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洪聽見妻子那里有動靜傳來,放下手頭活計,向妻子那兒趕去。
“怎么了,這是?”
他來到妻子面前,看見她捂著傷口蹲坐在地上,幾個坐在馬上的人臉露不善,當時頓感不妙。
妻子向黎洪道明原委,得知妻子是被眼前等人中傷,當即抽出腰間砍刀。護在妻子面前。
“呵,爾等小人,搶我草藥,傷我妻子,速速與我還來!”
說罷上前去拿。林昆見狀,也自知理虧,不在言語。抽劍向前刺去,當下,二人便廝打在一起。
本是山野草農的黎洪怎會是林昆對手,不過幾回合,便敗下陣來。
“哼!都說你們草藥對義軍有用,非要上來阻攔,咎由自取!”
林昆調轉馬頭,準備揚長而去。
本是性情中人的黎洪怎會罷手,他重拾地上砍刀,怒喝一聲,用力將刀向前擲去。
一道破空聲傳來,林昆頓時頭皮一涼,本能的側過身子。
“劃!”刀割破他的腰間,重重的陷在前面的樹干上。林昆的腰牌掉在地上,一道血口豁然可見。
林昆臉色陰沉,一股火氣涌上心頭,
“不知死活!”
他回到黎洪面前,“這新打的劍還未見血,正好拿你們來祭劍!”
“刺—”
一片烏鴉飛出林間,夕陽的余暉透過樹葉,映照著地上的鮮血。
此時的程笙和黎婉兒走在回家的路上。程笙腰間正佩著當日所訂的唐刀。一旁的黎婉兒拉著程笙,時不時看著程笙笑。
“不知道娘又做了什么吃食…”
“肯定是婉兒愛吃的!”
“不要,我想要笙哥愛吃的,嘻嘻?!?p> “婉兒愛吃什么我就愛吃什么?!?p> 程笙心頭一暖,秦滓山過世后,和婉兒在的幾日里,撫慰了程笙心里不少難言的傷痕。
“爹,娘,我們回來啦!”
黎婉兒推開院門,無人回應。
“往年采蟲參,爹娘中午便回來了,今天這是怎么了?”
程笙走了進來,聽見婉兒說的話,不免也有些好奇。
“笙哥,咱們上山去迎迎吧?!?p> “嗯,好。”
“爹,娘!”
“黎伯!”…
程笙和婉兒沿山路尋找著,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來。程笙皺了皺眉,朝西南方走去。遠遠的,程笙望見兩個人影倒在地上,
“是黎伯!”
程笙心頭一緊,快步走過去,顫抖著手蹲下查看黎洪傷勢———顯然人已經(jīng)沒了氣息,身體已經(jīng)涼了。
“哐當”一聲,一陣動靜傳來,程笙掉頭看去,黎婉兒跌坐在地上,楞楞的看著這一幕,好一會,她才顫巍巍的來到黎洪面前,不住的搖著頭,“爹…,娘…,別開玩笑…不,你們沒事…別嚇婉兒,好不好…”黎婉兒哽咽著,慢慢的,響起哭聲,程笙緊緊握住拳頭,不忍去看。
黎洪睜著眼睛,望著前方,似乎在訴說著不甘。程笙不知怎么安慰婉兒,看著黎洪望的前方,程笙隱隱看見一塊黑色木牌在不遠處的草垛里,他走去拾起木牌,一個大大的林字鑲在木牌中間,下排有一串小字,
“三當家,林昆!”
是林昆!程笙當即想到,那日秦滓山遇害,對方一把劍留了下來,上面就印有林昆!
程笙收起木牌,“林昆,林昆,我程笙在世,定將爾等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