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過了些許時日,但江辰在花香苑所念的詩詞依然在傳頌。走在街上,也能時不時地聽到幾句“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朗誦。
一身黑白常服,與街上的格調(diào)很不相容。清新素雅,淡妝相依。舉手投足之間,少了幾分粗鄙,多了幾分從容。
中秋節(jié)后的第一場雨,落在身上有點冷。很多人都開始穿上保暖的衣服,相比以前,現(xiàn)在感冒確實要花上大價錢。
青磚鋪的路,小雨落下,浸濕了。孩童喜歡在雨中奔跑,一不小心腳下打滑,摔了個跟頭,爬起來,拍拍身上,又繼續(xù)跑起來。
如有嚴重一點,會磕到頭的,江辰也護著,畢竟這個年紀(jì),玩才是最主要的,有哪個孩子這個年紀(jì),喜歡去學(xué)堂呢?
小雨淅淅,很細,落在身上怪毛躁的,很多人嫌麻煩,也不打傘了。該收拾的收拾,免得一會下大了,就不好了。
江辰沿著街上走著,落下的雨都避開,打不到身上。黑白色的常服,真的有點與眾不同。抬頭看去,花香苑到了。
一閃而過就到了三樓,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砟窖糟紤械穆曇?,門沒鎖。推門進入,慕言趴在琴上不知思考著什么。
見進門的人是江辰,便開心地站起身,笑嘻嘻的跑過去。“師傅,你來啦?!币簧戆滓麓_實般配,今天沒有梳頭,散披的秀發(fā)散發(fā)著清香。
慕言也確實遵照了江辰的建議,沒有再穿低胸裝。再看時,已沒有了心火,只是平平淡淡,修仙,確實能夠增加心境。
兩人仔細聊了一會,順便又教了慕言彈了幾首曲子,讓慕言好生崇拜。江辰摸了摸慕言的頭,好好學(xué)習(xí)便是,不要整這些沒用的。
臉紅,是女生古有今來的模樣,說了句“討厭”便自顧練習(xí)起來。江辰隨后離開,看著遠去的身影,思緒萬千。
回到江府,在門口便遠遠看見自家的馬車。江母從車上下來,看見江辰走來,便問道,“辰兒,外面下雨,趕快進來?!?p> 走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江辰有點變化了。細細看去,驚喜道,“辰兒,你到清仙境界了?”
江辰笑了笑,不否認。
青兒從車上下來,抱著從外面摘得花,看著自己少爺獨特的氣質(zhì),也冒著星光,確實不一樣了。
坐在院里,拿著之前父親所贈的書籍,翻閱起來。好似知道,原來晦澀難懂的文字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
笑了笑,原來,是這個意思。一指點在書上,文字活躍,在空中排列組合,順著文字的意境,隨手招來樹上的斷枝,舞動起來。
翩翩飛舞,不染紅塵,世俗境界。清仙,沒有想象的那么厲害,但在江辰這邊,卻顯得與眾不同。
一手指出,雨滴被切對半。將斷枝插在泥土中,要不了多久,應(yīng)該會重新長出新的樹苗出來,應(yīng)該是的。
不多時,一本書全部看完,雨也停了。青兒拿著在外面摘得花,“少爺,這是我跟夫人在外面摘得花,我?guī)湍惴诺轿堇铩!?p> ……
黑風(fēng)寨,以兇狠貪婪為名,很多人不愿招惹。
白月光捂著胸口回到寨里,還有點疼,嘴里罵道,“這娘們,真厲害,等我傷好了,定要將她就地正法。”
拿了放在桌前的蘋果,大口地咬了幾下,便扔掉了。酸溜溜的,不好吃,讓人又重新?lián)Q了幾盆水果過來。
本想吃飽飯去花香苑逛逛,聽說那慕言甚是好看,讓人著迷。結(jié)果遇上這茬,實屬不得勁。看著自己寨里的,實在下不了嘴。
但話說回來,上官蕓這娘們,確實好看,一身仙氣飄飄的,想到這,身上的欲火就有點難消了。
立即起身準(zhǔn)備出去,一只毛筆飛來,白月光立即用刀擋了一下,還是震退幾步,可見力量之大。
待穩(wěn)定身形之后,看向外面,一身紅衣少女落地。背著手,卻看不清模樣,冷冷地說道,“白月光,你做什么,我管不了,但是你去惹上官蕓就是你的過錯?!?p> “你管得著嗎?!卑自鹿庖膊豢蜌狻?p> 紅衣少女也不懊惱,一閃便出現(xiàn)在面前,一掌打在胸口,瞬間飛了出去?!捌げ谌夂瘢挥猩眢w,沒有腦子的東西?!?p> 白月光倒在廢墟中,大聲吼叫,瞬間起身,揮舞鬼頭大刀,惡狠狠的劈下來,刀光帶著碎石襲來,紅衣少女閃過。
毛筆回到手中,空中劃過,禁錮力量扭曲整個空間。白月光不能動彈,怒吼一聲,一腳跺地,震碎其周遭的力量。
提刀便要上去,這時五甲禁軍出現(xiàn),黒戈長矛抵在胸前,寸步不移。遠處站在屋檐上的黑袍老者,“鬧夠了沒有?”
兩人這才沒了動靜,只是看眼神恨不得殺死對方。黑袍老者瞬間來到身前,手一揮,五甲禁軍消失了。
“朱砂痣說得對,上官家你不能動,上官蕓你更不能動?!焙谂劾险咛嵝训溃翱墒菬苁?,我...”話還沒說話,就被打斷。
黑袍老者名叫燒餅,是黑風(fēng)寨的管家也是管事人之一。
“你在外面怎么我們都管不了,但唯獨這一點沒有商量的余地,連寨主都要給上官家?guī)追置孀樱阍醺?!”燒餅?xùn)斥道。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訓(xùn)斥幾句,反過來也教訓(xùn)了朱砂痣,不能動不動就上來直接開干,有失女孩子家的體面。
朱砂痣也扭扭捏捏,嘴上說是知道了,但心里怎么想的,燒餅心里清楚,不然這么多年,也不會有哪個男人看不上。
等朱砂痣走后,白月光跑到燒餅旁邊,“燒管事,上官家為什么不能動?”
“上官家背后是青城山,就算我們寨主,也不敢隨意妄動。”燒餅解釋道,“不然一個區(qū)區(qū)上官家,早就讓他消失了。”
一處黑暗的房間內(nèi),一翩翩君子坐在椅子上,手上把玩著鐵球,面前盛開的荷花即將綻放。秋天了,荷花應(yīng)早就沒了。
房門推開,又迅速關(guān)上。
“公子,調(diào)查清楚了,中秋節(jié)在城主府取得第一名的正是上官蕓?!?p> 擺了擺手,示意知道了。
而后又折返回來,“公子,江辰?jīng)]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