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鑄鼎門大門緊閉,內(nèi)部修整,清理倒塌的房屋,搬運亂土碎石。全族披麻,舉門戴孝,整理逝者儀容,擺放于大殿門外,長明燈長明,舉行祭祀,擇日安葬死去的族人。
眾人眼中充滿悲慟,卻眼神帶著剛毅,并沒有因為發(fā)生如此巨變而一蹶不振,失去希望。
鑄鼎山諸峰的元氣原本被乾坤巨鼎吸收殆盡,而今巨鼎炸裂,又遭火燒雨林,竟然逐漸開始長出嫩芽,猶如枯木再逢春,甚是驚奇。
其實原因很簡單,以往鑄鼎峰的元氣均被乾坤巨鼎所吸納,而今乾坤巨鼎已毀,再無神器吸納鑄鼎峰元氣,大地雨水,潤物無聲,古藤老樹,遇水逢春。
張小銅一人獨自走進藏兵閣,在密密麻麻的各式青銅兵器之間穿梭,走到石洞最深處,里面有個小石門,門上貼著一個紅色墨水書寫的“禁”字。
張小銅右手靠背,左手單手發(fā)力,一股巨大元氣波動于胸前,猛的一個剛勁掌力,將元氣灌注于禁制之上,石門微微顫抖一下,一些灰塵灑落于地。
張小銅沒有料想這禁制竟然如此強大,于是右手發(fā)功,推于左手掌背,更強一股力量拍擊出去,石門感應(yīng)元氣擊打,“禁”字頓時消失,逐漸朝兩側(cè)打開,一股強烈的青色光輝閃耀出來,張小銅立即以手擋面,良久方才適應(yīng)里面的強光。
若是換作別人,恐怕很難打開這道禁制,它是張小靈和張老門主聯(lián)合所設(shè),若不是熟悉張小靈的修行套路,張小銅一時也很難解禁。
透過青色光輝,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更大的石洞,石洞中央有個大型石臺,石臺中央有八個石柱,外圍四個,內(nèi)圍四個。
外圍有兩個石柱是空的,另外兩個石柱上面倒立擺放著兩個青銅鈴鐺,鈴鐺口朝下,通體散發(fā)著青色光輝,環(huán)繞其身,不能散去。
內(nèi)圍四個石柱較外圍大數(shù)倍,上面照樣倒立擺放著四口青銅大鐘,有細(xì)細(xì)的嗡鳴之聲在鐘內(nèi)環(huán)繞,青色光輝勝過外圍的青銅鈴鐺。
再往石柱后面看去,是一個石臺,上面竟然擺放著兩具干尸,從干尸的樣貌依然可以分辨出,一具是一個老者,另外一具是一位年輕男子。
兩具干尸皆成坐位,雙手上下層疊放置于丹田之處,頭顱低垂,干枯的頭顱后面尚有枯發(fā)向后飄散。
張小銅認(rèn)得那位年輕男子,對著他注目良久,一聲苦笑說道“原來你的肉身在這,呵呵呵,”張小銅苦笑道,“若不是你,這個激進的瘋子,不好好陪在小靈身邊,到處尋找開宗立派之地,還創(chuàng)造了世間第一大青銅神器,讓我魂魄受困,成為智障,讓爹染上重疾,無法治愈,若不是你,事情何至于此,現(xiàn)在這種狀況,你滿意了??。啃§`死了,爹死了,巨鼎碎了,鑄鼎門還有什么?這個世間還剩下什么是值得留戀的......”。
張小銅笑著笑著,眼淚不斷流淌。
良久,自覺對著干尸說話也是無趣,于是走進內(nèi)圍石柱之中,盤腿而坐,雙手置于丹田,開始閉目調(diào)息。
一陣細(xì)風(fēng)吹拂,干尸的枯發(fā)隨風(fēng)飄揚。
這具干尸,便是張家百年天才,張小天。
張小靈在張小天死去之后,并未將其安葬于楓琴村,而是帶到了這個他親自尋找的開宗立派之所。讓他親眼見證,鑄鼎門短時間便達到萬民朝拜的無上輝煌境界。
只可惜,誰又能想到,助鑄鼎門出了叛徒,乾坤巨鼎受到邪靈污染,張小靈等人以身獻祭,而今巨鼎炸裂,張家被襲,死傷慘重。
鑄鼎門,再無往日輝煌可言。
而今張家失去主心骨,雖然族中尚有強者在,也是一盤散沙,毫無凝聚力。
張小銅心如死灰,開始打坐。
不久,只見周圍開始出現(xiàn)變化,石洞逐漸崩塌,出現(xiàn)了白茫茫一片虛無空間,張小銅不知何解,四處觀望,發(fā)現(xiàn)這個空間根本沒有邊緣盡頭,也沒有任何物質(zhì),只有腳下的一片白茫茫的地,無限延長。
我在哪?
