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深給警方帶到了申訊室的椅子上,表情冷漠,如夜晚的沙漠,一陣陣寒風吹過,讓人不寒而栗。
“這椅子比我想象中的難坐多了?!眲⑸钕乳_口說到。
“審訊室里的椅子當然比不上你劉家大少爺在別墅里的沙發(fā)了。”警察局長輕松說著。
“想當年我也是靠賣椅子生意,一步步經(jīng)商的,后來我父親年紀大了,我就接他的班了,做公司的董事長?!?p> “包括幫會嗎?”徐靜思的話讓原來意外順利的談話變得有些艱難起來,但徐靜思的問題又是不可避免要提起來的。
“幫會里的事務,我有決定權,本來我就是最大,包括建立幫會,都是我一手建立的,與我父親無關?!?p> “在你居住的房子里,在你爸的房間,有著二十年前你爸的非法交易的記錄。這二十年間有著在五個碼頭走私的資金記錄,總共有一百五十起。而這些走私都與幫會的活動有關,你居然說幫會與你爸無關?!?p> “幫會是我一手建立的,走私也是我策劃的,我弟劉奧原來代表我管理幫會,現(xiàn)在他去世了,我就親自管理幫會。商人丟掉性命,街上幫會的人鬧事,包括在倉庫里玩你們,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劉深說著露出詭異的微笑。
“賬本為什么在你爸的房間?!?p> “我放進去的,我父親去旅游的時候我在他的保險柜動手腳,把賬本塞進他的保險柜背面。”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不在你自己的保險柜里這樣做?!?p> “我的保險柜是外國進口的,里面有著先進的自鎖結構,非我本人是打不開保險柜的。我父親的保險柜是傳統(tǒng)的保險柜,并不顯眼,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把賬本放在我父親保險柜的背面,這樣做就是要讓你們在我的保險柜找不到賬本?!?p> “劉深,你承認了一切罪行,我并不排除你沒有參與這一切,但也排除不了你爸也做了這一切。你的理由太過牽強,連你爸的保險柜都用上了。警方會調查清楚,不會輕易相信你說的一切?!?p> “我再說一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與我爸無關?!?p> 徐靜思和警察組長出來了申訊室,劉深給帶回了拘留室。
“劉深是鐵了心要當他爸的替罪羔羊了。”警察組長無奈的說。
“劉深的話太過牽強,我們沒有理由相信他說的話。我們再找一些關鍵的證據(jù),就可以讓這倆個人判刑了?!?p> “我們先在證人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p> “好,我馬上去調查?!?p> 在一家醫(yī)院里,陳明躺在了病床上,旁邊放著一把鮮花,用精美的包裝裝著花,鮮花旁還有水果禮盒,這里的東西都是勵昀送的。
“陳叔,感覺好點了嗎?”勵昀此時在陳明的病床旁邊。
“這些天好多了,只是有些想念云吞店了?!眲铌澜o陳明倒了一杯溫水,陳明喝了一口,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您好了就包給我吃?!眲铌牢⑿χ?。
“等這些結束,要和你弟一起來?!?p> “陳叔我一定會帶弟弟來吃你的云吞面?!?p> “哎!對了,你是一個人來醫(yī)院嗎?”
“還有兩名警察過來,怕我給黑幫的人傷害?!?p> “嗯,注意點好?!?p> 這時門響了,徐靜思拿著水果禮盒進來。
“陳叔,您好,還記得我嗎?”
“徐警官,你來呀!”
“祝您早日康復?!毙祆o思把水果禮盒放在椅子上。
“徐警官,怎么有空來看我,是要調查劉兆的事嗎?”
“對,陳叔,抱歉了,你在這里還要聽到一些調查劉兆的事情,影響您休息了?!?p> “那里有,這也是我的心病了,比這手嚴重多了?!标惷魑⑽⑻鹱约喊啿嫉氖郑蠖日f著。
“謝謝您了,陳叔,那我們現(xiàn)在開始吧!”
徐靜思把眼睛看向了勵昀,勵昀點了一下頭回應。
“勵昀,你還記得你在幫會的事情嗎?”
“記得?!?p> “有沒有什么特別深刻的事情?!?p> “有,幾乎每天都發(fā)生,黑幫的的人很殘酷,每天都有打架斗毆事件,經(jīng)常出人命,在山底或在海灘上發(fā)生的尸體,基本都是黑幫做的。幾乎在每個黑幫管理的區(qū),都有這樣的事發(fā)生?!?p> “那你認識這幫主要管理者嗎?”
“認識,他們會在每個月的五號,進行一次各個區(qū)頭目的會議。我見過幾次,但劉深或者劉奧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都是在電話里吩咐他們要做的事?!?p> “地點你知道嗎?”
“會經(jīng)常變更會議的地點,并沒有固定的場所?!?p> “你把你去過的這些會議的地點都說出來?!毙祆o思在口袋里拿出紙和筆出來,一一記下了勵昀說出的黑幫在各個區(qū)頭目開會的地點。
夜晚,一家賣著牛雜的店,店主在急忙做著牛雜,盤子一盤一盤裝滿了牛雜,滾燙的牛雜一個人夾了一塊沾滿了辣椒。
“都來齊來了嗎?”這個人一邊吃著牛雜一邊說。
“十五個區(qū)的弟兄們都來齊了?!迸赃叺娜税哑【频乖诹吮由?,喝了半杯。
“這次是2號區(qū)當這次會議的東家,搞得不錯,挺會選地方。”
“兄弟們開心就行,都是為幫會做事,來一杯?!背酝炅艘豢谂I嗪?,他用紙擦了一下嘴說。
“稼哥,這次深哥和老爺子被抓到警局里去,我們是不是要做行動?”
“兄弟們有什么想法嗎?”他夾了幾塊牛肚,頭不回吃著說。
“深哥怕是保不住了,老爺子難說,倒是可以救一下?!?p> “救老爺子,你去救嗎?”他喝了一杯啤酒說。
“那當然是兄弟們齊齊去救老爺子?!?p> “那救老爺子,深哥就不管了嗎?”這次他看著與他對話的人說。
“那稼哥,你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我就是為幫會做事的?!边@人在桌子里拿起來了一支煙,抽起來說。
“稼哥,現(xiàn)在深哥和老爺子不在這里你就是勢力最大的,我們都聽你的?!?p> “哈哈哈,都是為幫會做事,分什么勢力大不大?!?p> 他抽完了一支煙把煙頭在桌子上的煙灰缸頂了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