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喜忽然抬手拍了拍盛安嵐的肩膀,“大人肯定會開心有你這樣的徒弟?!?p> 大概大人那么多的徒弟里,只有眼前這位與大人的心志合上的多了。
盛安嵐趕緊坐直,“咳咳,重喜大人,我還不是夫子的徒弟呢.....”
重喜卻認真道,“早晚得是?!?p> 言罷,他忽然站起來,“我去府內(nèi)安排些事情,這幾天我都在這邊,有事情都可以找我?!?p> 盛安嵐也趕緊站起來,“哎,好!”
重喜來的快,去的也快,待他離開后,盛安嵐坐回去,看到松鼠睜著一雙大眼睛,坐在桌上看自己。
“守靈人前輩?”
他試探的問了句。
隨后松鼠抬爪子撓了撓下巴,“唔,是我?!?p> “這身體還是太弱了,在外界大部分時間我會安眠,約么一天只有一個時辰是清醒的。”
它打了個哈欠,“你識海很好,福地很安穩(wěn),妖獸們大多再次陷入了沉睡?!?p> 它說著,又揣起自己的小爪爪在胸脯上,“但是,還有一只雪蠶,很不安穩(wěn),你是不是招惹過它?”
盛安嵐一愣,“雪蠶?它的小界是不是全是它吐得蠶絲?”
守靈人這么一看,就確定了,“那家伙是不是咬過你?”
盛安嵐點點頭,“對,沒想到它是在福地內(nèi)的?!?p> 守靈人無奈,“雪蠶如今是關(guān)鍵時期,你的血攻擊力極強,它怕是得破繭失敗了?!?p> 盛安嵐一愣,“這么嚴重?”
對于妖獸妖族而言,不進則退的修行確實苛刻,破繭化蝶,是雪蠶如此長久的壽命里最渴望的事情。
“那若是不能破繭,它會如何?”
守靈人揣著小爪子,“死唄,但是,”他看著盛安嵐,“你做的孽,你得補償,它若是失敗,你等著養(yǎng)它吧。”
盛安嵐聽懂了,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它認我為主?”
這,這不是他占便宜?
對啊,這不是他占便宜嘛?人家小雪蠶幾千年甚至更久的壽命,修為肯定不低,若是......
守靈人直接笑了兩聲,“別想那么美,就是纏上你了,認主不認主的,看它自己選?!?p> “雪蠶這一族呢差不多滅絕完了,它們的蠶絲做衣衫防火防水,刀槍不入,有它在身邊,玄氣也會匯聚過去,對你修行好?!?p> “你自己發(fā)揮,到底能不能把那孩子勾搭到?!?p> 守靈人說著,忽然打了個哈欠,小爪子揉了揉臉,“在院子樹上給我弄個小窩,我沒事在那邊睡覺?!?p> 盛安嵐點點頭,“好?!?p> 隨后松鼠身體僵硬了下,一雙眼睛混沌片刻,變得清澈起來,歡脫的直接沖著盛安嵐跑過來,一下投入了他的懷抱。
盛安嵐趕緊伸手抱住,知道是守靈人睡覺了。
他揉了揉松鼠的大尾巴,更沒想到原來雪蠶就在福地內(nèi)。
不過,等等,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p> 他還沒和守靈人問欣姐的事情!
盛安嵐無奈嘆了口氣,只能等明天守靈人清醒過來了。
他把松鼠放下,先收拾了下屋子,隨后喚侍從拿些木板和鉚釘錘子等工具,在院子里“咚咚咚”的敲起了守靈人要的窩。
才剛把框架敲好,院門忽然走出來一道青色的影子,一臉慈祥的看著盛安嵐。
盛安嵐似有所感,抬起頭便看到是吳老。
“吳老,您怎么來了?”
他把錘子放下,拿起桌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吳老拄著拐杖走進來,“剛剛?cè)フ录医愕茉鹤永锟戳丝?,知曉章欣的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便來找你了?!?p> 盛安嵐愣了下,他腦子里又過了遍吳老的話,驚訝問道,“吳老,您有辦法!?”
吳老笑呵呵的走過來,盛安嵐趕緊過去扶著,“若是沒頭緒,我也不會來找你了?!?p> 盛安嵐扶著吳老坐在凳子上,給他倒了杯熱水。
“章安是月牙體,你大概知曉,而月牙體卻并不是這個體質(zhì)的盡頭,當(dāng)血脈愈純凈,月牙越滿,終會成為滿月體?!?p> “章欣的血脈十分純凈,但滿月體的覺醒使她身體不堪重負,尤其每年十月十五,滿月最強之時,血脈覺醒波動強烈,她便會承受不住不斷吐血?!?p> 吳老嘆了口氣,“我也聽聞,是她出生時母親遭遇刺殺,導(dǎo)致早產(chǎn),之后她的身體便缺了元氣,才有如今這要了命的病?!?p> 盛安嵐咬牙,“可有解救辦法?”
吳老看著他,“你很在意章家姐弟?”
盛安嵐用力點頭,“他們在我命懸一線時給了我一匹馬,讓我追上了車隊,之后的日子也在不斷助我,他們對我而言,就是親人。”
吳老眼神似乎有變,他頓了頓,“聽聞你父母都不在了?”
盛安嵐低下頭,“父親只是失蹤了......”