忽然,一陣嬉笑聲傳來,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大湖,湖面泛著濃濃迷霧,迷霧之中,似乎有人在追逐,張小銅邁出右腳,發(fā)現(xiàn)可以踏在湖面之上,于是開始奔跑起來,追逐那個笑聲而去,終于,在迷霧之后,一個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在肆意奔跑,臉上掛滿了幸福的微笑,不久,迷霧之中又跑出一個俊俏少年,同樣的一臉幸福的微笑,追逐著那個少女消失在迷霧之中。
張小銅緊握雙手,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油然而生。
正當(dāng)他要喊住兩人之時,張小靈的身軀不知何時飄蕩在張小銅眼前。
“你記住,未來,一定要守護一個右手臂有太極烙印的孩子,他將于今日出生......”
這句聲音不停的在這個白色的空間回蕩,張小靈的身影再次被吸入青銅巨鼎之中,一聲嬰兒啼哭之聲傳來。
不知是誰。
隨后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的身影,在他破爛的右臂衣袖之下,一個隱隱約約的太極圖案引入眼簾......
張小銅立即上前叫住那位少年,可是少年也如迷霧一般忽然消散。
瞬間,白色空間突然消失,偌大的石洞再次出現(xiàn),仿佛一切的沒有發(fā)生過。
而張小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已然是冷汗匯集成珠留下,后背更是一股冰涼,早已被汗液浸濕。
想必這就是青銅神器神秘之處。
張家人鑄造出來的神器,又有誰真正琢磨過他們具體的威力和功效呢?
且說眾人正在緊鑼密鼓的重整鑄鼎門,忽然門外一個緊急的叩門聲傳來。
兩名弟子紛紛出去拉開大門的木栓,一個弟子從門外飛奔進來,直接朝大殿而去。
張?zhí)煊按丝陶陂T主大凳之上,旁邊幾位老者正在商議事情。見弟子奔了進來行禮,紛紛停止討論。
只見那名弟子氣都還沒喘上一口,便說道“中漢王派遣軍士前來協(xié)助我門重建,陵居虎將軍帶隊,大約五十人,皆是精銳部隊,已經(jīng)到了半山腰?!?p> 張?zhí)煊皯n慮的表情終于出現(xiàn)一絲微笑,連忙站立起來,走至大殿中央,說道“天佑我鑄鼎門,中漢王派兵增援我們了,如此,恢復(fù)我鑄鼎門往日榮光,指日可待,快快隨我一同前去相迎。”
“門主,這,會不會有詐?”一名長老疑惑的說道。
“中漢王對于鑄鼎門的信任,不容你我質(zhì)疑??祀S我去?!闭f罷,便帶領(lǐng)諸位幸存的長老及部分弟子,走出大殿,前往半山相迎。
話說,這中漢國與張氏一族本就是一向交好,在中漢王的協(xié)助下,創(chuàng)立了鑄鼎門,鑄鼎門也不負(fù)中漢國,為其擴充軍備,提供兵器,富養(yǎng)一方。
歷經(jīng)此次大劫,中漢國派兵前來增援,也是情理之中。
畢竟,中漢王曾立下誓言:中漢國強盛,鑄鼎門永昌!??!
