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眠一抬眸,望著那張略微忐忑不安的稚氣小臉,放下手機(jī),清秀好看的俏容上洋灑著恰當(dāng)好處的笑:“星葵?”
女孩點了點頭,抱著電腦坐在了她的對面:“不好意思,來的路上有點堵車,讓你久等了?!?p> “沒關(guān)系,我也剛到?jīng)]多久?!鄙蚵犆咛纸衼矸?wù)員,幫她點好飲料和甜點,就正式進(jìn)入了工作的狀態(tài)里。
這位名叫‘星葵’的作者,年紀(jì)不大,今年剛20,還在上大學(xué),但文筆出眾,文風(fēng)卓越,筆下的人物刻畫十分細(xì)膩,構(gòu)思也比較有創(chuàng)意。
是沈聽眠喜歡的類型。
在矯正完開篇和分析完大綱,確認(rèn)好正式連載的日期后,已經(jīng)臨近中午了。
初次合作,沈聽眠請了星葵在附近吃了頓午飯,一點多,兩人分開后,沈聽眠就閑下來了。
本來是想回社里,但一想到陳總編那張豆腐渣的臉,莫名的有些倒胃口,為了保住剛剛吃進(jìn)去的飯,沈聽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了想,沈聽眠就給也在出外勤的韓伶夏打了個電話,轉(zhuǎn)身就去了繁榮商場內(nèi)漫無目的的閑逛著。
韓伶夏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后了,兩人在三樓的女裝區(qū)碰了面。
韓伶夏一身溫柔杏色針織裙,栗色的大波浪卷嫻靜的散在肩上,眉宇間透著幾分干練,一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迎面走來的沈聽眠:“你這是……光明正大的翹班?”
“也不算翹班,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見了新人的。”沈聽眠挑著眉,理直氣壯的反駁。
“新人?”
沈聽眠不知疲憊的把上午去社里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驀地,一記鄙視的目光瞥了過去:“說起來,你幫我請假的理由還能再扯犢子些嗎?上回還只是個流行感冒,這次都成急性闌尾炎了,下次是不是要說我得什么絕癥了?再下次是不是可以直接邀請他們?nèi)⒓游业脑岫Y了?”
“呸!”韓伶夏不樂意的砸了下嘴:“誰讓你自己不想請假理由,次次非得我來想,我實在想不到,只能張口就來了?!?p> 沈聽眠收回目光,也懶得糾結(jié)這件事情了,也沒過問叮朵融梗的事情,隨意的走進(jìn)一家店,準(zhǔn)備把這些糟心全都拋諸腦后,買兩套衣服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反正來都來了。
“那大水缸都這樣打壓你了,你還不打算反抗?!表n伶夏跟著走進(jìn)去,語氣中透著些許無奈。
這大水缸實在過分,覬覦沈聽眠的美色不成,結(jié)果背地里各種打壓她,給她穿小鞋。
韓伶夏覺得,陳總編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無恥最惡心的人了。
沒有之一。
沈聽眠挑選衣服的動作微頓,漂亮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嘴角牽起抹笑:“還不到時候,總有他求我討好我的時候,現(xiàn)在,還是保住飯碗比較重要?!?p> “我要是你,早就打著你老公的名號到處耀武揚(yáng)威了,多省事啊!”韓伶夏搖了搖頭,跟著挑選起衣服來了。
沈聽眠從架子上拿出一條連衣裙,笑了笑,并未接韓伶夏的話。
因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和顧寒筠這段婚姻是一場為兩年期限的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她是個十分拎得清的人,深知在當(dāng)今這個社會,錢和地位有多重要。
所以,即便依附上了顧寒筠這顆‘參天大樹’,她也絕不能放棄自己的鐵飯碗。
雖然工資可能還沒每次顧寒筠給她的零頭多,但錢這種東西,向來是只嫌少不嫌多的。
多多益善嘛!
剛準(zhǔn)備拿著手上那條去試衣間試試,剛往前邁出一步,就赫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直鉆她的眼底,本能的轉(zhuǎn)過身躲在了韓伶夏的身后,拉著她往旁邊衣架處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