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是洛軒的演唱會了,你去嗎?”剛洗完澡的莫璃坐到正在電腦上處理什么的傅司年旁邊。
將電腦放到茶幾上,傅司年摟過莫璃,“后天公司有個重要的宴會,應該去不了了,璃兒就帶著我的份去給他加加油吧?!?p> “你去不了,洛軒應該也會覺得遺憾吧。”
傅司年問著莫璃發(fā)絲上的香味,“可能不會,我不去他反而會輕松一點?!?p> 莫璃想到了尹洛軒在傅司年面前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也是,他見了你就像老鼠見了貓。”
“我把禮物放到你房間了,后天去的時候帶給那小子?!备邓灸暌贿叞淹嬷У陌l(fā)梢一邊說。
“好?!蹦Шσ獾难劬Χ⒅邓灸辏栏邓灸瓯砻鎸σ遘巼绤枺珜嶋H上卻還是很寵愛他這個弟弟的,也許是知道他和尹世豪之間的隔閡,所以一直以來他就像充當了尹洛軒的嚴父一角一樣,會為了他的一些小毛病責備尹洛軒,也會為了他的前途和夢想著想,就像這次演唱會,其實他也是贊助商之一,也是想為他的夢想之路出一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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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演唱會的幾天,尹洛軒就沒時間浪費了,全心全意為即將到來的演唱會做準備。
楊潔也趕到了關北市著手各項事宜。
“楊姐,演唱會曲目加上這幾首歌吧?!眲倓偩毻昙囊遘帉⒁粡埱鍐谓唤o楊潔。
“曲目不是已經定下來了嗎?”楊潔看著清單不自覺地皺起眉頭,這意味著她又要做調整了。
“但是糯米們很喜歡這幾首歌,我想唱給她們聽?!保ㄅ疵灼鋵嵕褪且遘幍姆劢z名稱。)
楊潔一向知道尹洛軒寵粉,想著這也是情有可原,只得一邊按壓太陽穴一邊答應下來,“好吧,我知道了?!?p> 又想到什么,楊潔叫住要離開的尹洛軒,“哦!對了,最后的壓軸曲目現(xiàn)在能說了嗎?”
“現(xiàn)在還不行哦!這是,秘密!”說完還俏皮地向楊潔眨了一下眼睛,平時的尹洛軒雖然呆呆傻傻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但舞臺上的他卻耀眼得像顆太陽,如果楊潔不是一路看著他成長、受盡他的任性的人,怕也會為這個wink臉紅吧。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回到家的尹洛軒感覺客廳比平常熱鬧許多,走近一看,一直反對他學音樂的尹世豪還有鄒育連帶著幾個傭人都聚精會神地看糯米們?yōu)榱艘遘幍难莩獣男麄鞫谱鞯膫€人cut,這個視頻幾乎記錄了他從出道以來的每個舞臺和經歷,客廳里每個人的臉上除了驚艷就是自豪,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視頻制作得太感人,尹洛軒好像隱約從尹世豪眼里看到了淚光。
沒有驚動任何人,尹洛軒默默進了自己房間戴著耳機反復修改并練習著神秘的壓軸歌曲。
鄒育端著牛奶和幾個面包在尹洛軒門前躊躇許久,還是敲了門,“小軒?”
連續(xù)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鄒育不知道小軒是沒有聽見還是不想見她,心里悶悶地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有事嗎?”尹洛軒低頭看著鄒育,語氣依舊冷漠。
看到尹洛軒開門,剛剛胡思亂想的陰翳一掃而光,鄒育笑得溫柔,“后天就是你的演唱會了,知道你練習得很累,所以想問問你要不要喝點牛奶,這還有幾個面包,餓了可以吃一點?!编u育眼里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悲傷,嘴角卻仍是笑著的,“阿姨也不懂音樂上的事,只能做這些了?!?p> 尹洛軒垂眉聽著,沒有任何表情,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鄒育和尹世豪看到舞臺上的他的那種欣慰和自豪的表情。
接過鄒育手里的東西,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拿出了口袋里的兩張門票,“這是……”
聞言,鄒育停下腳步看向主動向她搭話的尹洛軒。
尹洛軒把門票遞給鄒育,冷漠的語氣里夾雜了一絲緊張,“這是兩張門票,要是你和他有時間可以來看看?!?p> 鄒育被尹洛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受寵若驚,接門票的兩只手竟微微顫抖,感動的淚水也在眼眶里打轉。
鄒育笑著說,“好,我和你爸一定去!一定去!”
鄒育顫抖的手和些微哽咽的聲音讓尹洛軒不敢再和鄒育說話,沒再看她就把門自顧自地關上了。
尹洛軒靠在門上想要平復那顆亂掉的心,抿著嘴盯著手上的牛奶不知在想什么。
看到突然關上的門和消失的少年,鄒育只當他是害羞了,將兩張門票當寶貝似的拿回了臥室。
“世豪!”
鄒育的聲音吸引了正在看書的尹世豪,尹世豪知道鄒育是去給尹洛軒送牛奶了,但看到她紅著的眼眶時心不由得一緊,他以為尹洛軒又惹鄒育傷心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
也許是看到了愛人,鄒育的情緒一下子全部爆發(fā)出來,抱著一頭霧水的尹世豪哭個不停。
尹世豪一邊安慰一邊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鄒育哭得說不出話。
看到鄒育委屈成這樣,尹世豪心里怒火更甚,“這小兔崽子又干混賬事!”
說著就要往尹洛軒房間沖。
鄒育見狀趕緊拉住他的手,發(fā)泄完了的鄒育也慢慢平靜下來了,趕緊說,“小軒沒做什么!不對,小軒做了,他……他……”
看著胡言亂語的鄒育,尹世豪耐心地安撫,“慢慢說,慢慢說?!?p> 鄒育把手上的門票遞給尹世豪,“這是小軒給我們的,要我們有時間就去看!”
尹世豪詫異地盯著那兩張門票,沒有說話。
“你說,這是不是代表小軒他接受我了?”
看著鄒育淚水也遮不住的期盼,尹世豪點點頭,“你的努力小軒都看到了?!闭f完,便抱著感動不已的鄒育,這些年鄒育對尹洛軒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的立場和身份讓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去跟尹洛軒說,只希望有一天洛軒自己能夠想通,現(xiàn)在能看到這一天,他也欣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