半山亭,雖然叫半山亭,實際上已經(jīng)快接近頂峰,張?zhí)煊奥时娙擞诎肷酵は嘤昃踊?,陵居虎見狀,神情?yán)肅,眉頭緊鎖,走近張?zhí)煊吧砼?,說道“鑄鼎門好歹也是天下第一門,代表我中漢國實力,搞得如此烏煙瘴氣,狼狽不堪,是何道理?”
張?zhí)煊皠傄f話,突然一股寒氣逼近耳旁,他本能的躲閃,只見身旁一位老者應(yīng)聲倒地。
仔細(xì)一看,竟然已經(jīng)沒了聲息。
“鑄鼎門通敵叛國,中漢王有令,格殺勿論......”
“你......?”張?zhí)煊斑€沒說出話來,只見五十軍士已經(jīng)紛紛跳將過來,拔劍刺了過來。
另有兩千五百軍士已經(jīng)分為四批上山,此刻也已經(jīng)悉數(shù)趕到半山亭,整個半山亭人潮涌動,殺聲一片,一批又一批軍士沖了進去,頓時半山亭一片刀光劍影......
且說山頂之上眾人都在大門之內(nèi)舉行祭祀搭臺及布匹等物件,各自忙碌廣場之上數(shù)百口木質(zhì)棺材排列整齊。
微風(fēng)吹過,一片肅殺。
忽然,大門轟的一聲爆裂成碎片朝四周飛散,無數(shù)軍士飛奔而入,殺聲一片,頓時鮮血橫飛,染紅了一口又一口棺木。
很多弟子手中并無任何兵器,皆被他們自己鑄造的兵器所屠殺......
一時之間,血流成河,慘叫聲驚天......
藏兵閣大門被直接炸飛,軍士涌入,陵居虎隨后,欲將各式兵器搬運一空,陵居虎盯著那個大大的“禁”字發(fā)呆,一時間不知為何,總感覺里面有洪水猛獸一般,令人心中生寒。
突然石門打開,一股強勁的光輝照耀出來,眾人紛紛擋眼后退,甚至有幾個軍士突然口吐鮮血,倒地抽搐。
從光芒之中,張小銅走了出來,大門隨即關(guān)閉。
“我鑄鼎門為中漢國傾盡一族之力,為何中漢王要如此殘忍無情,屠殺我門人弟子?”張小銅咬牙切齒說道。
眾人早已拿起兵器警惕的朝著張小銅,仿佛一頭野獸隨時可能爆發(fā)。
“枉我中漢王如此信任你們,沒想到,你們竟然和陰陽教勾結(jié),通敵叛國,其罪當(dāng)誅。”
“我門人弟子剛和陰陽教廝殺的兩敗俱傷,陰陽教主也被我門誅殺,談何勾結(jié)?而今,門人尸首尚在殿前擺放,鮮血還未擦干,何來通敵叛國?”
“庶子有何理由狡辯,而今乾坤巨鼎已經(jīng)消失,再留鑄鼎門不得,殺!”
不由分說,一陣廝殺聲混成一片,隨著一聲爆裂聲響起,瞬間藏兵閣炸裂,陵居虎飛身出閣,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張小銅手持一個古銅色鈴鐺,鈴鐺表明還有一個骷髏頭,透著一股邪氣,而今,張小銅雙眼通紅,滿布血色,已然是痛徹心扉,殺紅了眼,如同著魔一般,將幾十軍士撕成粉碎。
眼看眾人死傷殆盡,陵居虎也重傷吐血,張小銅便一掌打算拍死他。
“已經(jīng)太遲了,張氏一族,楓琴湖畔,此刻應(yīng)該血流成湖......”