吳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章欣的情況有兩種解決方式,一,提前覺醒,在明年十月十五前覺醒月牙體,遍沒事,但硬要覺醒的話,她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p> “第二,便是在明年十月十五前,將她身體補到可以承受覺醒的地步?!?p> 看盛安嵐?jié)M眼期待,吳老頓了頓,“但,她覺醒的這幾年,將她身體差不多耗光了,除非是.....靈寶丹藥,恐怕都不能成。”
盛安嵐愣了下,“靈寶丹藥?”
逆天改命的那種?
這不就是說,第二種辦法,算無解了......
盛安嵐頓了頓,看著吳老,“吳老,您來找我,定是有辦法的對不對?”
吳老點點頭,“我有些辦法,可以讓她在明年十月十五之前覺醒,但她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住,還要看覺醒前的調(diào)理,她的身體太差了?!?p> “我也不建議她待在青城,這邊氣候干燥,不適合她調(diào)養(yǎng)?!?p> 盛安嵐眉頭微挑,“回泉城嗎?”
吳老點點頭,“正巧呢,我半個月之后南下,章家姐弟我都可以帶走?!?p> 盛安嵐眼睛微微睜大,“吳老?”
吳老笑了笑,“別怕,老夫又不會要你的命?!?p> “見過重喜了吧?”
盛安嵐恭敬點頭,“不知晚輩能為您做什么?!?p> 吳老摸著自己的拐杖,似感嘆道,“秦則道這個人啊,盡管自大又執(zhí)拗,但還算赤誠,你跟著他會苦累些,卻不會吃虧?!?p> “章家與我本就有些淵源,幫章欣也不算全是為了你?!?p> 他看著盛安嵐,滿眼慈愛,“秦則道給你的是道典吧?”
盛安嵐乖巧點頭,“是?!?p> 吳老笑了笑,“道典乃是萬千功法里打基礎(chǔ)最好,也是包容性最強的,我不與他搶徒弟,但我要你再學(xué)一門功法?!?p> 盛安嵐愣了下,“再學(xué)一門?”
吳老點點頭,“這門功法比道典霸道,傳至我這一脈,萬千年來不過十人學(xué)成,其余不是多年未成便是走火入魔,但你不同?!?p> 他看著盛安嵐,“你的體質(zhì)特殊,你應(yīng)該也知道了,體內(nèi)紊亂的力量對你是隱患,但卻格外適合這門功法?!?p> “不過多學(xué)一門,你就相當(dāng)于要付出比旁人多出一倍的努力,修為進展大概會慢的很,怎么樣,學(xué)不學(xué)?”
盛安嵐吸了口氣,“吳老,只是學(xué)這門功法嗎?”
“若是我不能學(xué)成......”
吳老摸了摸胡子,“不成便不成,那是無緣罷了,但我覺得,你肯定能成?!?p> 盛安嵐仔細看著吳老,“吳老,為何,要這樣幫我呢........”
就算說章家姐弟是和章家有淵源,可他原以為需要為吳老做什么事情報答的時候,吳老竟然只讓他修行一門功法?
要知道功法這個東西,是多寶貴的??!
像是吳老這般厲害的人物,師門定然也是非常牛逼,一個傳承了這么久,這么長時間只有十人能修成的功法,給他做咩啊!
這就是天上餡餅,使勁砸他腦殼上。
尤其這個功法還對他體內(nèi)那些紊亂的力量有作用,還是個很對他口味的餡餅!
盛安嵐現(xiàn)在心里又是驚喜又是擔(dān)憂又是不解,怎么都覺得,有億點不對勁!
吳老看他這樣,忽然笑出聲,“我雖然不和秦則道搶那個師父之名,但我實實在在將你拉進我門派里?!?p> “若是學(xué)成,你便是我記名弟子,若是學(xué)不成,你也教不了別人,我又不吃虧?!?p> “而且,你這么有天賦,我這個功法與你如此契合,如此振興我宗門之事,我為何不做?”
吳老站起來,“學(xué)不學(xué)?”
盛安嵐不由抬頭,咽了下口水,他只思考了一下,便直接點頭,“學(xué)!”
他體內(nèi)的力量就是隱患,不解決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冒出來,既然如此,為何不學(xué)!?
吳老放聲大笑,隨后在盛安嵐略有些呆愣時,手快速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在了盛安嵐的腦門上。
瞬間,盛安嵐只覺得自己眼前忽然升起了一顆太陽,而后那太陽直直的墜入他額頭上,滾燙的鉆入了他腦子里,燒的他做不出反應(yīng),連疼痛都暫時感覺不到了。
識海瞬間翻涌起來,一個金色的典籍從識海躍出,無視不遠處的福地,穩(wěn)穩(wěn)的扎根在了那處,壓下了識海的翻滾。
吳老也驚訝的“咦”了一聲,他是剛才發(fā)現(xiàn)盛安嵐這小子竟然,好像,有識海了?。?p> 這,這怎么可能!
疑惑時,盛安嵐的身體已經(jīng)向后倒去,吳老趕緊抬手,將盛安嵐扶穩(wěn),隨后看了看周圍,還是把盛安嵐放在了他屋子里的床上。
看著盛安嵐恬靜的睡顏,吳老坐在旁邊盯了會兒,看到他確實沒事,給他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真是,不簡單吶!”
吳老笑了幾聲,又罵道,“都怪你這秦頭子,搶老子的徒弟!”
于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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