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并且王石石出招帶有一股淡淡的殺氣,殺氣雖然淡,卻也能攝人心神,給人壓力。
不過燕辛可以免疫殺氣帶來的震懾,原因無它,燕辛在現代世界殺的恐怖分子,雇傭兵,沒有三百也有一百,手上的人命不比王石石的少,因此身上藏著一股比王石石還要濃郁的殺氣。
帶有吹逼成分的話說,就是王石石的殺氣和燕辛的殺氣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
若非燕辛刻意隱藏殺氣,王石石定會受到燕辛身上的殺氣所影響,容易亂掉方寸。
王石石幾招下來,燕辛落馬慘敗。
輸給王石石之后,燕辛又向唐大山發(fā)起挑戰(zhàn),挑戰(zhàn)騎射。
經過昨天和今天這兩日的苦練,燕辛不僅是騎戰(zhàn)本領得到提高,騎射本領也一樣得到提高,甚至騎射進步的比騎戰(zhàn)還要多。
可以做到在對方急速馳騁,五十步距離以內的情況下,精準射中對方。
燕辛和唐大山騎射比試一開始,燕辛就使用拉風箏戰(zhàn)術對付唐大山。
拉風箏戰(zhàn)術,就是不讓敵人接近,敵人接近,自己就往前跑,敵人退,自己就朝著敵人追,簡單來說,就是和敵人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安全距離要看自己能射多少遠,對方能射多少遠來定。
比如唐大山只能十五步騎射,那么就和唐大山拉開二十步距離,這樣一來,唐大山基本射不中燕辛,而燕辛就能輕輕松松射中唐大山。
若是碰到不熟悉的敵人,不知道敵人能多少步騎射,那就拉開一個極限安全距離,極限安全距離便是自己射程范圍內的距離。
如燕辛能五十步騎射,那就和敵人拉開五十步距離。
換句話說,就是保證自己能夠射中敵人的情況下,能拉多遠就拉多遠。
拉風箏戰(zhàn)術有多強大,燕辛學過軍史的人就很清楚,它可以有效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也能有效保存自己的有生力量。
往往十個精銳游騎兵,就能依靠拉風箏戰(zhàn)術拖住上百敵騎,乃至反殺。
拉風箏戰(zhàn)術沒有應對之策,想要破解拉風箏戰(zhàn)術,只有讓自己的騎兵比敵人的騎兵更加精湛于騎射,這樣就能反拉風箏戰(zhàn)術。
燕辛也不知道這個古代異世界戰(zhàn)場,有沒有用到拉風箏戰(zhàn)術。
不過應該是有的,要不然騎兵營讓騎兵練騎射干什么。
練騎射,不就是為了更好的施展拉風箏戰(zhàn)術嗎?
“咻!”
“咻!”
馬場上時不時響起箭矢劃破空氣的急促聲,燕辛一邊騎著玄丹奔跑,一邊轉身對著身后的唐大山拉弦放箭。
面對燕辛的拉風箏戰(zhàn)術,唐大山無奈而絕望。
因為燕辛和他的距離超過了二十步,他根本射不到燕辛,而燕辛卻能射中自己。
“這小子挺聰明,知道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來對付對方的劣勢!”傅起眼神滿是贊賞,越發(fā)越覺得燕辛有才能。
即有天賦,又聰明,簡直是大將之才。
“未來可期!”黃一道也毫不吝嗇的夸贊。
王石石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燕辛采用拉風箏戰(zhàn)術對付唐大山。
隨著時間不斷推移,唐大山身中十幾箭,而卻沒有在燕辛身上留下一道白印,最終被燕辛活生生用拉風箏戰(zhàn)術給拖垮了。
毫不意外,唐大山輸了,輸的很慘。
次日,十一月初七。
這一天,燕辛沒有練騎射,也沒有練騎戰(zhàn),更沒有練箭術和武功。
那練什么?
練槍!
單純的練槍!
上午揮槍三千次,下午揮槍三千次,練到手臂發(fā)脹都還要繼續(xù)練。
練揮槍是為了練出槍速度。
之前和王石石的對戰(zhàn)中,燕辛之所以慘敗落馬,正是因為出槍速度不如王石石,導致每次都讓王石石搶得先機。
在戰(zhàn)場上,你比敵人快一秒出招,就能讓敵人少去一秒的反應時間,相反,敵人若比你快一秒出招,自己也同樣少去一秒的反應時間。
練了一天的揮槍之后,燕辛的出槍速度有了明顯的提升,可以和王石石并肩,然而也因為練了一天的揮槍,雙臂酸麻,都以為手臂不是自己的了。
夜晚戌時一刻時分,燕辛打著赤膊趴在床上,唐小山盤坐在旁邊,給前者揉肩按手。
王石石也在為燕辛晾曬衣服。
自從燕辛確定為全營大比武的參戰(zhàn)人員,洗衣服晾衣服,成了王石石的事,唐小山也從軍醫(yī)哪里學了一套緩解筋骨的按摩法,近幾天晚上都給燕辛按摩揉肩。
成國寶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燕辛是個屯長。
燕辛這幾天的小日子,別提有多舒服。
而同樣是全營大比武的參戰(zhàn)人員鄭三水,就沒有這個待遇了,這也讓鄭三水連續(xù)好幾天都很郁悶。
區(qū)別對待的太明顯了!
