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姐頭,這你就不知了,我們離開全是為了頭兒積攢資本,為了寨子更長遠的發(fā)展。”
“大姐頭你不知道,頭兒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從良,會使我們整個寨子喝西北風的,而資本的積累是充滿血腥的,頭兒既想從良,那這血腥的資本就只有靠我們?nèi)炅??!?p> “行??!你們!”這說辭新鮮,遠超乎了她的預(yù)計,聽得她一愣一愣的。
聽到最后,她將手重重搭在匪徒的身上,“我相信你們了!”
“好耶!”匪徒趕忙從她手底鉆出,緊緊擁抱在一起。
“大姐頭,現(xiàn)在可否帶我們逃離這里?”矮個土匪揚頭問她。
“你們多大人了,門就在那里,走幾步的事,還要我?guī)銈兂鋈?,害臊嗎??p> “大姐頭你不知道,自我們被虜?shù)竭@,除了今晚,就沒成功出去過一次?!?p> “哦?”聽土匪說起這個,她想起了一個差點忘記的問題,“你們偷娃干什么,不會就單純給我一個警告吧?”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是神秘女人讓我們這么做的?!?p> 聽聞神秘女人,她的眉頭皺了一下。
土匪見她眉頭皺了,似擔心她責怪,個個表現(xiàn)出了極強的求生欲。
“我們也不想做的,可兄弟們在她們手中?!?p> “頭兒說了,做人要有義氣!”
兩土匪紛紛補充。
然而,她現(xiàn)在的重點不在這,“你們偷娃是今晚臨時的通知,還是早就有的通知?”
除了今晚走開了一小會兒,別的時間她一直都和星光在一塊。
如果說抱走星光是臨時計劃,那只能說明她被監(jiān)視了。
“臨時的通知?!卑珎€土匪一錘定音,證實了她心中不好的猜測。
結(jié)合兩土匪說的出不去這個兇宅,加上她剛才從圍墻跳進來就覺得有古怪,這個兇宅百分之八九十設(shè)了什么陣法。
這個兇宅應(yīng)該是對于兩匪徒口中說的神秘女人,比較重要的一個地方。
按理這么重要的地方,她不該這么輕易進來。
可她卻輕易進來,說明很有可能是神秘女人有意而為,說明她已被神秘女人監(jiān)視。
不是她有意漲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實在不能掉以輕心。
尚不清楚神秘女人是敵是友,若土匪倆沒騙她,李可真是神秘女人殺的,那神秘女人就是敵人了。
她唯一想不通的,李可不過鎮(zhèn)里普普通通生活還過得不如意的一員,神秘女人殺她做什么?
不管怎樣,她趕緊離開這個兇宅比較好。
“星光在哪?快抱來!”她對著兩土匪道。
兩土匪聽了,進屋抱出星光。
星光依舊在睡夢中,只是臉頰掛著淡淡淚痕。
她不滿的看了兩土匪一眼。
“大姐頭,我們沒對小娃娃做什么?!备邆€土匪解釋道。
“沒做什么就好?!?p> 星光就這么大,哭鬧無非肚子餓,醒來見不到她。
她為星光拭去淚痕,親了親星光的臉頰。
她沒打算為難土匪。
“跟著我!”趕緊離開這個宅子才是。
若她的猜想正確,出宅子應(yīng)該會比較困難,得費一番力氣。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出去比進來還容易。
進來她還偷偷翻了一下墻,可出去,直接從正門大大方方出去。
出去的這么容易,她覺得有詐。
不止她覺得有詐,兩匪徒也覺得有詐。
“夭,夭壽了,就,就這么容易出來了?”
她回頭望了眼宅子,宅子里邊明明點了燈,可外邊看卻是黑漆漆一片,這宅子果然有問題。
“趕緊走吧!”她道。
幾人要走,矮個土匪卻摸摸了口袋,隨即轉(zhuǎn)身要回宅子。
“糟了,我那傳了八代的傳家寶不見了,我要回去找找!”
“不就一個破簪子嗎?你現(xiàn)在進去,是還想被關(guān)個十天八天?”
“兄弟,那簪子破是破了點,對我卻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什么意義?”
“沒有那簪子我活不下去?!?p> “這么夸張?”
“兄弟,你來寨子來的遲,不知道其實我不是寨子的原住民,在來寨子以前,我和我的父母住在另一個鎮(zhèn),那個鎮(zhèn)是惡之花綻放之地,偷搶白日奸淫,就是犯罪天堂。
在那種地方生活怎么可能會有前途,我的父母計劃搬家,可搬家前日,他們死在了一起惡徒挑釁警察制造的爆炸案中,他們喪生后,我落入看得大方實際上是魔鬼的親戚手中。
那群親戚在我熟睡時將我賣給黑市做了奴隸。
奴隸的生活沒有尊嚴,那段日子我多次想自殺,但一旦看到那只簪子,我就想起父母說的,我這是八代單傳,絕對不能絕了后,不管發(fā)生什么,哪怕如狗一般也要活下去,就此,我依賴上了那只簪子。
吃飯要看一眼簪子,洗澡要看一眼簪子,休息更是要揣著簪子。
哪怕后邊頭兒將我從黑市贖出,我也改不了這個習慣?!?p> 矮個說著,推開了宅子的門。
“等等!”矮個土匪進入宅子前,高個土匪拉住了他,“我陪你一起,還記得我們在寨子里的桃園里,怎么起誓的嗎?”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矮個土匪小聲道。
“走吧!”
高個土匪拉著矮個土匪要進入土匪。
“你們,不能等白天再來嗎?”左心儀又一人給了一記暴栗,“現(xiàn)在!立刻!馬上!和我一起離開這!”
“我不!”矮個土匪發(fā)出蚊子般大的聲音。
“你說什么?”左心儀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
被左心儀這么一看,他身子微微打了個顫。
他腆著臉道,“大,大姐頭,沒,沒什么,我說,我們趕緊走!”
“想清楚了?不要等下走到一半反悔鬧著要回來!”
“不,不會的,大姐頭,我又不是三歲的娃娃,剛才我冷靜的想了想,明天找也是可以的,大不了今晚不吃飯,不休息,不洗澡?!?p> “兄弟,你這樣想就對了?!?p> 高個土匪說完,拉著矮個土匪跟上了已經(jīng)走了一段路的左心儀。
他們幾人一走,原本空無一人的宅子屋頂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