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這里是黔南以左。
巍峨的山脈聳立于此,千年的風(fēng)霜凜冽。
數(shù)座山脈連成一片,遮天蔽日一般,郁郁蔥蔥的樹林只占其山間一半,另一半全是皚皚白雪,寸草不生。
可奇怪的是,不見人煙的地方,卻有一位黑袍老者跪坐在山巔,一柄光禿禿的魚竿放在身邊,魚線自然垂落。
可最讓人意外的不僅僅是一名老者怎會以釣魚的姿態(tài)出現(xiàn),還有風(fēng)雪彌漫,卻不見其身上半點碎雪。
“你來了?!?p> 老者微闔的雙目睜開了一些,赤子般純凈的眼神,比這漫天飛雪還要澄澈。
“既然來了,就不要呆著了,難道這數(shù)千年的飛雪還不夠你喟嘆嗎?”
老者身后終于有了動靜,一襲黑衣出現(xiàn)在其身旁,良久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伴著老人,不知他是在觀雪亦或是釣雪。
“他回來了?!?p> “我知道?!?p> “那你還在這....”
老者微微轉(zhuǎn)過身,笑著開口道:
“看來,這幾千年也沒有磨平你的性子啊?!?p> 黑衣人怔了怔,隨后盤腿坐下。
“你說的沒錯,這幾千年來,我的確沒什么進(jìn)步。那你呢,姜尚?我可看不出來你的布局有何用處?”
老人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握住魚竿,往上提了提。
“看天?!?p> “看天?”
“我們也不過是天道的棋子罷了,它還沒急,你急個什么勁?”
老人頗為瀟灑的甩了甩魚竿。
黑衣人認(rèn)同的點點頭,忽而問道:“彼神和如?”
老者一愣,偏頭一想,笑道:“天不棄也?”
黑衣人回道:
“媽的老神棍,非的用這種方式才能套你一句話?!?p> 老者笑而不語。
“我會去安排的,畢竟,天道無情,我可不認(rèn)為它會對我們有憐憫之心?!?p> 冷冽的聲音被寒風(fēng)卷起。
老人似有所思,隨后輕輕一嘆,拉了拉魚線。
一聲嘆息響起。而后嘴角微微勾起。
“小家伙,靠你了啊,
不要讓我失望啊。”
另一邊........
“肘子肘子,你是不是很色???你不是后宮佳麗三千嗎?,你看看我這姿色,排得上號不?”
一女子當(dāng)面騷擾歷史人王。
肘子,也就是紂王,某只果凍。頗為高冷的撇了眼旁邊這個衣不蔽體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往嘴里塞著糕點。
“你什么眼神啊,我這叫露肩裝,別用這么色氣的眼神看我?!迸赃叺那啻荷倥畱崙嵅黄?。
果凍頓了頓,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行了,秦素把眼睛闔上,我有事要和你說?!?p> 小果凍道。
“啊,哦,不是,什么話要閉眼.....”
旁邊看熱鬧的秦素疑惑道,不過話還沒說完,白眼一翻就果斷的暈了過去。
“真是的,孤難得有心情和你說道說道,非要讓孤用點手段?!奔q王把放在秦素腳上的手指收了回來。
“哇哇哇,這是什么情況,肘子你是神仙嗎?!”旁邊的秦婉婉雙眼放光,對于莫名其妙昏死過去的秦素滿臉好奇。
“哦,對了,還有你這個女人,一起進(jìn)來?!?p> 果凍拿起一塊瑞士卷朝秦婉婉頭上扔了過去。
霎時,兩個人就這樣整整齊齊的昏在了一塊。
“真是麻煩?!?p> 透明的小嘴撇了撇。
秦素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四周略帶古樸的大殿,卻沒有任何裝飾,孤零零的只有幾根粗壯的柱子撐起這壓抑的大殿。
“這,這里是?”
“怎么樣,這里就是我們的殿宇?!?p> 后面飄來一句,聲音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淡漠。
秦素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的那股熟悉感來的莫名其妙卻又如此的擾人心神。
熟悉,奇怪的熟悉,這確確實實確實是一種感覺,但到底從何處而來呢。
秦素苦惱的抓了抓頭發(fā)。
身邊的紂王也不再是那個滑稽的果凍模樣,而是如秦素初見他的那時一般。
身邊自帶一股威壓和古樸,玄色的帝袍有著鎏金版的紋路,高貴無比。
不過眼神卻有這和氣質(zhì)不符的兇厲與暴虐。
“你是說,我們?”
秦素好奇問道。
紂王斜視了他一眼,“沒錯,的確是我們,不過你也別問,到了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p> “神神秘秘的。”
秦素?zé)o奈。
“那么,走吧,看到什么不要問,也不要去碰,不然發(fā)生什么事情現(xiàn)在的孤也無能為力?!奔q王伸出手,剎那間,秦素二人面前的空間忽然扭曲起來,空氣忽然有了褶皺,一扇門緩緩打開。
“這是。”秦素喃喃自語。
紂王化成一抹金線,收攏在秦素的那枚戒指中。
“走吧,跟孤去找蒙塵的歷史,找被抹去的那些文字?!?p> 秦素反應(yīng)過來,半個人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跨了進(jìn)去。
秦婉婉呢?
秦素忽然回過神來。
像是猜到秦素心里所想,戒指里傳來一句聲音。
“放心,你會見到她的。”
“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p> 秦素眼前一黑,后腦勺像被一錘子敲了似的生疼。
大明歷1621年。
“碰!”
朱由校揮翻面前御臺的文案??粗媲皯?zhàn)戰(zhàn)兢兢跪伏在面前的一眾臣子怒火中燒。
“廢物,全是廢物,朕的臣子,朕的遼東經(jīng)略,全是一群廢物,一群蠻子和一群土里刨食的農(nóng)民,你們打不過,打不了?要你們有何用?!你們這群逆臣,對得起你們的君父嗎,對得起你們身上的朱紫嗎?!”
咆哮聲中,臺階下的文武大臣都低著頭不敢應(yīng)答。
朱由校起的胸腹不斷起伏,瞇眼思考后下旨,“起熊廷弼復(fù)遼東經(jīng)略,著巡撫王化貞全力配合。!”
“是!”
下方大臣自然齊聲應(yīng)和。
而在另一邊,秦素坐在一張碩大的龍床上發(fā)呆,天可憐見,這真的是他見過最大的床了,當(dāng)皇帝后思維就這么樸素嗎?反正什么東西大什么東西好都通通用上。
不過在別人床上,旁邊更是還有著一個貌美的裸女,雖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過是進(jìn)入了一段歷史,別人也看不見自個兒。但,這種偷偷摸摸跑到別人臥室床上,看別人老婆睡覺的感覺還是挺刺激的,等等,自己不會是覺醒了什么奇怪的屬性吧。
搖了搖頭,把一些奇奇怪怪的曹氏思想丟掉,秦素戳了戳戴在手指上的指環(huán)。
“那個,我們現(xiàn)在該干什么?”秦素語氣興奮,頗有一種玩游戲從npc那里接任務(wù)的感覺。
戒指閃了閃,
“等?!?p> 紂王聲音淡定。
“我們是歷史的見證者,只是這段歷史的遠(yuǎn)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