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門口,正要敲門,忽然聽到里面?zhèn)鞒隽艘粋€年輕女子的聲音:“夫人她是翱翔九天的鳳凰,不是金絲雀,您不應該將她困在這小小的天地之間?!?p> 女子的聲音透著激動和倔強。
南霜心生困惑和訝然,是她走錯房間了,還是北先生在看電視???
而就在這時,響起了北先生的聲音:“我做什么樣的決定,輪不到你來置喙,你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了。
記住,在沒有得到我的允許前不要和她見面,更不要妄圖告訴她那些事情。”
他的聲音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冰冷。
南霜意識到里面不是在播放電視劇,而是他在和一個女人對話。
直覺告訴她北先生和那個陌生女人談論的對象很可能是她。
北先生有一些什么事情是不想讓她知道的呢?
“盟主,我不敢置喙您的決定,我只是——”
“好了,馬上跳窗離開,忤逆我的后果你是知道的?!彼穆曇敉钢淇岷筒荒汀?p> 南霜聽到這里,意識到那個女人要離開了。
心底仿佛有一個急切的聲音在催促她去和那個女人見面。
她來不及多想,猛然推開門,闖入房間。
然而她卻只看到一道纖瘦的背影越窗而出,白色的窗簾隨風晃動。
南霜幾個箭步?jīng)_到窗戶跟前,向外望去,一抹黑影轉(zhuǎn)瞬之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南霜大為震驚,這可是三樓啊,那個女人到底什么來頭,從三樓跳下去,還能飛速的消失。
顯然這個答案只有問北漠寒了。
南霜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北漠寒跟前,目光如炬的望向他。
他俊美的面容上一片平靜之色,眼眸漆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緒來,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她的幻覺。
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出現(xiàn)了幻覺。
但她知道那不是幻覺,就在她剛才和云夫人聊天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來到他的房間,他兩多半在談論她。
那個女人很神秘,而用冰冷的口氣和那個女人說話的北先生更是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和不安。
“那個女人是誰?”南霜目光直直的盯著北漠寒,語氣不容置疑。
“她叫秦煙?!北蹦喈?shù)钠届o回答。
南霜原本以為他會矢口否認,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和他爭執(zhí)的準備,沒想到他卻回答的如此干脆果斷,倒是讓她有些茫然無措了。
她盯著他沉默了片刻后,又問:“為什么要跳窗而逃?”從三樓跳下去,就不怕會摔壞嗎?
他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平靜的與她對視,聲音低沉徐緩;“因為她的身份不便被普通人知道。”
在他心中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嗎?南霜有些不悅,不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語氣甚至比他還要平靜的問:“她是什么來歷?為什么她的身份不能被普通人知道?你和他是同一類人嗎?”
北漠寒深深的看了南霜一眼,而后緩緩開口:“我和她同屬一個神秘組織,但我和她并非同一類人?!?p>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和你才是同一類人?!?p> 南霜并沒有注意聽他后面說的話,她腦海之中回響著神秘組織幾個字。
就在幾分鐘前,云夫人跟她提及他的母親程君華。
她很清楚他的母親便是一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直覺告訴她,他所處的神秘組織和他母親曾經(jīng)所在的那個神秘組織是同一個。
想到那些邪惡可怕的惡魔,想到他母親的死,她心中不禁感到慌亂和不安。
“那個組織危險嗎?”她口氣急切的問道。她記得剛才那個叫秦煙的女人喚他盟主來著。
相比于她的急切,他卻顯得不慌不忙,甚至神態(tài)間透著一股慵懶。
“別急,坐下來慢慢聊?!彼斐鲆恢话尊揲L的手,拉著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看著他這副穩(wěn)如泰山的樣子,她反而越發(fā)的忐忑不安了,忍不住催促道:“快告訴我那到底是個什么組織,危險嗎?”
他語調(diào)平緩的道:“那是一個專門對付惡魔的組織?!?p> 雖然早就有了這樣的猜測,但聽到這話,她心臟還是狠狠的跳動了一下:“你會不會有危險?”
他唇角忽然上揚。
南霜心中微惱,不由的提高了語調(diào),聲音都變得有些尖銳了:“你笑什么?”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聲音輕快的道:“看到你如此在乎我,我很開心。”
開心你大爺,南霜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爆粗口的沖動;“北漠寒,這都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p> 聽到她連名帶姓的喚他,他神情有過一瞬的恍惚,而后認真的看著她,放柔語氣道:“霜兒,你別擔心,我在那個組織中很安全。”
聽他這樣說,她心中稍稍松了口氣,但還是止不住的擔憂:“你如何確定你是安全的,你們對付的可是惡魔。”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其實真正想置我于死地的是那些大家族的人,而惡魔們比誰都希望我活在這個世上。
說起來,當年我在被北家拋棄后能夠平安無事的活到如今,除了我自身命大外,暗中還有惡魔的保護?!?p> 南霜聽著一頭霧水,她不可置信的叫道:“惡魔怎么會保護你?”
“你真的想知道?”
南霜不加遲疑的點頭,無論是出于擔憂還是好奇她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