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藤妖,傷人性命,留你不得?!?p> 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收服紫荊藤蔓,如今只剩下自己和姚鑫,回去如何交代。
“別!”細(xì)弱的女聲傳到穆初夏耳邊,藤妖依然是元神傳音:“我愿做你的藤妖,不要傷害我!”
略帶哭音的細(xì)弱女子聲音響起。
穆初夏嘆口氣,同樣傳音過去:“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收服你,回去好交任務(wù)的,我護不了你,已經(jīng)有元嬰期修士在靠近這里,估計是來尋找我身邊的女子,到時候,在元嬰修士的攻擊下,你將魂飛魄散!”
“救我!我可以給你一截藤蔓,讓你交任務(wù),半年后,這根藤蔓才會枯萎,我的本體跟你走,認(rèn)你為主?!?p> 穆初夏不屑道:“我才不稀罕你認(rèn)我為主,不過我可以給你換個更安全的地方,讓你修煉。”
“真的?謝謝?!弊锨G花一陣搖曳,顯然同意了穆初夏的建議。
姚鑫見穆初夏盯著紫荊花藤好一會兒,開口道:“金丹師?”
“我這是在跟紫荊花藤溝通,說服它跟我們走?!蹦鲁跸慕忉尩?。
“金丹師真有辦法,你慢慢溝通,我不著急?!?p> 眼前一大片的紫荊花藤迅速變化,消失,而穆初夏手中則多了一根纖細(xì)的紫荊花藤,這只是一截紫荊花藤的枝蔓。而紫荊花藤的本體已經(jīng)飛進穆初夏的御獸袋中。
“我們回三屯堡!”穆初夏握住紫荊花藤,道。
總算是完成任務(wù),金丹師愿意回三屯堡!姚鑫大大松了一口氣,這次出來可謂是幾次死里逃生,幸好金丹師救了自己,姚鑫心中百感交集。
“姚少堡主!”一名元嬰修士飛奔而來,眨眼間來到姚鑫面前,并用狠辣的目光掃了穆初夏一眼,穆初夏頓覺遍體生寒,如同被毒蛇盯上一般。
“李叔!”姚鑫見到來人很欣喜,平時自己出堡,李叔必定跟隨,這次自己是臨時決定,李叔并不知道。
“回去吧,姚堡主很惦記少堡主的安危。”
“我們也正準(zhǔn)備回去呢?!币渭莱鰧m燈飛行器,同穆初夏坐在里面,李叔在一旁御劍飛行。
“來時六人,回去只剩我們兩。”穆初夏有些頹喪。
“金丹師往后安心呆在三屯堡煉丹,不用出來冒險。”
穆初夏拱手道:“姚姑娘說的是,孤獨金一定銘記于心?!?p> “這次,多虧金丹師搭救,回去我會向父親稟報?!?p> 終于回到三屯堡,穆初夏和姚鑫直接被請去見姚堡主。
姚堡主鷹鷲般的眸子狠狠剜了穆初夏一眼。
“爹”姚鑫見姚堡主臉色暗沉,知道自己私自出堡,連李叔都沒通知,確實很危險,斟酌著字句道:“爹,這次多虧金丹師救我,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
“為啥要私自出堡?連李昂都不帶?!”姚堡主不為所動,冷著臉問。
“就想著出去看看,爹,你不知道,這紫荊花藤有多厲害!這樣的任務(wù)應(yīng)該早點下架,任務(wù)堂的弟子不負(fù)責(zé)任,該殺?。?!若不是金丹師舍命相救,我就回不來了!”姚鑫把出去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包括一一六和一一七的死。
姚堡主濃眉微皺,想起被術(shù)師煉制成傀儡的安萬銀,心中的疑團沒還有解開,到底是誰殺死了安萬銀?
如今一一六和一一七的毒丸裂了,證明他們二人確實死了。
難道皇后娘娘的人已經(jīng)來了?
