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宜壽站立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對江辰道:
“小兄弟,有興趣打打野味嗎?”劉宜壽自信的說道:“我這的獵具絕對一流!”
祖上三輩的獵戶,這制作獵具的手藝是沒得說的。
這里捕獵雖然自由但也有限制,禁止使用槍火彈藥是肯定了的,獵戶們租借的獵具大多是弓,弩,矛等獵具,售賣一些捕獵用的小陷阱制作圖紙。
只能用于捕捉野雞野兔這類體型小的獵物,供游客們玩弄。
正好江辰也想嘗嘗野味,于是選擇了弓箭這種獵具。
獵具只能租借,因為外面也有把關(guān)人員也不允許隨意帶出去,租借按次數(shù)計算,損壞了還要賠償,與弓搭配的箭矢則是消耗品,需要全額購買,如果沒用完可以退款,另外裝箭矢的箭筒損壞也是要賠償?shù)?,這些東西都沒有真正的售價,賠多少全憑老板說了算。
難怪會有那么多地方愿意設(shè)立旅游景點,太賺了??!
江辰拿著一把獵弓,背著三十支箭,其中二十五支是花錢買的,其余五支則是劉宜壽送的。
按劉宜壽所說,只要不越過安全區(qū)外的安全墻就沒什么危險,但是江辰本來就是要上山的人,背著弓箭就徑直而去。
······
“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豎起來,割了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扒了皮,剁成塊,放進油鍋炒起來,加上水,蓋上蓋,出鍋之前撒香菜。端起碗來拿起筷,放入嘴里嘗一塊。味不咸,鹽不淡,真是美味下酒菜······”
江辰邊走邊哼著歌,漸漸的歌聲消弭在風(fēng)中。
無聲拉動弓弦,對準兩百米外草叢縫隙中的一個兔頭。
“嗖!”
一支箭矢急速飛出,箭矢順風(fēng)而行,落在兩百米外的位置。
江辰急忙跑過去查看。
這還是江辰為數(shù)不多的射箭機會,可惜的是這一箭還是射歪了,兔子也早跑沒影了。
江辰繼續(xù)向前走,看見有野禽就遠遠的放一箭。
有時是兩百米,有時三百米,距離到四百米時江辰發(fā)現(xiàn)以他拉弓的力度也無法將箭矢射出這個距離。
三十支箭很快就被江辰揮霍得只剩下十三支。
天色暗淡,星辰不染。巍峨的山下佇立著一道六米多高的城墻,墻上還有許多為防止有人翻越而設(shè)立的尖刺,只是時間久了尖刺也有損壞。
“這就是那堵安全墻了吧。”
江辰左右看看,確認四下無人便輕輕一躍跳到墻上,雙腳踩在沒有尖刺的夾縫中打量著安全墻后面的叢林。
叢林非常茂密,不論向哪邊張望,都望不進森林究竟有多深。加上天色暗了下來,朝內(nèi)一望還能看見一雙雙抬起頭望著他反射出綠光的眼瞳,陰森而恐怖。
眼見那幾個發(fā)著綠光的眼瞳越聚越多。
腳下用力一蹬,落在一棵樹的枝干上,接著再跳到另一棵樹上,幾個跳躍就甩掉了身后那群野獸。
不是他怕這些野獸,而是根本沒必要欺負它們。
江辰一直按著一個方向前進,直至停在一顆樹上四周再也看不見野獸。
他沒有夜晚一直活動的習(xí)慣,在城市的時候也就在亂葬崗溜達一圈就回家睡覺,可以說是很規(guī)律作息了。
這顆樹還挺大,就算躺著也沒事,在這里歇息一晚,不準備夜晚趕路了。
也是這個時候江辰才猛然發(fā)現(xiàn),山這么大,他連張地圖都沒有!
“山這么大,上哪去找那頭妖物?”
