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恩傻眼。
好半天,他才不敢相信道:“惡搞的???”
幾位長老互望了一眼,再也忍不住狂笑起來。
吳啟龍輕咳了一聲,嘴角帶著笑意道:“吳恩,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在數(shù)百年前,吳家曾經(jīng)出現(xiàn)一個怪才,這位怪才先輩天資卓越,在當(dāng)時的吳家是為數(shù)不多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弟子。
事實也如吳家所期望的,這位怪才先輩以十八歲之齡進(jìn)入筑基,到了四十歲踏入金丹期,在整個純陽大陸都引起了轟動!
要知道,這可是四十歲的金丹啊!
只要不出意外,進(jìn)軍元嬰期那是指日可待!
吳家當(dāng)時自然將這位后起之秀當(dāng)做寶貝,若非他死活不愿意做家族繼承人,恐怕后來的吳家也就沒有羅不絕什么事了。
就這樣,一路在吳家的保駕護(hù)航之下,在過去了八十年后,他成功的達(dá)到金丹后期,且半只腳踏入元嬰期。
可以說,只要再給他十年,他將成為自萬年前吳家沒落以后,整個純陽大陸最年輕的元嬰期強(qiáng)者。
修仙者,筑基期有一百五十歲壽元,金丹期三百歲,而元嬰期則高達(dá)一千歲。
所以,一個即將誕生的一百三十歲元嬰期意味著什么,整個修仙界都心如明鏡,也因此,他引起了整個修仙界的注意。
尤其是吳家的死敵法華寺。
為了提前扼殺這位吳家天才,法華寺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明的、暗的、陰的、陽的,只要是法華寺能想到的方法,都幾乎試了一遍,可仍舊無法奈何這位吳家怪才。
不僅僅是因為吳家這位怪才的實力和智商,最重要的是,吳家雖然沒落已久,但是觀心訣實在是威名赫赫,在當(dāng)時的吳家那位化神老家主還未仙逝前,哪怕是一些大勢力,都不愿輕易激怒吳家,免得吳家狗急跳墻。
然而,就是這種情況下,一個想象不到的意外發(fā)生了!
一個尼姑!
正確的來說,是法華寺的一位女性元嬰期長老。
她突然在一個雨夜抱著一個嬰兒來到了吳家,點名要見這位怪才先輩。
吳家不許,但怪才先輩還是偷偷見了。
且第二日就成了油盡燈枯的狀態(tài)!
最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位怪才先輩在最后的日子里卻是埋頭于藏書閣,在所有的神通古籍上寫上那樣匪夷所思的批注。
最后,怪才先輩仙逝于藏書閣。
吳家的老家主也因此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擊,心力交瘁,被迫兵解,吳家徹底沒落下來。
聽完吳啟龍的訴說,吳恩震驚道:“既然是這樣,那為何說這位先輩是在惡搞?”
吳啟龍聞言嘆了口氣:“起初,家族的人也是不信,覺得這其中定有蹊蹺之處,畢竟那位先輩可是當(dāng)時的絕世怪才,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做這種無用功,但是,隨著他和那位法華寺的元嬰期見面的細(xì)節(jié)被查到曝光,真相才徹底大白!”
“真相?”
“嗯!”吳啟龍悵然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啊!是這世界最鋒利且無形的武器!”
吳恩一怔,隱約間猜到了什么。
“當(dāng)時的法華寺對于這位怪才先輩的忌憚是你無法想象的,為了扼殺他,法華寺的那些隱世神僧在純陽大陸尋找了幾十年,終于找到了一個天生媚體的女孩,并精心謀劃讓這個女孩慢慢的走進(jìn)這位怪才先輩的視線,且安排一個又一個的危險讓這個女孩不停的為其犧牲性命,最終,在一次巧合的安排下,先輩為了救那個女孩的性命,不得不和那個女孩發(fā)生了關(guān)系!”
“所以那個嬰兒......”吳恩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沒錯!按常理來說,當(dāng)時的先輩已是金丹后期的強(qiáng)者,鎖精的能力根本不是一個女孩能夠控制的,但是法華寺的那些老謀深算的神僧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從找到這個女孩開始,就讓這個女孩修煉了九離國魔道七宗之一的合歡宗心法。也因此,在女孩天生媚體的加持下,怪才先輩才精元泄露,造成無法換回的后果!”
吳恩聽的心神震蕩,默默記下了合歡宗這個宗門名字。
實在是太可怕了!
連先輩這樣的天才都控制不住,若是他碰上......
一想到那場面,吳恩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吳啟龍自然不清楚吳恩的心思,嘆了口氣,繼續(xù)道:“說實話,若僅僅是如此,最多就是毀了這位怪才先輩的一些修為以及推遲先輩進(jìn)入元嬰期的時間,但是所有人都低估了法華寺徹底摧毀這位先輩的決心,在女孩懷了先輩的孩子后,法華寺的一位神僧自我犧牲,將修為全部送給了這個女孩,使這個女孩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進(jìn)入元嬰期!”
嘶——
吳恩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伙,這位先輩有那么可怕嗎?
還沒到元嬰期,就把法華寺的神僧們嚇成這樣?
“接著,你剛才也聽到了,法華寺的一位女性元嬰期強(qiáng)者帶著一個嬰兒找了怪才先輩,并和先輩打了一個賭!”
“賭?”吳恩一怔。
“對!”吳啟龍深吸一口氣,眼神復(fù)雜道:“賭注就是那個嬰兒!”
嘶——
吳恩頓時恍然大悟,臉色不太好看道:“這個女人是瘋了嗎?”
“瘋沒瘋無人知道!但是......”吳啟龍眼神幽幽,“那位先輩卻不得不答應(yīng)這場賭約,且最終輸了賭約,自廢了修為!”
“草!”
吳恩忍不住罵娘道:“這女人太惡毒了!”
吳啟龍搖頭道:“你不想知道他們賭的是什么嗎?”
吳恩一愣,隱約間感覺到了什么,一臉驚疑不定。
“看來你猜到了,沒錯!他們賭的就是同境界神通的威力!”吳啟龍眼中閃過一道怪異的光芒,“那個女人將修為壓制在金丹期,和先輩一樣,結(jié)果同樣的神通,先輩秒??!”
“秒敗?”吳恩愕然。
“對,就是秒??!”吳啟龍說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其實,后來家族的長老們已經(jīng)想明白了,這就是個陽謀,就是逼先輩自費修為,畢竟,雖說那個女人壓制了修為,但是神識可沒有壓制,先輩這種情況下如何不???”
吳恩一愣,接著恍然大悟,什么都明白了。
甚至,他猜測,當(dāng)時那位先輩肯定也明白那個女人的心思,只是為了孩子沒有點破,主動赴死罷了!
至于后面藏書閣的惡搞行為,想來也是那位先輩臨死前心中憤懣所為。
“哎......”吳恩深深的嘆了口氣,心中卻是死死的記住了法華寺這個門派。
他有種感覺,這個門派,他早晚也會遇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