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病態(tài)之愛（5）

　　伊利斯的碧色眼睛閃爍著古怪的笑容。傻子也看得出他剛才是在假裝。

　　我厲聲質問他：“你這鬧得是哪一出？？“

　　伊利斯笑得很欠揍：“怎么，你只許你自己出軌一個傻子，不允許我出軌一個瘋子？

　　“你說王城總督凱斯特諾是傻子，王城公主西維亞是瘋子？你是誰呀，怎么敢這么狂妄？“

　　“縱觀整個王城，除了冰城總督伊利斯，還有誰敢這么狂妄？“

　　我努力咽下這口氣。不生氣，不生氣，我告誡自己，一氣就著他的道兒了。

　　我說：“看樣子是你又占據(jù)上風了?！?p>　　“顯而易見！“伊利斯回答。

　　“說吧，你這樣做的目的為何？“

　　“我還能有什么目的？你看見了吧，陷入愛情的女人都分不清真假！我在親身示范給你看。我勸你不要跟西維亞一樣傻。“

　　“你是在故意氣我嘛？“

　　“我就是在故意氣你！“

　　我說：“你不了解，冰城總督伊利斯。你這是在玩火。西維亞公主可是圖蘭特國王的親生女兒。當她發(fā)現(xiàn)你欺騙了她，你便會為了一時的興起而付出代價?！?p>　　“不愧是我的安萊，確實沉得住氣，”伊利斯說，“可我又不僅僅是為了氣你?！?p>　　“你還有什么目的？“

　　“你看到西維亞的神情了嘛？她已經(jīng)完全瘋了。不僅僅是她，淑女幫的很多淑女也快瘋了?！?p>　　“淑女幫？“

　　我用探究的眼光盯著他看。

　　伊利斯喝了一口酒，“怎么？“

　　見我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伊利斯放下酒杯：“之前，你在淑女幫并不好過，你處處都受排擠，處處都顯得格格不入。你之所以去當凱斯特諾的秘書，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你不想再跟淑女幫為伍。不要急著否認，安萊，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p>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呀？“

　　“我的眼線向我報告了最新的驗尸結果——我知道霍白是死于魔毒自服。你還知道了什么，全部告訴我。“

　　我停頓了一下，如果現(xiàn)在不說以伊利斯的手段總會知道的，我還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

　　“二十年前，霍白雖然保住了性命，卻并沒有擺脫魔毒的陰影，他一直在服用紅瓶藥，并最終死于魔毒。可我去過霍白的貯藥間，發(fā)現(xiàn)他買的藥實在太多了，多到他就算拿藥當飯吃也吃不完。以那個量來估算，除了他，一定還有其他人在自服紅瓶藥?！?p>　　伊利斯一聽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也就是說，除了霍白，王城里以前一直有、現(xiàn)在也還是有其他人也在自服紅瓶藥。“

　　我說：“可我不明白的一點——如果說霍白服用紅瓶藥是情有可原，王城里還有誰有服用紅瓶藥的需求？“

　　“也不一定是需求，魔毒自服的要么是像霍白一樣感染了魔毒需要紅瓶藥來醫(yī)治，要么是瘋了！“伊利斯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只有瘋子才會沒中毒還服用?！?p>　　我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你是說，西維亞公主也在自服魔毒？“

　　“很明顯的。有些事情你應該很早就猜到了，只是不忍心說出來罷了?！?p>　　我說：“這僅僅是猜測，并沒有證據(jù)?！?p>　　伊利斯無聲地笑了，他多精明呀，看得出我只是嘴上這么說，心里已經(jīng)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