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莊嚴的議事大廳內(nèi),嘎吱一聲,門被粗魯?shù)赝崎_,易梓程匆忙踏進了大廳,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就連跟隨他多年的汶和影也覺得少見。
易梓程自十七歲回到龍城,至今已有十五年,這十五年他不斷地尋找當年獸潮的線索,可是收獲甚微,現(xiàn)如今又出現(xiàn)了新的線索,他怎能不激動。
議事廳會展桌上,一個隕鐵做的匣子擺在上面。
“靈石就在那盒子里?!便胝f道。
易梓程徑直走向隕鐵匣子,伸手就要打開。
汶焦急地說道:“城主要小心,這靈石有很強的侵入力,我取的時候就差點被傷?!?p> 易梓程聽后才稍稍停止了動作,隨即一股濃郁的火紅色靈力包裹住雙手,這才放下心,打開了匣子。
只見,匣子內(nèi)一塊通體血紅的晶石,這靈石還不斷往外擴散著它特有的帶著血腥氣息的靈力,如若不是隕鐵,普通的盒子恐怕早就被腐蝕殆盡了。
“這靈石甚是奇怪,怎么散發(fā)靈力中帶著血腥味?!庇皩τ谛任兑幌蚝苊舾?。
“不錯”易梓程點點頭:“這是它特有的味道?!?p> “城主已經(jīng)知道這是什么了?”汶問道,發(fā)現(xiàn)這東西石她研究了老久,也沒看出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此物名為神血石,典籍記載:傳說上古時期,諸神征戰(zhàn),他們的血流淌在大地之上被靈石吸收,就成了神血石?!币阻鞒陶f道。
“不過是傳說而已,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神?”汶說道。
易梓程笑了笑道:“所謂的神,不過也是實力強大的人而已,當你擁有眾人無法匹敵的力量時,那么世人也會視你為神?!?p> “這神血石中也該蘊含著那些人力量吧”
“有,而且非常強?!币阻鞒萄劬γ髁亮似饋?,道:“退后,我給你看看。”
汶和影聞言各自退出了十幾步遠。
易梓程結(jié)印,用強烈的火焰炙烤著神血石,那靈石中的靈力一下子噴涌而出,兩股靈力對碰的轟鳴聲響徹整個大廳。
汶和影也都感受到了這股靈力的強大,能抵得住城主蒼穹圣火的人這世上恐怕還沒幾個,而這神血石中的靈力居然能和城主的蒼穹圣火直接對撞。
神血石中的靈力畢竟是有限的,不消片刻,靈力就減弱了下來,汶走進再看去,神血石的顏色明顯暗淡了不少。
“沒想到神血石中竟有如此強大的靈力”汶贊嘆道:“如能把這股靈力化為己用,豈不是可以直接進階?!?p> 易梓程搖搖頭,道:“千萬不要打神血石的注意,那靈力中有很深的怨念和殺戮氣意志,強行吸收只會讓你變成失去理智的怪物?!?p> “你在哪發(fā)現(xiàn)的?”易梓程問。
“就在城內(nèi)貨倉”汶說道:“幾名軍士報告在檢查貨倉時有人暈倒,我就去看看了,然后就在一堆銀礦石中發(fā)現(xiàn)了這東西?!?p> “現(xiàn)場還有其他靈石嗎?”
“沒有了”汶答道:“這批貨明日就要出城,看來是有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東西帶出去?!?p> 龍城作為鴻蒙森林貨物的唯一中轉(zhuǎn)站,所有出產(chǎn)于鴻蒙森林的東西都要經(jīng)過龍城,然后再運往大陸各地。
“既然吸收這靈力能讓人發(fā)狂”影思索了片刻說道:“那么當年的獸潮難道是因為吸收了神血石?”
“無論如何,神血石都跟當年的獸潮脫不了干系?!币阻鞒汤淅涞卣f道。
只是那么多靈獸集體暴動,又有多少神血石呢,易梓程已經(jīng)下定決心,等準備充足后,必要到鴻蒙森林深最處一探究竟。
“汶!”
“屬下在!”
“封鎖神血石有關(guān)的一切消息,另外還要在發(fā)現(xiàn)地點多派人手搜查,給我找出這神血石的來源?!?p> 汶領(lǐng)命,轉(zhuǎn)身離開了。
“城內(nèi)的老鼠都鏟除趕緊了?”易梓程問影道。
“目前看來,城內(nèi)已無忤命的刺客。”影說。
“很好?!币阻鞒叹従徸搅俗h事廳的長椅上: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也下去吧”易梓程說道,他知道,二十年前的獸潮不是幾天就能查明白的。
易梓程孤身坐在空蕩蕩的議事廳內(nèi),思索著一條又一條線索,不由得出了神。
二十年前的那個夜晚,易梓程永遠不會忘記,三千城防軍盡沒,父親孤身一人震壓獸群七日,終勢單力薄而死。
當年自己太過弱小,不能與父親并肩作戰(zhàn),而今自己羽翼漸豐,獨當一面,世人皆敬為龍主,只可惜時過境遷,自己再不能和父親相見了。
作為易柯稷的兒子,易梓程從未給父親丟過臉,后來歷經(jīng)磨難,又回到這里,從一片廢墟中建起了宏大而繁榮的龍城。
當年初次剛來到這里時,父親曾說要把這里建成一個大城市,這也算是了卻了父親的一個心意吧。
易梓程也曾恨過,恨當年冀王無情,恨宋德丞相的小人之為,如若不然,父親現(xiàn)在還在世,還是那個威震天下的四境統(tǒng)領(lǐng)。
后來易梓程再次回到王都,才知道,老冀王在獸潮發(fā)生后一年就駕崩了,大臣宋德也早因為與新王意見不合,而被一腳踹到鄉(xiāng)下,安度晚年去了。
易梓程很受新王的喜歡,繼承了父親司南候的爵位,新冀王還想把他留在王都。
之前父親的政敵們他可以隨意報復了,只是這時易梓程早就沒了復仇的興趣,他知道就算父親不被貶,獸潮還是要發(fā)生的,正巧父親在那里,阻止了事態(tài)進一步擴大,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響起:“城主,錦候已經(jīng)在宴會廳等待了?!?p> 易梓程這才緩過神來,道:“好,我馬上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