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理論不成,反被將
進(jìn)去街區(qū),唐寧找到還在營業(yè)的餐廳,將車停好后,打開車門下去。
她轉(zhuǎn)身來到后座,唐易靠著夜北庭肩膀已經(jīng)睡著,均勻的呼吸聲打破寂靜。
夜北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唐寧躬身進(jìn)車,攬住唐易肩膀,要把人挪過去,被夜北庭阻止。
“他睡著了?!?p> 唐寧知道,只是把他挪去前座。
她態(tài)度強(qiáng)硬,直接掙開將人抱起,出了車門唐易便醒來,他視線模糊,不過鼻間熟悉的氣味讓他很容易辨別。
“媽咪?”
唐易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軟糯的叫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今日他是真的玩兒累了。
夜北庭站在唐寧身旁,擰緊的眉峰因為唐易的再次睡下舒展開。
他道:“他都睡下了,折騰他干什么。”
唐寧并未答,而是將人安置在前座,隨意瞥了眼亮著的燈牌。
那是江城著名的餐廳。
“花園餐廳?!?p> 環(huán)境是出名的清雅,餐食也備受好評,她想著唐易該餓了,便帶他來這。
結(jié)果人睡下,也就作罷。
只是當(dāng)看見唐易靠著夜北庭時,唐寧劃過一絲緊張,下意識的想分開兩人。
她不允許唐易對夜北庭產(chǎn)生特別情感。
唐寧躬身上車,見人沒跟上,再次開門要去叫他時,看見夜北庭眼底流出悲傷情緒。
將抬起的右手放回,站在一旁看向餐廳大樓。
有著幾十層的高樓亮如白晝,挽起的紅色窗簾將里面看的清楚。
唐寧仰首看向窗邊獨自品酒的艷麗女人,她還穿著高定禮服,長發(fā)高挽,表情憂郁。
說是品酒,更像買醉。
手中不菲紅酒被她當(dāng)做飲料,不停的滿杯灌下。
能讓頂流明星這般不注意的出現(xiàn)公眾場合,絕不是小事。
唐寧余光瞥向夜北庭。
是因為他嗎?
上次醫(yī)院里她聽到季朵朵的那句,便足夠證實兩人關(guān)系。
樓上喝酒的季朵朵陷入沉醉狀態(tài),并未注意到有人看她。
只是自顧喝酒。
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拼搏四年不惜甩掉夜北庭來登上如今的位置。
會因為庭深的突然易主,跑去找白蘭。
她冷笑一聲。
將烈酒灌入咽喉,火灼燒的痛感逼著她清醒。
“庭深誰當(dāng)家關(guān)我屁事,去蹙什么眉頭,你忘了回來的目的?”
搖晃的紅酒瓶映上季朵朵此刻的模樣。
她還在繼續(xù)。
“你忘了吃過的苦頭?自己的位置都站不穩(wěn),管別人干什么。”
“你……季朵朵,回來的目的是登頂影后?!?p> “影后,影后,你知道嗎!”
她已經(jīng)口齒不清,壓抑的情緒瞬間爆發(fā),單人包廂內(nèi),她縮在座位上。
哭的雙肩發(fā)顫。
“她沒忘?!?p> “她記得所有苦?!?p> 也記得那人饋贈她的好,那是支撐她每次站起的唯一。
如今她自以為收獲一批粉絲,便可以站到白蘭面前與她爭辯。
一意孤行后,讓她輸?shù)暮茈y看。
剛下活動,裝束都沒來的及換,她便叫助理備車直接開去夜家莊園。
這是她回來與白蘭的第一面。
老人跟四年前沒有任何變化,那張利嘴依舊咄咄逼人。
“不請自來的客人,我這不歡迎?!?p> 連門都沒讓她進(jìn),就甩手進(jìn)屋。
季朵朵自認(rèn)為如今不比當(dāng)年,底氣十足的喊道。
“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把人關(guān)在門外?”
“作為庭深的掌管者,就是這般禮待客人?”
白蘭早已走遠(yuǎn),沒有管她,反而管家去到門口,提醒道。
“季小姐,請回吧?!?p> 老伯容顏已經(jīng)蒼老,面上是斑駁的歲月痕跡,滿頭白鬢,只是他依舊溫柔。
四年前她被白蘭語言侮辱時,也是他等人走后善意的安慰。
“河伯,謝謝你?!奔径涠滠浾Z道,“只是,我一定要見到她,我有事要問?!?p> 被叫河伯的人微微側(cè)目,面露為難之色,老夫人剛才態(tài)度強(qiáng)硬,他也不敢再去通報。
正當(dāng)他愁緒時,夏琳拿著份文件從小徑經(jīng)過,看見門口有客人。
走過來相迎。
“你好?!?p> 美婦笑臉相迎,與剛才的冷臉截然不同,更多的原因是她根本不知道曾經(jīng)的事。
她讓河伯打開鐵門。
季朵朵笑著與她握手,在女人的臉上來回打量,她眉目與夜北庭極為相似。
“你好,夜伯母。”
季朵朵與她對握,將來意與她說明,夏琳毫不掩飾吃驚,她一直未得到消息。
音量拔高,“怎么會有這種事?”
季朵朵得到消息時也是同樣的震驚,才會不顧一切沖來這里,只為替他奪回位置。
只是她高估自己。
白蘭再次出現(xiàn)打斷她們對話,連句解釋都沒有,就找人要轟她走。
“那可是你親孫子?!?p> 季朵朵在來人之前,吼出聲,全然不顧他母親在場,會給她留下什么印象。
幾個穿著保姆衣服的婦人出現(xiàn),毫不客氣推她。
“請你出去?!?p> 季朵朵一掌拍掉粗大手掌,站在原地朝白蘭繼續(xù)說。
“將他拉下是你早就計劃好了吧?”
“那樣的理由,換誰也沒辦法接受?!?p> “白蘭,你真自我?!?p> 最后一句,將她多年來的怨恨發(fā)泄。
“你住嘴。”白蘭原本想就此了事,她還要處理其他。
可這樣就不是她不放過。
“季朵朵,你以為到了如今的位置便可以讓你滿口胡言?”
“你太天真?!?p> “我只是不屑動你,要把你拉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p> “放著好日子不過,跑來我這觸逆鱗,是先前的教訓(xùn)不夠?”
“還有一點我想你忘的徹底?!?p> 漆黑的夜吹起冷風(fēng),連同她的話如刀子般割著季朵朵的肌膚。
“你已經(jīng)沒有資格站在這與我爭論夜北庭的事。”
“拋棄他選擇富貴的,可是你。”
話落,她如被重?fù)簟?p> 跌倒在地,任由那些婦人將她架出去。
連緩沖機(jī)會都沒有,公司的電話便傳呼過來。
她被一頓很批,先前談下的工作代言也紛紛解約,甚至點名不要她。
回復(fù)便是。
“江城不缺流量明星?!?p> 連個正當(dāng)理由都沒有,白蘭依舊狠絕,除了她動不了的囚獅劇組,其他都被推掉。
因為這次的一意孤行,將努力毀于一旦。
她才會不管不顧來這開了單人包廂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