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玉臺上鴉雀無聲,驚于少年陸云歧行事的果斷狠辣,也驚于少年陸云歧不顯山露水的實(shí)力,宛如一個無底洞,沒人知道陸云歧實(shí)力的底線在哪里,恐怕就只有王座上的幾人,或許能夠?qū)㈥懺破缯嬲龑?shí)力給逼出來。
暫時在陸云歧這里討不到好處,其他人將目光放在陸云歧旁邊的第八張王座上。
九張王座,僅剩最后一張,下三十六勢力的弟子,淹沒在人群中,能夠進(jìn)入前七十七名,已經(jīng)是不錯的成績。
上三十六勢力的弟子,紛紛在考量,登上第八張王座之后,能不能接得住接下來的挑戰(zhàn)。
最后,一張陌生臉的男子飛身而起,落在第八張王座旁,對著陸云歧和姜智淵微微點(diǎn)頭,坐了上去。
九張王座,全部被占滿,王座發(fā)出璀璨的光芒,熠熠生輝,王座上的九人,如天神一般,俯瞰整個緣來喜,迎接眾人的挑戰(zhàn)。
桑廉得了姜智淵的示意,落在第八張王座前,本來他準(zhǔn)備占據(jù)第八張王座,卻被此人捷足先登。
“地煞殿桑廉,挑戰(zhàn)第八張王座?!鄙A穆曇魝鞅檎麄€緣來喜。
陌生男子站了起來,面帶笑容,道:“第一堂,北師?!?p> “竟然是他?!?p> 琉璃玉臺上,傳來驚訝的聲音。
前面幾張王座也看了過來,第一堂在南離焰山七十二勢力中,排名二十九位,在眾多勢力中,不算出彩的勢力,可要說到北師,整個南離焰山,都聽說過他的名字。
因?yàn)樗皇侨祟?,而是靈獸化形,靈獸要在極境之上,才能化為人形,但北師有上古異獸猊獅的血脈,才能在三靈境化形。
據(jù)說北師已經(jīng)被猊獅一族接了回去,卻沒想到出現(xiàn)在青年大會上。
桑廉聽到北師的名字,臉色一變,靈獸一族,肉身強(qiáng)悍,稱得上同階無敵,有些后悔就這么冒失的沖了上來。
北師一腳踏出,整個變得威武起來,上古異獸猊獅的虛影在其身后出現(xiàn),幽深的眼睛,盯著桑廉。
整個南離焰山青年一代都看著,桑廉也踏前一步,長槍出現(xiàn)在他手中,漫天的夕陽,帶著霞光。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似有孤鶩聲響起,桑廉一槍向北師刺去。
吭!
北師身后的猊獅虛影與他重新,右手化為獅爪,抓住長槍。
桑廉驚變,沒想到北師能夠徒手接他一槍,手臂一震,長槍掙脫北師的獅爪。
夕陽落下,長槍燃起火焰,化為虎頭,向北師落去。
北師一拳轟出,拳頭化為猊獅模樣,向虎頭沖了過去。
森林之王和草原之王遇見,一場獅虎斗。
猊獅后背的鬃毛豎立起來,獅掌露出鋒利的爪子,一爪抓向虎頭。
虎頭身后,長槍出現(xiàn),化為它的尾巴,帶著煞氣,一尾巴甩了過去。
見狀,猊獅獸眼中人性的露出不屑,不閃不避的接住長槍,后爪踩住尾巴,前爪拍向虎頭,張開血口,露出鋒利的牙齒,死死咬住虎頭,搖頭晃腦撕扯。
“噗!”
