔髩褲M臉欣慰。
“我本想以后把書坊交給他,今天看來,他比以前活潑大膽了些。我想試試讓他走走練武之路?!标惔髽湔f。
“十幾年前,出現(xiàn)了一次滿天紅霞的奇景。后來聽說是虞皇成了先天宗師。接著還發(fā)了倡武令,布告四方,說要武行天下?!标惔髩演p輕皺著眉頭回憶,眨巴下了眼睛疑惑問道“我不懂什么先天什么宗師,但是倡武令發(fā)了這么久,我這平日一個練武人也沒有見著。這練武是太難了?還是說練了也沒什么名堂?。繒饶愕臅贿€好嗎?”
“練武估計是比較難,所以你平常是很難見到的。不過幾年前虞皇督辦的武院,已經(jīng)在各地郡縣陸續(xù)成立,我們縣應(yīng)該也快了。今天那個方先生就是院里的一名老師,負(fù)責(zé)調(diào)查周圍孩童情況。我想讓石頭試試。”陳大樹解釋道。
“這樣啊,那我沒什么意見,你跟石頭說吧。”大壯又抿了口茶。
“恩,明天我?guī)^回去?!?p> “你也抓緊和劉姨的事情。”快出客廳的陳大樹這時又補充了一句。
陳老太爺似乎被茶嗆到了,開始不??人?。
涼快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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