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封信,林一白思考起來。
從信里的內(nèi)容來看,對方與自己知道的應(yīng)該差不多,但有一個最重要的點,似乎有第三個信箱。而且第三個信箱已經(jīng)與這個落款為狐貍的人交流過信件了。
他看著信箱,輕輕的撫摸著信箱,自言自語說道:“你到底還有幾個啊?!?p> 按照小說里的套路,像林一白遇到的這個情況一般都是主角啊,他在心里這樣想。
她的回信很短,除了這些之外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林一白整理了一下思緒,想著該怎么給她回信,手指敲著桌面,發(fā)出一段有節(jié)奏的敲打聲。
“噠噠噠噠噠~”
沉吟片刻,他開始寫回信。
寫完信后,他也拿了一瓶礦泉水壓在信封上,然后關(guān)上信箱門。
……
林允兒第二天醒來,沒有跟往常一樣敷面膜,而是跑到衣帽間拿出了信箱。
打開信箱門,里面果然有一封信,而且還帶一瓶礦泉水。
拿出礦泉水和信封,看著礦泉水的包裝感覺有些眼熟,但也沒多想,打開了信讀了起來。
「狐貍小姐。
你好。
信以收到,看來我們倆是被“上天選中的人吧”——————好吧我猜到這個笑話你應(yīng)該沒有笑吧。
我不知道這個信箱會給我?guī)硎裁礃拥淖償?shù),但至少現(xiàn)在我們兩個除了這個信箱之外,還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
有時候順其自然往往比刨根問底要浪漫許多,既然我們倆沒有辦法得知這個信箱的來歷,那我們不如就算了不去追究了。享受當(dāng)下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項吧。
正如你所說我們此時正在發(fā)生著怪異。
但也許這個怪異并不是一件壞事。
我很期待你的再次來信。
落款:“浣熊”」
讀完信,林允兒盯著手里的信。
嘴里默念著:“不是一件壞事?!?p> 或許是想通了什么,她笑了起來。
這個人怎么有點油嘴滑舌的呢。
左手還拿著礦泉水,她把礦泉水放到桌子上,準(zhǔn)備回屋去洗漱,但她轉(zhuǎn)身的余光看見了瓶蓋上的生產(chǎn)日期。
「2010年6月15日?!?p> 過期了?
她的第一反應(yīng)。
可是再一想,怎么會過期了這么久啊,整整十年。
只不過這瓶礦泉水的包裝看不出來已經(jīng)過了十年啊,感覺挺新的啊。
難道是印錯了?
但為什么那個叫浣熊的會給她一瓶礦泉水呢?而且這個礦泉水的品牌她似乎見過,可是又覺得沒有見過。
她有些好奇。
拿出手機(jī)搜了一下這個品牌。
“正和礦泉水公司已與2013年十一月宣布破產(chǎn)?!?p> 破產(chǎn)了,那也意味著已經(jīng)不會在生產(chǎn)了。
難怪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呢。
等一等,林允兒重新梳理了一下,假如這瓶水真的是10年的,但這個品牌是13年倒閉的,也就是說這樣的礦泉水已經(jīng)不生產(chǎn)了,也就不存在印錯的可能了,那這瓶礦泉水很有可能真的是十年前的。
“大發(fā)?!?p> 林允兒覺得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再次盯著信箱,林允兒在猜測,會不會有人正跨越著時間與她來信。但目前的證據(jù)有些太單薄了,不足以證明她的這個可怕的猜想。
她如果真的是在與過去的人來信的話,那在她現(xiàn)在的這個時間軸里,那個人知道寫信的人是她嗎?
她想了一會,總覺得有些不對,但也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像它信里所寫那樣,順其自然吧。
……
……
林一白修完稿,發(fā)給了出版社,現(xiàn)在可以算是一身輕松。
信也已經(jīng)寄出三天了,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應(yīng)該下個月會收到來信吧。
明天要去面試了,心里還有一些小忐忑,雖然可以保證百分百會被應(yīng)聘,但是一想到以后的生活要變成那樣朝九晚六的樣子,還是有些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不習(xí)慣,可是不習(xí)慣又怎么樣呢,畢竟為了活下去,有些不適應(yīng)還是克服的。
手機(jī)里,趙棲悅剛把那個娛樂公司發(fā)給他,他看了看離他住的地方也不算太遠(yuǎn),坐幾站地鐵就到了。
林一白站在陽臺上,抬頭望天,今晚沒有月亮,但星星比較多,一閃一閃的。
夜晚的風(fēng)比起白天少一了一分炎熱,多了一里清涼。
本想出來看看月亮,但月亮沒有出現(xiàn),有些掃興,伸了個懶腰他打了一個哈欠,轉(zhuǎn)身回屋睡覺。
當(dāng)?shù)诙斓奶柹?,林一白的鬧鐘響了,他按掉鬧鐘,從床上爬起來。
約定的面試時間是九點,現(xiàn)在7:30是有點早。
他下床,洗了一個澡,吹干頭發(fā),再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八點了。
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昨天買的面包,撕開包裝吃了起來,他的早飯就這樣很簡單。
吃完,出門趕地鐵了。
地鐵站里人流涌動,密密麻麻。
林一白買完票往里面擠著,這就是早高峰嗎?
人擠人,腳踩腳,終于下了地鐵。
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感覺活過來了一樣。剛才地鐵里有一股腳丫子的味道,剛才差點沒有忍住。
走了兩百米,來到了今天要面試的地方。
「藍(lán)海娛樂公司」
林一白沒有聽過這個公司,聽趙棲悅說,這是一家新開的。
他走進(jìn)了公司,走到了前臺處說道。
“你好,我是今天來面試編劇的。”
前臺的接待女生說:“請問您叫什么名字?!?p> “林一白?!?p> 前臺女生對這個名字有印象,早上公司鄭總的秘書親自來跟說過,今天會有一個叫林一白的人來面試,讓她直接把他帶到編劇部。
“您請跟我來?!?p> 林一白聽到他點敬語有些不適應(yīng),畢竟自己啥也不是,就是來當(dāng)一個實習(xí)編劇的這也太客氣了一點吧。
跟在她的后面,來到了編劇部。
這里有很多工位,也坐著很多人,他們?nèi)慷季劬珪竦脑谇弥I盤,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兩個的到來。
來到了部長辦公室面前,前臺敲了一下門,得到里面的允許,她推開了門。
“鄭部長,新來的編劇到了?!?p> 辦公室里坐著一個戴著眼鏡,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抬眼瞅了一眼林一白。
說道:“你就是那個空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