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預(yù)支工錢
宋北溟,你給我站住!”陸星燃第一次叫了他的全名。
宋北溟止牙齒咬的咯咯響,但卻沒再往前走一步。
“你這樣單槍匹馬的去,也只不過是讓人抓住把柄,一個弄不好,你不但救不了你爹,你連你自己都會搭進(jìn)去!”陸星燃嚴(yán)肅神情,她的供應(yīng)鏈出了問題,對于她自己也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特別是她還打算做芋圓類的甜品,這些都是需要用大量的樹薯的。
“你去錢氏酒樓,去找錢戥,讓他過來,我們商議一下?!卞X戥是合作伙伴,出了這么大的事,應(yīng)該讓他知道,而且錢戥也算是當(dāng)?shù)氐仡^蛇,主意一定會比她這個后宅婦人多。
宋北溟恨恨的跺了跺腳,紅著眼眶,跑了出去。
這時魏八走了過來,看著陸星燃說道:“夫人,其實這件事你可以找主子的?!彼庇X主子如果聽見夫人有事沒找他而找了那錢氏少東,應(yīng)該不會高興的。
看了一眼魏八,陸星燃而后低垂眼眸說道:“最近你家主子忙的很,我不想讓他分心?!蔽横撗芯康氖?,是涉及到他的生死,即使他沒多說什么,但就連這個小鎮(zhèn),今日里大家討論的,都是那蠻夷部落逐漸逼近邊境,戰(zhàn)事即將要起,魏釗應(yīng)該很快就會出征的。
所以別怪她自私,她不想讓他因為這件事分心,魏釗是她第一個動心的男人,如果不出意外,也將是最后一個,她希望在她日后養(yǎng)老的生活里,有魏釗的身影。
魏八略有詫異的看了一眼陸星燃,退在一旁,也不再說話。
那宋夫人一想到自己相公身陷囹圄,不禁又黯然涕下。
一旁的陸星燃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也許這就是身無護(hù)寶的能力卻又懷有明珠,不但無法護(hù)住這顆“明珠”,還陷自己于牢獄之中,這也是窮人的悲哀。
不一會,錢戥跟著宋北溟匆匆的趕來,“我聽北溟說了,我已派人去了解情況,這安陽縣新?lián)Q的縣令,我也不是很相熟,但是有幾個獄卒還算相識,已經(jīng)讓人去過話了,宋武暫時應(yīng)該沒有生命危險,我稍后也會讓大夫進(jìn)去給他清理一下傷口,送些藥物?!?p> 錢戥來之前就聽宋北溟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趕緊派人,將目前自己能做的事情,都交代了下去。
之前的那個曹縣令,被抄家之后,新來的縣令還一直未露臉,所以這個縣令是什么作風(fēng)他也弄不清楚。
陸星燃有點驚訝錢戥的反應(yīng)力,又很佩服他能在短時間內(nèi)安排這么多事,不由得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錢戥的“虛榮心”被陸星燃滿足了,明明是挺緊急的事,卻不自覺露出一個傲嬌的表情。
那宋夫人聽見自己相公暫時無事,松了好大一口氣,趕忙又跪下感謝錢戥。
這次連著宋北溟,也一同跪謝?!岸嘀x主子、多謝錢少爺,您們的大恩大德,我宋北溟銘記于心,以后我一定會做牛做馬報答您們的恩情?!闭f罷,便“砰砰砰”的又給二人磕了三個響頭。
錢戥側(cè)身讓過,伸手扶起他,讓他起來,那邊陸星燃也將宋夫人扶起,“不必如此,你家的樹薯供應(yīng)如果出現(xiàn)問題,對于我們奶茶坊來說,也是一件折手的事。”
幾人商定好后續(xù)事宜,宋北溟便請求陸星燃,讓他陪娘親回鄉(xiāng)。
陸星燃點頭應(yīng)允:“你暫時先不用回來了,處理好家里事,我現(xiàn)在身體已無大礙,奶茶店的是我自己能應(yīng)付的來?!?p> 宋北溟沒有說話,半大的小伙子眼圈紅紅的,沖著陸星燃深深的鞠了一躬。、
“對了,這是給你預(yù)支的你這一年的工錢,回去疏通關(guān)系走走門路也是需要錢的。”陸星燃從錢袋里,拿出了五百兩銀票。
如果她也算是小富婆了,再也不是那個一次需要兌換好幾斤重的銅錢,一文一文省著花的農(nóng)婦了。
錢袋里正好有五百兩銀票,她想了想便將銀票都給了宋北溟。
宋夫人在一旁驚訝的嘴都張的老大,趕忙拒絕到:“這可萬萬使不得,夫人能幫我家相公,就已經(jīng)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了,我們一輩子做牛做馬都還不起,怎么還能再拿您的錢?”
“宋夫人,你誤會了,就像我所說的,這個是北溟這未來一年的工錢,只是提前預(yù)支了而已?!标懶侨紝y票塞到宋北溟的手里。
“趕緊回家吧,回去后還有好多事要忙呢。”陸星燃拍了拍宋北溟瘦弱的肩膀?!澳阋褡髌饋恚磺袝]事的?!?p> 宋北溟含淚重重的點了點頭,帶著母親,告辭離去。
他們母子二人走后,錢戥也告辭離去,因著輪椅和外賣事業(yè)的蒸蒸日上,現(xiàn)在錢戥每天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從前那悠閑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但內(nèi)心卻無比滿足。
傍晚魏釗回來,陸星燃沒有跟他說今天發(fā)生的事,反而是魏八,趁著陸星燃不在的時候,詳細(xì)告知了宋武的事情。
果然,當(dāng)魏釗聽見陸星燃沒有第一時間找自己的時候,不悅的皺了皺眉。
聽完魏八的報告,一聲不吭轉(zhuǎn)身進(jìn)屋了。
屋里,陸星燃正在勾著后背撓癢癢,新肉長出來,癢的要人命,這后背還夠不到,恨的她好想像那大狗熊一樣,用后背蹭著大樹。
突然,一只大手輕撫著她的背,一點一點的,力道不輕不重的給她撓著她夠不到的地方。
“哎哎,再往左一點,對對對,你使點勁啊,怎么越撓越癢?!标懶侨枷褚粭l大蟲子一樣扭來扭去,一邊指揮著男人撓的方向和力度。
“哎呀,好舒服?!标懶侨监皣@了一聲,這男人的力道真不錯,不像她自己,能把自己撓成一個血葫蘆,一條一條的。
魏釗的眼眸又暗了暗,“你這在長新肉,千萬別把痂摳破,小心留疤?!?p> 提到疤痕,魏釗的眸轉(zhuǎn)為陰暗。
“哎呀,沒事,反正別人也看不到,留疤就留疤?!标懶侨伎蓻]有古人那種古板的思想,留疤就留疤唄,古代也不能穿短衣短褲,誰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