姚堡主陰沉的眸子把穆初夏重新審視,還是那個少年,筑基初期的修為,怎么殺得了金丹期的安萬銀?即使是他殺的安萬銀,他應(yīng)該逃出去才對,為何又回來了?還救了我的女兒,目前倒不好翻臉,再說,孤獨金煉制的極品丹可是實打?qū)嵉模陋氋t也檢查過多遍,沒有絲毫問題。
想到這里,姚堡主眼里的陰沉又散去不少,口氣也溫和許多:“孤獨金不必勞心費力去接任務(wù),需要什么藥材去報備,自有門下弟子會為你尋來,為了孤獨金的安全著想,往后出去讓李昂陪同?!?p> “謝謝爹!”姚鑫欣喜道,讓李昂陪同,在姚鑫看來并不是監(jiān)督金丹師,而是重視。
“謝姚堡主,往后也不會輕易出堡,還請姚堡主放心?!蹦鲁跸倪€要在三屯堡住一段時間,等這場風(fēng)波淡去,才是脫身的時候,所以,要同姚堡主搞好關(guān)系,言辭間顯得委婉而有誠意。
姚堡主對穆初夏恭敬的態(tài)度也很滿意,臉上嚴(yán)峻的神色又松弛了許多:“既然完成了任務(wù),去任務(wù)堂交接吧?!?p> “是,姚堡主,我交接完任務(wù),就立刻閉關(guān)煉丹?!蹦鲁跸耐撕髢刹?,又朝著李昂微頷首,才轉(zhuǎn)身離開。
“我陪你一起去!”姚鑫追著穆初夏出來。
姚堡主鷹鷲般眸子重新灰暗陰沉下來。
李昂道:“要不要把少堡主叫回來?”
“不用,從今往后,你就盯著孤獨金。”
“是。”
“安萬銀的死調(diào)查得怎樣了?”
“還沒有眉目,據(jù)術(shù)師說,是有人把安萬銀扔到他大門口的?!崩畎盒⌒牡鼗卮?。
“都?xì)⒌郊议T口了,還不知道這人是誰,此人修為一定了得,多加巡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斷老祖的閉關(guān)?!?p> “明白。我這就去看著孤獨金?!崩畎阂餐顺龃蟮?。
任務(wù)堂。
來交接任務(wù)的弟子也不少,見到姚鑫來了,紛紛施禮,對姚鑫身邊穆初夏則側(cè)目敵視。
來到柜臺前,穆重新還沒開口,姚鑫寒著俏臉,猛地一拍柜臺,整個柜臺四分五裂,碎裂開來。
當(dāng)值的三名弟子滿面惶恐,不知所措,一位年長的弟子硬著頭皮問:“少堡主?這?”
姚鑫寒著臉問:“紫荊花藤已成妖,當(dāng)由金丹期修士去做任務(wù),怎么讓筑基期修士去完成?前面已經(jīng)死了幾批人馬,你當(dāng)我們的三屯堡修士命賤!是不是?”
旁邊豎起耳朵聽的弟子們一陣發(fā)懵,我們的命不就是賤!啥時珍貴過?怎么少堡主一下子如此隆重地重視我們的命?
大伙都一下子受寵若驚!
年長的修士快速瞄一眼少堡主身邊氣定神閑的少年,常年與人打交道,練就一副好眼力,心中瞬間明了一切緣由。小心翼翼道:“當(dāng)天不是我當(dāng)值,是三二三當(dāng)值,三二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哆嗦道:“當(dāng)天,我正把尋找紫荊花藤的任務(wù)牌取下來,被五九和九九看到了,他們要接這任務(wù),我也說過了這任務(wù)的危險,勸他們接明天的任務(wù),可五九死活要接下這任務(wù),我也不能不讓他接,就這樣,如果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p> “不拆下牌子你就該死!你知道你害死多少人?當(dāng)我三屯堡的弟子是大風(fēng)刮來的!”姚鑫一掌劈向少年的天靈蓋。
這時,一把流轉(zhuǎn)著瑩光的青尺架住姚鑫的手掌,穆初夏笑道:“算啦,事情都過去了,消消氣。”
“看在金丹師的面子上,饒你一命,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自己去賞罰堂領(lǐng)罰吧?!?p> “謝少堡主不殺之恩!”少年磕了頭,連滾帶爬去領(lǐng)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