“藥來了!”
這時,唐大山雙手插袖走進軍帳。
唐大山渾身用力抖了幾下,將身上和頭上的積雪甩掉,然后從袖中抽出雙手,只見其右手拿著兩個小瓷瓶。
小瓷瓶里面裝著松筋松骨的藥水,名曰松骨水。
擦傷松骨水,可以修復筋骨損傷,很神奇。
松骨水限量,每什一天只能領兩瓶,并且有時候還沒有。
唐大山先是將其中一瓶松骨水遞給鄭三水,后是拿著剩余一瓶松骨水走到燕辛床邊。
“今天怎么這么晚?”在一旁晾衣服的王石石不禁問道。
唐大山一邊將瓶蓋子打開,一邊回道:“別提了,幾乎全營各什都派人來領松骨水,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光是排隊都排了小半個時辰,冷死了?!?p> 說完,唐大山把瓶內藥水倒在自己掌心,然后在燕辛背上揉捏,揉完背又給燕辛揉手臂,上半身全擦完藥水才停下。
這藥水擦在身上很舒服,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就好像擦了風油精一樣,也感覺身體輕松了不少。
燕辛十分享受,不由舒服的閉起眼睛細細品受。
看到燕辛閉眼享受的模樣,晾衣服的王石石忍不住說道:“燕辛,你要是奪不了魁首,我把濕衣服塞你被窩里?!?p> “對,我也要把松骨水灌你嘴里?!碧拼笊礁胶偷?。
燕辛睜開眼睛,神色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傾盡全力奪下魁首!”
魁首必須奪下,否則不光對不起自己這些天的努力,也對不起唐小山給自己天天按摩,對不起唐大山天天冒著寒風排隊給自己領松骨水,對不起王石石天天給自己晾衣服。
更對不起給自己做陪練的三什兄弟。
為了自己,為了三什!
魁首奪定了!
“都還沒睡呢?”
這時,什長傅起走了進來。
見到傅起走來,燕辛等人就要行禮,然而傅起對著眾人壓手說道:“行禮就免了,我來這里就是交一樣東西給燕辛和鄭三水?!?p> 說完,傅起從袖中掏出兩個參戰(zhàn)牌,一個交給鄭三水,一個交給燕辛。
燕辛接過木牌瞅了兩眼,木牌沒有什么特殊的,就是一面寫著‘參戰(zhàn)牌’,一面寫著‘叁拾叁’。
“這是屯長剛才發(fā)給我的,是明天全營大比武的參戰(zhàn)牌,憑借此牌才能入場,參戰(zhàn)牌后面是你們的號碼?!?p> “屆時大比武開始,大比武主官不會念你們的名字,只會念你們的號碼,被念到號碼后,就要上場,超過半柱香時間沒有出現,則視為棄局,對方不戰(zhàn)而勝!”傅起解釋木牌的作用。
鄭三水和燕辛聽完這番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大比武的規(guī)則和我們三什內部比試差不多嗎?”鄭三水問道。
“應該是差不多,不過大概還是會有一些變動,其實這個你們不需要擔心,因為大比武主官會在大比武開始之前,把規(guī)則講清楚。”傅起回道。
“你們明天可要好好表現,我聽說都尉大人也會來觀戰(zhàn)!”傅起繼續(xù)說道,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都尉大人!
除燕辛之外,王石石等人精神一震,露出難以掩蓋的激動之情。
都尉大人,姓江名澤,乃定中要塞最高將領。
大易軍史之中,有三人憑借大易軍功制殺上校尉,**都尉便是其中一個,人生經歷可謂傳奇,實力極為強大,被譽為大易塞北第一猛將。
羅斯莫帝國也稱其為大易百年難出的名將。
這種人物在定中要塞的底層守軍眼里,便是天大的人物,每次一出面,都能引起將士們的激動。
但凡聽過**這個名字的,無不以崇拜!
