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知道兩個女孩正在看他,這時候退縮好像有點不太男人,畢竟當時義正言辭的說一定賠一個一模一樣的,還被錄了視頻。
但是六萬多塊??!
買了也撈不到好,再加上顏顏夾在兩人中間,好像也沒什么可持續(xù)發(fā)展。
前兩年男生寢室里都在傳手機換buff。
武遠還真的去試了,果不其然。
buff非常迷人。
六萬塊至少能換六個buff啊!
楊云正站在原地猶豫著呢,那邊兩個女孩卻看起了衣服。
楊云內(nèi)心掙扎的看著兩個女孩在那挑挑揀揀,然后進了試衣間。
再出來時,兩人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新衣服。
顏顏還好,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而周嘉怡就不一樣了,換上粉色短裙,大長腿在鏡子前擺來擺去。
差點又讓他沖動了。
楊云眉頭突然一擰,腦子里突然蹦出晨月如的身影。
那月光下的大長腿,猶如破水而出的白玉,晶瑩的水珠,飛濺,落在他的心中泛起無數(shù)漣漪。
他深吸一口氣,把表姐再調(diào)出來,壓制那段記憶。
“那個包呢,你不賠也行,隨便你?!敝芗吴p手撫平裙擺,笑道:“不過,那晚我跑的腳都崴了,身上都弄臟了,嗓子都喊啞了,問你要一件衣服,不過分吧!”
大姐,你這話說的……
果然,除了溫顏顏還在那挑衣服,其他所有銷售小姐姐全都用曖昧的眼神望向他。
“不過分?!痹挷欢嗾f,起身買單。
“還有顏顏的呢?!敝芗吴嘀粭l黑色的裙子,來到收銀臺。
眼疾手快的銷售小姐姐連忙把東西包上。
結(jié)賬,28000……
沒事,還有八十多萬……這才開學幾天啊,我竟然花了十幾萬……
我學車的錢還沒給呢……
三人坐出租車去飛機場,楊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聽著后面兩個女孩在竊竊私語。
聲音太小,實在聽不清兩女在說什么,不過從她們不絕于耳的笑聲中,應(yīng)該在聊什么趣事。
應(yīng)該,十有八九在說他……
笑鬧了好一陣后,兩女開始用正常聲音說話了。
聽了一會,楊云詫異的回頭問道:“顏顏,你要和嘉怡一起去蜀中?”
“嗯,去那邊過幾天?!?p> “你們系的老魔女能放你走?”
“她腿摔斷了……”
“哈哈,恭喜,恭喜?!睏钤菩Φ奶貏e開心。
這個老魔女跟老魔頭不太一樣。
老魔頭是對他看不上眼的學生,苛刻嚴酷,不講情面,對欣賞的學生,又是另一幅面孔。
而老魔女則是反過來,對自己欣賞的學生,極盡折磨與挖苦,尖酸刻薄的嘴臉,讓人不寒而栗。
楊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有次去找溫顏顏一起吃飯,然后兩人剛好碰到老魔女,然后老魔女在路口,指著兩人,飚出一大堆難聽的話。
要不是楊云給老魔頭發(fā)信息求救,兩人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笑話。
“你們出遠們都不帶行李嗎?”楊云疑惑道。
“快遞呀!拎來拎去的多麻煩?!敝芗吴弥謾C,不知道在給誰發(fā)信息,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
“……”
在安檢口,楊云和兩人揮手告別。
出了飛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楊云終于上了出租車。
他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香奈兒專賣店。
“問你個事?!睏钤茖η安痪靡恢备说匿N售小姐姐說:“那個長腿姑娘,從頭到腳,一身裝扮要多少錢?!?p> 銷售小姐姐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職業(yè)化的笑道:“至少十二萬?!?p> 額?那么貴?
銷售小姐姐看出了他的疑惑,繼續(xù)道:“衣服鞋子包包都不貴,加在一起也就五萬多吧。她手腕上的手鏈表很貴,是八年前的限量版,現(xiàn)在市場價至少七萬?!?p> “那個表都掉漆了,還那么值錢?”
“呵呵,那支表是做舊設(shè)計。”
楊云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離開香奈兒專賣店。
初次見面,楊云就知道周嘉怡是富家女,但貧窮限制了想象力,他萬萬沒想到她一身裝扮竟然要十幾萬……
每次見她,她的衣服都不重樣,那些衣服一看就很名貴。
楊云看了一下自己的耐克運動服,自嘲的想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接下來的幾天,楊云先去駕校找雷哥,報名學車。
交完錢,雷哥讓他白天有空就來,來之前給他打電話,他幫楊云找車找教練,保證一對一教學。
話說到這,楊云去小賣部買了一條華子給雷哥。
雷哥起初不要,最后看楊云實在太堅持,就勉強收下了。
學車的事搞定了,老魔頭說要記他小過的事情還沒結(jié)束。
楊云聽從安排,當著全階梯教室人的面,讀了一份從網(wǎng)上找的檢討書。讀完之后,老魔頭夸他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小過的事就揭過去了……
夜靜悄悄的,漆黑的深港大學操場上。
“嗯,謝了,回頭請你吃飯?!?p> 楊云掛斷灰狗的電話,深吸了一口香煙,火紅的煙頭照亮了他的臉。
冰冷的雙眸透著一絲瘋狂。
就在剛剛,灰狗終于幫他清楚了,是誰在背后造謠他和溫顏顏。
李東明,是時候做個了解了。
我要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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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遠從桌位下面掏出一個麻袋。
“果然是東明那小子,我麻袋都買好了,啥時候動手,你說句話?!蔽溥h沉聲道。
老二靠在門口,用經(jīng)常拆快遞的刀剃指甲。
“我什么時候說要揍他了?!睏钤菩χf。
老大老二面面相覷,這要是以前,楊云肯定摸黑帶著他兩去揍人。
老二伸手要摸楊云的額頭,楊云一把拍開:“我沒燒糊涂,清醒著呢?!?p> 出門,左拐,把灰狗叫到寢室。
老二將椅子放到門邊,抵上,坐下。然后繼續(xù)拿刀繼續(xù)剃指甲。
“楊哥,你這樣看人,讓人有點怕??!”灰狗苦笑道,然后撇了一眼正在玩刀的老二,心里怕怕的。
楊云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紅鈔,看著灰狗笑道:“灰狗,你說說有什么辦法能讓東明跟我單挑籃球?”
目測至少一千兩百塊。
灰狗咽了下口水,眼珠子亂轉(zhuǎn)了好一會,才說道:“楊哥你這次不準備揍他?”
“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把他揍一頓,回頭他再找人把我揍一頓,來來回回的,全便宜了醫(yī)院?!睏钤茡ё』夜返牟弊?,用低沉的聲音說:“你小子門路多,腦子也鬼,幫我想個主意,逼東明跟我單挑?!?p> 灰狗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楊云手里的鈔票,小聲道:“辦法倒是有不少,我們這些跑腿有個群,只需要幾個小時,我們就能把消息傳遍所有宿舍樓?!?p> “廣播站我也認識人,明天剛好他值班,你可以進去,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演講稿,我也能給你寫好?!?p> 楊云點了點頭,沒說話。
給了灰狗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