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驢沒好氣的再次瞪了一眼田將,冷哼道:“我……!”可話沒說完,就被老四捂住了嘴巴。
就聽老四接話道:“是的,帶走我大哥的是一個女人,我們準備現在就去那里!”
禿驢聽不慣鐵拳文縐縐的話,掙脫開束縛道:“我懷疑新來的頭頭想讓我們老大背扛事兒,如果沒人幫我老大,他肯定要吃苦頭,要不查封掉的館子它怎么著的火?”
田將聞言眉頭緊皺,這件事情著實出乎他的意料,他必須將這件事情如實上報,而后等待指示!
“兩位兄弟不要著急,我來想想辦法”
說著田將走到一邊撥通了陳澤剛的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爽朗的笑聲:“見到林先生了?以后像這種事情就不要匯報了,直接請回來就是!”
田將干笑兩聲,壓低聲音說道:“報告首長,林先生被請去吃奶了,現在生死未卜,他的家人也被請去喝茶,請領導指示!”
陳澤剛原本笑聲,在聽到匯報后戛然而止,好半天才怒喝道:“查!我的組長他們都敢抓?給我查清楚,如果真有問題那就把人帶回來,如果不是……那就重重的查狠狠地辦,我倒要看看誰在老子面前做土皇帝!”
說完當下掛斷了電話!
田將依稀記得,領導應該有三五年沒發(fā)這么大的火兒了,不曉得林先生這個組長是個什么情況?
帶著疑問,他轉身走到禿驢和鐵拳跟前說道:“兩位老哥先往地方趕去,我稍后就到!”說完轉身快步跑開。
現在,田將的首要任務就是去調集人馬,然后去救人!
禿驢和鐵拳對望一眼,不曉得這人來也匆匆,去也神秘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但是兩人也是默認了他的話,起身趕忙向目的地趕去!
話說陳澤剛掛了電話,整個人瞬間暴躁到了極致,他這邊剛剛將隊長的證件制作完畢,一切都還沒安排下去。
沒想到小隊長被人給滅了,這不是赤裸裸的打他的臉嗎?
林大淼大祖上他都查過了,那真是清的不能再清了,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搞事情出來!
但是關于那個大案他也是略有耳聞,這里頭的道道恐怕深了去了,可如果有人膽敢污蔑老子的人,那終將玩火自焚!
陳澤剛惡狠狠的想著,撥通了一個電話:“喂……老高,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人,那老子就替你管教管教,連老子看中的人都敢搞……好的很吶!”
冷笑聲中,陳澤剛掛斷了電話!
繼而喊了人即刻安排行程,目標直抵事發(fā)地!
然而,高連軍卻是一頭霧水,他搞不明白這牛鼻子老陳幾個意思,莫名其妙的話,跟神經病一樣的!
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高連軍當下告訴下屬,嚴控各地一舉一動,如果有什么大動作必須上報。
安排好一切,他撥通了陳澤剛的電話,結果卻是關機,這下可給他氣的不輕!
然而,遠在局里有痔王局則是翹著二郎腿,瞪著面前兩個老人說道:“快點簽字畫押,少受皮肉之苦,否則你們兒子就得替你們喪命啊,說實話我也是替你們著想,快點的簽……”
可就在他得意萬分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有痔王局極不情愿的打開了門,斜著眼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情,立馬卷鋪蓋給老子滾蛋!”。
臨時工見王局要吃人,連忙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有痔王局聽罷,當下就罵了娘。
他奶奶的,不久前才放走的兩個傻子,這會兒喝了點酒又來鬧事,當這里是自己家菜園子了?
王局是越想越氣,怒喝道:“抓起來……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這叫酗酒鬧事……這點事情都辦不明白?你們都干什么吃的?”
臨時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不能抓啊,您聽我把話說完啊,除了那兩個人之外,里三層外三層黑壓壓一片,看著就嚇人??!”
思索再三王局不得不放棄即將要破掉的重大案件,連忙反映狀況。
然而田將仍舊帶領著大部隊圍而不動,只許進不許出,方圓十里連只蒼蠅都飛不過去。
他在等,在等陳澤剛親臨此地。
雖然田將在此等候,但是整個地界的高層已經徹底慌了神兒,不明就里的高層連夜奔赴而來。
遠在帝都的高連軍同一時間也得到了消息,當他得知陳老家伙搞事情,一張臉頓時氣的鐵青。
咆哮著讓秘書安排出發(fā)事宜,同時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凌正勛,這個剛剛提拔上來的得力干將,有著異于常人的魄力。
當凌正勛接到上級的電話,先是狂喜不已,繼而聽到領導簡短的言辭,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稍稍一分析便急忙召集力同事出發(fā)。
就在少數大人物憤怒,多數小人物迷茫的時候,林大淼卻是緊皺著眉頭盯著眼前的黑灰色世界。
這里跟陳澤剛孫子的夢境幾乎一模一樣,不曉得兩者之間有沒有什么聯(lián)系。
記得在陳景濤的夢里,只有一處古色古香的宅院,他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而夢之,夢中又是院落繼而再是躺椅睡夢,就這么永久無限的循環(huán)著。
而與之不同的是,這里的宅子多到數不清楚,目之所及都是宅子,每一個宅子門口都坐著一個渾渾噩噩的人,男女老手都有!就連不久前見到大嘴女孩,也在其中一個宅子門口呆呆的坐著!
林大淼嘗試著呼喚他們,然而并沒有卵用!
直到他走到一個古老的宅院門口,不經意的一個回首,竟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陳澤剛的孫子陳景濤,現在的他怒目圓睜,似醒非醒面容及其痛苦!
林大淼趕忙上前查探,剛到跟前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腥味兒。
細細一看,只見陳景濤的眼珠已經成半黑之色,只要變成全黑那就會和其他門口的人一樣,變成毫無意識的裝飾品。
看到這里,林大淼不由得怒罵暗夢無恥,竟然妄想以魂換魂從而重生,難怪暗夢敢搞這么大的陣仗,難怪所有熱尸體都變成了干的,這完全就是把人當成了衣服。
可恨,可恨,太可恨了。
林大淼憤恨的想著,再想到自己的親人即將被那惡魔老頭做成衣服,當下實在是忍無可忍。
隨即夢源化作金光護在周身,繼而聚力于指尖驟然向陳景濤眉心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