陵居虎忽然神情大變,眼神之中充滿疑慮,他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充滿懊惱和悔恨的癱坐于地,輕輕搖頭后,繼而大聲苦笑道“可惡的幻術(shù),??!張小銅,我竟然中了幻術(shù),這一切不是我的本意,是國師,是國師啊,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忽然,陵居虎突然噴出一口血,隨即兩眼翻白,再無氣息。
可憐中漢國鼎鼎有名的大將,竟如此死去。
他的臨終前一言,令張小銅擔(dān)憂不已。
張小銅猛的從地上扯起陵居虎的衣袖,大聲呵斥道“你什么意思,說啊,?。俊?p> 張小銅瞬間意識到,后山之后的張家村落,張氏一族,此刻也正在面臨屠殺,那是他成長的地方,是他姐姐、族人生活的神仙境地,此刻正在經(jīng)歷人間地獄,童年往事歷歷在目,毀滅楓琴村,傷害張家人,這無疑對于張小銅來說是無可容忍的,也把憤怒至極的張小銅徹底帶往瘋狂的邊緣。
此刻的張小銅,發(fā)瘋似的嚎叫,天地為之變色,他此刻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只知道滿腔怨氣沖天無法發(fā)泄,族人屠刀懸頸自己卻無能為力,他憤怒到極致,隨機目光集中在那個大大的“禁”字后面,那個放滿張家神器的地方。
他一腳踢飛陵居虎,拿出鈴鐺,利用鈴鐺的元氣,一聲巨響,把禁制打開,他飛身跳入石柱之內(nèi),運行全身元氣,與青銅鐘和青銅鈴產(chǎn)生共鳴一股磅礴的元氣上下翻滾,有如黃河之水,奔涌兇猛。
“我要這天下,全部給我張家陪葬...啊...啊...”
.....縱然老門主早有規(guī)定,不得啟用禁區(qū)內(nèi)的兇惡神器。
不顧家族規(guī)定,張小銅擅自啟動這些威力巨大,且善惡不分的神兵利器,頓時渾身被光輝包饒,一股熊熊火焰將其燃燒,灼熱之感難以忍受。
張小銅此刻已然是成魔成妖,遭遇背叛和滅族,滿眼殺戮,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啟動這些隨時可能危害人間的神兵利器,打算和全天下同歸于盡......
四口青銅大鐘連同三大青銅鈴鐺于石洞中飛舞,第四個青銅鈴鐺便是萬花鈴,此刻正在老藥王身上。
坐于神器中間的張小銅已經(jīng)被烈焰包圍,燒成一個火人,此時的他,大喝數(shù)聲,所有元氣逐漸匯聚集中成一個黑點,又忽然黑點擴大,隨著一聲巨大爆炸,山洞頂端炸裂出一個大型口子,神器連同張小銅飛身出外,懸浮于太空,天地變色,又是一聲巨大爆炸,七件青銅神器飛落五湖四海,張小銅瞬間被撕碎,天空逐漸黑暗。
且說楓琴湖畔,天空之中,一只巨大的老鷹盤旋,外人可能不得知,但是對于張家人,這畜生他們再熟悉不過,這是瘋魔一族的蒼鷹,蒼鷹攜卷著巨大的風(fēng)力直接沖入楓琴村。
不知地面何處,一股巨大的能量注入,張家的禁制竟然被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這道禁制,是張小天利用靈鏡的威力所創(chuàng),除非瘋魔族歷代最高的解印術(shù),專門用來對抗張家的封印術(shù),否則,世間應(yīng)該沒有人能夠解開。
而如今,卻被一神秘人和一只瘋魔族的蒼鷹所破,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全體張家人全被被這一幕所震驚。
留在楓琴村的張家人,大多是守舊一派的人員,和老弱婦孺,不愿外出的人,占張家人員的四分之三,雖然其中不乏修行強者,但是也不是這千軍萬馬的對手。
而今楓琴村再無張小天,更沒有如靈鏡般強大的神器,無人能夠撐起張家這片天。
“莫非,是瘋魔一族的殘余?只有他們能夠破我們的封印?!币婚L老驚奇的說道。
“他們殺過來了,不管了,誓死保衛(wèi)張家……”
數(shù)以百計的張家人持劍而來,望著那道破口,前仆后繼的沖了上去。
若是張小天還在,又豈容這些凡人放肆!
