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兩個男人互相指責(zé)
接下來的幾天,只要裴玥上班,顧景明就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門口,雷打不動的守著她。
但他也不上前說話,就只是在外面靜靜地站著,陪著裴玥。
這么執(zhí)著的他,實在是看著讓人心疼。
裴玥在辦公室里面整理資料,卻有點心不在焉,一直都在惦記著顧景明。
“你還在這里啊?外面那個人都快變成望妻石了,就不去把話說清楚?”寧致遠走進來問道。
“我能說什么?”裴玥把病例合上,心里亂的很。
“那至少拒絕也拒絕的干脆點,就讓人天天在這門口守著,你知道其他人都怎么議論你嗎?說你鐵石心腸呢?!?p> 裴玥揉了揉眉心:“你怎么知道我沒和他把話說清楚。”
該說的都說了,可就是不走,她能有什么辦法。
關(guān)鍵是看到顧景明這么執(zhí)著、這么痛苦,裴玥的心里跟針扎了一樣,痛苦不堪。
“走!我和你一起去,什么話說不開啊,你要是把話說明了他還不走,我?guī)湍惆讶粟s走,不然這事情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話,你就一點不介意?”
裴玥掙脫開寧致遠。
“沒用的,我已經(jīng)找他說過很多遍了,就讓他繼續(xù)站著吧,等他覺得膩了自然就不會來找我了。”
裴玥是打算采取冷處理,可這冷處理真的有用嗎?
她自己也不確定。
“你們倆啊,都是嘴硬的人,你不去我去,外面要下雨了,你就忍心看著他在外面淋雨?這要是生病了,說不定還得住院讓你來照顧?!?p> 裴玥聽說外面要下雨了,心里一緊。
可她最終還是沒有起身。
寧致遠只好自己去了。
裴玥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果然看到烏云密布。
可是她不能去。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和陸宇琛結(jié)婚,就不能再繼續(xù)和顧景明糾纏不清,不然這對誰都不公平。
裴玥時不時的看向門口,就希望能夠看到寧致遠給她帶來好消息。
這時候,寧致遠已經(jīng)走到了醫(yī)院外面。
看著站在外面一言不發(fā)的男人,寧致遠走了過去,把傘遞給他。
“等下就要下雨了,你還是拿著防備一下吧?!?p> “她呢?”顧景明胡子拉碴,眼里充滿血絲,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
看到她這樣,寧致遠連苛責(zé)的話都說不出口。
“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兩個人有什么話,說清楚不就好了?”
“我也想要說清楚,可惜她不給我這個機會。”顧景明苦笑了一下。
寧致遠一手插兜:“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事情一定是和陸宇琛有關(guān)吧?我和裴玥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這個人很重情義,陸宇琛為她做了多少,我們醫(yī)院的人都看在眼里。關(guān)鍵是這次他還賠上了自己的手,你知道一個手術(shù)醫(yī)生的手代表著什么嗎?沒有了事業(yè)的他,等于是沒了發(fā)展的機會,這對他是致命打擊。裴玥這么重情重義,你覺得她能放任陸宇琛不管嗎?你與其在這里守著裴玥,我覺得你還不如去找陸宇琛談?wù)劇H绻戏攀?,你和裴玥或許還有一線可能?!?p> 雨說下就下了起來,寧致遠立刻打開傘遮擋雨水。
“我認真的,這事情的癥結(jié)在陸宇琛身上,他要是不放手,裴玥出于內(nèi)疚和報恩,一定不會離開陸宇琛的,你好好想想吧。”
寧致遠是不想看到兩個有情人互相折磨,才給了顧景明提示。
不然就算他在這里繼續(xù)呆著,又有什么用?
顧景明看向?qū)幹逻h:“如果我去求陸宇琛,有幾分把握說服他?”
“這個……”寧致遠尷尬了一下。
陸宇琛對裴玥的執(zhí)著,簡直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了吧。
誰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這么久?
哪怕是出了那么多事情都還不離不棄的,這不是真愛是什么?
要陸宇琛放手應(yīng)該和讓顧景明放手是一樣,都是個死結(jié)。
“你看,你也說不上來,所以我只能寄希望于裴玥能想清楚,愛情和報恩是不一樣的,她不應(yīng)該混為一談?!?p> 顧景明不退讓,裴玥又不改變心意。
還有一個陸宇琛,沒了事業(yè)的他,恐怕更不愿意放開好不容易得到的感情吧。
這樣看來,三人注定糾纏不清了。
“唉!看來我是白來說這一通了。難怪裴玥說我不要多管閑事,你們這閑事果然只有你們自己才能解決。兄弟,好自為之?!卑褌闳M顧景明的手里,寧致遠這才離開。
“那不是顧叔叔嗎?”就在這時,陸宇琛牽著裴紹軒的手走到了醫(yī)院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顧景明。
陸宇琛皺眉,他沒想到顧景明這么執(zhí)著,到現(xiàn)在都不放手。
想到裴玥,陸宇琛的眼神深邃了一些。
“小寶,你先進去找媽咪,我找你顧叔叔說句話,記住,別告訴媽咪這事兒,就說我去給她買水果去了。”
“哦!”裴紹軒答應(yīng)一聲,跑進了裴玥的辦公室。
顧景明看到裴紹軒,想要追上去,卻被陸宇琛攔住了。
“顧總,好巧。”
“陸宇琛,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
“什么意思?”陸宇琛淡淡反問,裝傻。
顧景明看著陸宇琛,氣勢上一點也不輸他。
“讓她因為內(nèi)疚和同情和你在一起,得到這樣的她會讓你很開心嗎?陸宇琛,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顧景明揪住了陸宇琛的衣襟。
陸宇琛并不反抗,而是淡淡問道:“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到底想干嘛?到底要什么樣的代價才可以放過裴玥?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痛苦了,難道你要自私的用婚姻困住她,讓她一輩子都不快樂嗎?”
陸宇琛嗤笑:“所以,你覺得你就是能夠給她幸福的那個人?顧景明,人要臉樹要皮,你這臉皮太厚不是好事情。當(dāng)初要不是你傷害她,會有這后來的事情嗎?你既然已經(jīng)放了手,為什么還要繼續(xù)糾纏她不放?你覺得你才能給她幸福?可你有沒有想過,從始至終,傷害她最深的人其實是你。你這個加害者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讓我退出?”
顧景明被陸宇琛的一番反擊說的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