這是因為沒人知道他要深入大山,安全區(qū)那點距離閉著眼睛也能走出來。
事到如此江辰也只有靠自己的運氣了,就先在大山里深進幾天,幾天過后,如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的話那就慢慢找出去的路。
這樣想著,仰臥看著天上的月亮與星星組成的圖卷,在這里看向星空顯得十分的純粹。
這是江辰心里的真實感受。
但更真實的還是在樹干上睡覺所帶來的不適應(yīng)感。
于是江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看到的也不再是璀璨的星空,而是寂靜的深林。
偶有那么一束光照射出現(xiàn)在叢林小道上。
那絕不是自然的光亮,就是手電筒照射發(fā)出的那種白光,一晃一晃的朝著江辰這條道走來。
如果江辰不下樹,那道光就會穿過他所在的地方。
但江辰就是想看看那是什么,就來到了地面。
深山老林,不可能有正常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江辰又想到了靈修,那群似乎是靈修的少年不就說他們是在山里修練的嗎?
只是靈修晚上為什么要打個燈瞎逛,難道是要練什么功法?
從背包里掏出手電筒,在對方發(fā)現(xiàn)他之前就先用光束照射在了對方身上。
燈光的暴露下,江辰看見的是個面色慘白,穿著長袖加一身馬甲的男人。
馬甲上還有多個小包,裝滿了各種小物件。
面對突然出現(xiàn)的江辰,男人沒有表現(xiàn)得很驚訝,反應(yīng)過來后同樣把手中的手電對準江辰。
同時高聲喊道:“喂,巡林員!前面的是干什么的?!”
江辰微微皺眉,巡林員?這個時間點了還會有人巡林,而且還是一片原始叢林?
“我是山下的獵戶,天黑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苯酵瑯痈呗暫暗?。
聽了這話,對面的巡林員緩緩靠近江辰,看見他背上那把弓箭后已經(jīng)相信了幾分。
直到對面的巡林員靠近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面色也不是一片慘白,只是比正常人白了那么一點點。
“你是山下的獵戶,天黑了才找不到路,那你來我屋里住一晚,明天再下山?!?p> 巡林員說話流暢,但江辰看不出他的臉上有什么表情,可能是個面癱,說完轉(zhuǎn)身就帶著江辰往回走。
江辰也跟了上去。
“墻內(nèi)不是都很危險嗎,怎么還會有巡林員在工作啊?!”江辰一副很吃驚的模樣。
“我也是剛來當(dāng)巡林員不久,還有一位巡林員也在這里,幾天前家里有事先回去了?!?p> 巡林員回答了一句就不再說話,跟在后面的江辰想了想又換了個問題。
“獵人進入墻內(nèi)狩獵不很危險嗎?”
“運氣不好,冒著危險進墻打獵的獵人不是沒有過,天黑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巡林員的語速速不急不緩,和正常人無異。
兩人一問一答,又讓江辰感到了這名巡林員的不同之處。
除了第一次的主動問話,后面都是江辰問話巡林員才會開口說話。不管江辰提怎樣的問題巡林員都會給出一個解釋,無論問題與回答邏輯是否通順,也從不考慮江辰的身份與問出的問題是否對應(yīng)。
這就像是在應(yīng)付江辰的問題,而且巡林員面對陌生人的表現(xiàn)太平淡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巡林員的小屋。
赫然是一間無比簡陋的茅草屋。
江辰路上還在想,巡林員住的屋子應(yīng)該是水泥做的或者是一間石屋,再不濟也應(yīng)該是一間木屋。
真沒想到會是一件茅草屋。
屋內(nèi)放了兩張床,廚具和一些工具。
回到茅草屋,巡林員根本不管江辰,直接到床上睡覺去了。
江辰嘴角抽了抽,看見外面圍繞茅草屋暗無天日的叢林,時不時還傳來一聲野獸的吼叫聲,于是小聲的問道:“我們這個茅草屋安全嗎?外面有好多嘶吼的野獸?!?p> 就在江辰以為巡林員會這樣一直睡下去的時候,巡林員慢慢從床上爬起,從一個布包里抓起一把粉末,走出茅草屋在外面撒上一圈。
“這樣夜晚就沒有野獸靠近,屋外一切安全了?!?p> 說完他還難得的對江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