封印的破口已開,那股從地面升起的元氣忽然消失,在山谷隱蔽處,一黑衣人忽然哇的一聲,連吐幾口鮮血。
隨后抬頭望著逐漸要恢復(fù)的封印嘆息道“可惜了老夫這數(shù)百年的道行……”不管此人是誰,為了破除這道禁制,確是修為大損,神秘人此時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能力,為求自保,只好悻悻離開。
張家人對于張小天設(shè)定的這道封印有無比的信心,今日忽然看見封印竟然破開一道缺口,舉族上下驚慌失措,皆言張家的詛咒已經(jīng)到來,再聯(lián)想瘋魔三祖當(dāng)年襲擊張家所言,張家遲早也要被滅門,而今竟然驗證了。
破口恢復(fù)緩慢,卻在逐漸的恢復(fù)。
不過,這個時間窗,已經(jīng)夠大批軍士沖殺進去了。
墨莫軍士將張家殺個措手不及,張家無論婦幼老小,不管吃手空拳還是武器在手,紛紛為了保衛(wèi)家園而奮起反抗,楓琴湖水,通體染紅。
張家數(shù)千人,除抵抗中漢國三萬大軍,還要提防其間夾雜的不同門派的修行者,一炷香過后,張家人開始難以招架,逐漸被屠殺,昔日桃園景象的張家楓琴村,竟然成了一片人間地獄。
也就在此時,天空忽然一陣昏暗,遮天蔽日,眾人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天突然黑了下來。
只見天空之中,一口巨大的青銅鐘由天而降,鐘的巨大的口子形成一個巨大的吸力,磅礴的元氣將三萬軍士悉數(shù)吸收殆盡,只見萬千軍士如同螻蟻一般,被輕盈的吸入半空,不容他們有半分掙扎,轉(zhuǎn)眼灰飛煙滅。
在看楓琴湖,紅色湖水翻涌出滔天巨浪,一面泛著紅光的巨大鏡子若隱若現(xiàn),與青銅鐘形成相互交替的景象。
湖水將張家村落全體淹沒。張家族人,無論老少,紛紛被吸入湖中,如同河中殘葉水中浮萍,數(shù)柱香之后,巨浪穩(wěn)定,巨大的青銅鐘縮小至原來大小,沉沒于楓琴湖底,巨浪形成無數(shù)河流,逐漸再次匯聚于楓琴湖內(nèi),巨大鏡子般的物體瞬間消失,一切歸于平靜。
曠古絕今的張氏一族,淹沒于濤濤湖水之下。
中漢國三萬軍士,包括墨莫將軍,均在徹底失控的青銅鐘威力下悉數(shù)毀滅殆盡,一個不留。
其余六件神器跌落世間不同角落,均造成不同傷亡,有的是數(shù)以萬計的傷亡,導(dǎo)致地震及海嘯等災(zāi)害連發(fā)數(shù)月,世間動蕩不安,民生疾苦不堪,實際傷亡數(shù)量可能接近十萬人之多。
至此,鑄鼎門滅門,張家滅族,斬草除根,一個未留!!!......
自從神器從天而降,分散世間各個角落,不同國家和勢力便紛紛搶奪神器,搜集神器,利用神器,培養(yǎng)自身力量與組織,各大國,誰能擁有神兵利器,便擁有了主宰世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