桑廉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頓時變得蒼白,手中的長槍上,帶著一排牙印。
“你輸了?!北睅熋鎺⑿?。
桑廉死死的看了北師一眼,轉(zhuǎn)身飛出琉璃玉臺,落在地煞殿的位置。
幾息時間,北師就輕而易舉的擊敗同階的桑廉,讓原本欲欲躍試的人,停住了腳步。
能夠有勇氣坐上王座的,都對自己的實(shí)力充滿了自信,不懼挑戰(zhàn)。
嗖。
一道人影落在第九張王座前。
“乾元宗尚奇,挑戰(zhàn)第九張王座。”
乾元宗,南離焰山七十二勢力排名第十七位。
陸云歧站了起來,看著尚奇,道:“出手吧。”
尚奇也不廢話,靈力如潮汐般噴涌,一掌打向陸云歧。
陸云歧看得出尚奇是試探,輕輕一笑,腳尖點(diǎn)地,飛身躲過這一掌。
“出全力吧?!标懺破绲馈?p> 尚奇雙手托舉,做了一個接引的動作,一條奔涌的河流從天上而來,尚奇拂手,浩浩蕩蕩的河流沖向陸云歧。
陸云歧瞬間被河流淹沒,水流沖刷他的肉身,帶著些許的刺痛。
陸云歧眉頭輕挑,每一位靈域巔峰果然都不能小覷。
陸云歧雙手結(jié)印,下一刻,驚訝出現(xiàn)在臉上,他竟然無法感受到靈力的存在。
不過尚奇想要通過禁靈的方式來讓他失去戰(zhàn)力,算盤就打錯了。
變掌為拳,拳頭周圍立即變成真空狀態(tài),一拳揮出。
轟隆。
河流頓時炸開,陸云歧借機(jī)跳了出來,就在此時,一道指印落下。
“乾元門的絕學(xué),四品靈技一元指。”
陸云歧急忙錯身倒飛出去,一元指落在河流上,河流頓時斷流,竟然以一指之力,截斷整條河流。
“靈皇掌?!?p> 陸云歧如今已經(jīng)能夠快速的打出五倍靈力壓縮的靈皇掌。
數(shù)丈的巨掌印形成,向尚奇拍過去。
“一元指?!?p> 一根手指和巨掌碰撞在一起。
轟隆。
河流倒灌,失去尚奇的控制,巨浪滔天。
陸云歧一步十丈欺身上去,握拳砸了過去。
尚奇知道陸云歧肉身強(qiáng)悍,不敢硬抗,一指落下。
陸云歧一拳轟碎指印,速度不減,向尚奇砸去。
尚奇來不及防御,倉促之下,雙手交叉,陸云歧一拳落在其上。
嘭!
尚奇砸在琉璃玉臺上,使整個琉璃玉臺晃動一下。
尚奇爬了起來,嘴角掛血,雙手下垂,顯然已經(jīng)斷裂。
陸云歧沒有斬盡殺絕,重新落在第九張王座上,臉色淡漠。
流光宗所在,發(fā)出陣陣歡呼,帶著白石山和太阿宮也受影響,陸云歧再敗一人,還是排名第十七位的乾元宗。
齊子姬毫不掩飾她的好心情,拍了兩下手掌,與有榮焉。
“還有人挑戰(zhàn)嗎?”陸云歧開口說話。
琉璃玉臺上剩余的人,嘆了一口氣,陸云歧已經(jīng)徹底成了氣候,這匹黑馬,從一開始就以雷霆萬鈞之勢,向南離焰山所有勢力展示他的實(shí)力。
有了錢征慶和尚奇兩人的前車之鑒,已經(jīng)沒有人敢挑戰(zhàn)陸云歧,第八張王座上的北師,同階無敵,上去也是自討沒趣。
前六張更別說了,估計(jì)連面對的這些王者的勇氣都沒有,于是,只能把目光放在第七張王座上的姜智淵。
姜智淵在陸云歧手里接連吃虧,已經(jīng)讓眾人忘卻他南離城姜家人的身份,想要坐上第七張王座的人,已經(jīng)紅了眼。
姜智淵臉色難看,他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會淪落成別人眼中的香餑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