就比如王石石,鄭三水,唐大山,唐小山四人,就對**很是崇拜,一聽***天也會到騎兵營觀戰(zhàn),都激動的面目充紅。
看著激動的眾人,燕辛十分能夠理解他們的心情。
因為當初在現代世界參軍那會,他看到一個師長都激動的說不出話,心情和王石石他們現在是一樣的。
“你們也別太激動,我也只是聽說,不是很確定,到時候都尉大人沒來,你們可別失望?!?p> “行了,你們早點休息,特別是燕辛和鄭三水,三什就靠你們兩個了,我走了!”
傅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完就直接轉身離開。
待傅起離開之后,唐大山便喜大奔波的笑道:“來到定中要塞這么久,還沒有見過幾次都尉大人,上次見還是半年前。”
“燕辛,你還沒有見過都尉大人吧,我可告訴你,我可是見過都尉大人的,都尉大人那叫一個威武雄壯,猶如天神一般!”唐大山一副炫耀的姿態(tài)對著燕辛說道。
“呃.....”燕辛一時無語。
“哎呦喂,你真是丟我的臉,見過都尉大人有什么好炫耀的,就算都尉大人明天不來,按照慣例,都尉大人也會來騎兵營抽查新兵?!?p> “屆時,燕辛不就見到都尉大人了?而且還能和都尉大人對話,你炫耀這個,真是沒東西炫耀了?!?p> 唐小山不愧是唐大山的親弟弟,毫不客氣的懟唐大山。
“臭小子,你現在是飄了是吧,找打!”唐大山伸手就是打過去,唐小山連忙閃躲,一邊躲一邊做鬼臉嘲諷唐大山。
唐大山那就一個氣,直接脫下棉靴,對著唐小山扔去。
唐小山被棉靴擊中,于是就撿起扔來的棉靴,朝著唐大山扔回去,給予回擊。
雙方開始互扔臭棉靴,打鬧個不停。
“哈哈哈!”
看到兩兄弟打鬧的場景,鄭三水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王石石則是搖頭哭笑不得,繼續(xù)晾起燕辛和自己的衣服。
趴在床上的燕辛也不禁露出會心的笑容,感到了一絲溫馨感。
這才是軍營,有嚴肅,有打鬧,有痛苦,也有快樂。
大約玩鬧半個時辰過后,王石石吹滅蠟燭,軍帳中陷入一片黑暗,眾人都開始閉眼睡覺。
可一想到明天就是全營大比武,都尉大人可能回來,一群人都期待的睡不著覺,只有燕辛睡的香沉。
今晚除了燕辛之外,對騎兵營大部人來說都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很多參戰(zhàn)者都非常激動和緊張。
.....
十一月初八、早晨卯時五刻!
校場中,一丈高的將臺之上,擺著一排桌子和椅子,除了最中間的一把椅子沒有坐人,其余的椅子上都坐著身披甲胄,頭戴纓盔的將領。
這些將領有校尉陸真,副尉王青,騎兵營兩個五百主,十個百將,可以說,騎兵營百將以上的將領,都坐在了將臺上面。
而在將臺之下,騎兵營近千名騎兵排列出整齊劃一的軍列,軍列共有十列,每列一隊人馬,一隊人馬也就是一百騎兵。
燕辛就騎著玄丹馬站在軍列第四列的后面位置。
校場之上兵馬林立,一片鮮紅,旌旗招展,散發(fā)出一股勢如山河的威勢。
定中要塞騎兵營,當之無愧的帝國精銳!
千名騎兵之中,唯獨燕辛最為顯眼,只因頭上戴著棉帽,與旁人格格不入。
沒辦法,頭發(fā)還沒有長到可以束發(fā)戴冠,要不然燕辛也不愿意讓自己成為人群中的異類。
場面很安靜,所有人都不敢出聲說話,甚至小聲交談都沒有。
坐在將臺主位之一的陸真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轉頭望向旁邊的坐在自己旁邊的副尉王青問道:“到什么時間了?”
王青從懷中掏出一個長約一指的木板,木板有兩層,王青打開一層,讓第一層木板豎起來,處于垂直狀態(tài),然后放在桌子上。
這是隨身圭表,是度量日影長度的一種時間儀器,由“圭”和“表”兩個部件組成
通俗的說,就是垂直于地面立一根桿,通過觀察記錄它正午時影子的長短變化來確定時間。
垂直于地面的直桿叫“表”,水平放置于地面上刻有刻度以測量影長的標尺叫“圭”。
今天沒有下雪,天氣還算晴朗,光度也還夠,王青看了一會,就給出具體的時間:“此時正值卯時五刻,距離辰時還有一刻鐘的時間?!?p> ………………
一段時間過后,比賽開始,很快就輪到了燕辛。
自信滿滿的燕辛遇見蔣常勝,被后者失手殺死!
完結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