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卯之花劍悟在聽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要傳授自己劍道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嚇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不是因為顧及到自己還在總隊長的辦公室里面的話,甚至?xí)苯赢?dāng)場就自己來兩個耳光,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畢竟能夠得到總隊長的指點,是多少死神,甚至是多少隊長級別的大人物一輩子都不敢想的好事。
怎么會突然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卯之花劍悟心里面對此也有些好奇。
然后就想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似乎是提起過自己是受人之托,那么會是誰呢?
卯之花劍悟的心中能夠想到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接著還沒等卯之花劍悟考慮在這背后的更深層次的原因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副隊長雀部長次郎手捧兩柄木刀走了進(jìn)來。
雀部長次郎先是走到了山本元柳斎重國的面前,然后只見身為總隊長的山本元柳斎重國隨手將拐杖豎立在地板上,然后接過了其中一柄木刀。
卯之花劍悟下意識地就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那根外表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拐杖上,但是卯之花劍悟卻是十分地清楚,在根柄拐杖里面藏著的就是史上最強(qiáng)火炎系斬魄刀流刃若火。
然后直到雀部長次郎捧著木刀來到了自己的面前的時候,卯之花劍悟這才回過神來。
在拿木刀之前,卯之花劍悟先將背在身上的和光同塵取了下來,然后交到了雀部長次郎的手中。
一般來說,像是總隊長辦公室這種重要的場合,為了保證里面的大人物的安全,都是不允許攜帶武器進(jìn)入的。
但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辦公室卻是一個例外,因為這就是身為護(hù)庭十三隊總隊長的驕傲。
而且山本元柳斎重國也確實有這樣的驕傲的資本。
因為放眼三界,有能力與山本元柳斎重國一較高下的也不過寥寥數(shù)人,其中“真名呼和尚”兵主部一兵衛(wèi)貴為零番隊的隊長,需要守護(hù)靈王宮,藍(lán)染惣右介還未與崩玉融合,甚至就連崩玉現(xiàn)在都還只是個半成品,至于最后一個貴為滅卻師之王的友哈巴赫現(xiàn)在還在靜靈庭的陰影里面躺尸呢,還得再過個一百多年才能醒來。
現(xiàn)在的山本元柳斎重國放眼三界,誰敢、誰能與之為敵?
所以自然是不會在意像卯之花劍悟的,連卍解都還沒有掌握的弱小的靈魂攜帶著斬魄刀進(jìn)入自己的辦公室。
然后雀部長次郎在接過了卯之花劍悟的和光同塵之后,便將其恭敬地放在了一旁的落兵臺上。
接著雀部長次郎再一次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了手持木刀對立著的卯之花劍悟與山本元柳斎重國。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動的手,就這么,卯之花劍悟與山本元柳斎重國展開了劍道的對抗。
“你右手無力,左手不精,腳步松散,反應(yīng)遲鈍,沒有一個動作像樣的,就你這樣的動作也能叫劍道嗎?真是可笑!”
一上來,面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宛若烈焰一般兇狠的進(jìn)攻,卯之花劍悟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只剩下了招架之力。
原本卯之花劍悟以為自己在經(jīng)過了與玄女以及素女的多年以來的劍術(shù)修行以后,最起碼在面對著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攻擊以后,多少也能有點反抗的能力,結(jié)果卻是自己全程被壓著打,毫無反抗的余地。
而且僅僅只是幾個回合下來,卯之花劍悟就感覺自己的兩只手都被震的快要握不穩(wěn)木刀了。
僅僅只憑借著單純的劍道,卯之花劍悟就已經(jīng)感覺到,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斬?fù)粢呀?jīng)要比自己在使用玄劍的情況下的傾注了全部的靈壓的全力一擊還要強(qiáng)了。
這難道就是千年以來的最強(qiáng)死神嗎?
卯之花劍悟就這樣,被山本元柳斎重國使用劍道狠狠地揍了一整天。
最后,卯之花劍悟近乎是從一番隊的隊舍里面爬出去的,整個人被打的鼻青臉腫。
原本的俊秀的臉龐現(xiàn)在變的跟個鹵好了的豬頭一樣。
然后就在卯之花劍悟返回四番隊的隊舍的路上,自己的這幅滑稽的模樣自然是引來的無數(shù)的目光。
眾人見到像這樣一個孩子居然被人打的都不成人樣了,不禁在心中對此感到憤憤不平,但是卻也僅僅只是在心里面而已。
畢竟能當(dāng)上死神的也都是聰明人,這里是哪里,是靜靈庭,能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可以隨意走動的小孩,有哪個的身份是簡單的?
而且看卯之花劍悟身上穿著的衣服也是比較高級的面料了,雖然沒有家族的紋章,但也八九不離十是個貴族家的小孩,甚至鬧怕不是貴族,家里面也肯定在靜靈庭中擔(dān)當(dāng)著要職。
像這樣子的身份尊貴的小孩,如果被人給欺負(fù)了,那么就是對方的身份更加的尊貴,要么就是不知道哪來的愣頭青,前者自己肯定是惹不起的,后者也自然會有小孩的家里人去收拾,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所以這些人也都只是對著被山本元柳斎重國揍成了豬頭的卯之花劍悟投去了可憐的目光,接著就繼續(xù)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然后卯之花劍悟就這么回到了四番隊隊舍,并且在門口恰好遇上了自從前兩年原副隊長山田清之介被調(diào)去了真央釋藥院以后就接替了副隊長之位的虎徹勇音。
一開始虎徹勇音還沒有認(rèn)出來眼前的這個被揍成了豬頭的小孩就是卯之花劍悟,還以為只是一個被人欺負(fù)了所以過來四番隊想要治療傷勢的小孩子,然而在察覺到了卯之花劍悟的靈壓以及看到了在背上背著的和光同塵以后,這才認(rèn)出了卯之花劍悟的身份。
“劍悟,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快點告訴姐姐!”
自從山田清之介被調(diào)到了真央釋藥院以后,因為卯之花烈平日里工作也是比較繁忙的,所以很多時候照顧卯之花劍悟以及傳授回道的任務(wù)就落到了虎徹勇音的身上,畢竟虎徹勇音本身也是有一個年齡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妹妹的,自然對于照顧小孩也是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的。
然后在這四年以來的相處中,虎徹勇音也逐漸地將自己當(dāng)成了卯之花劍悟的姐姐。
這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被人揍成了這樣,虎徹勇音的心中自然是不可能不對次感到生氣的。
尤其是虎徹勇音對于卯之花劍悟的實力也是十分清楚的,雖然也不明白為什么卯之花劍悟一直不愿意從真央靈術(shù)學(xué)院之中畢業(yè),但是實力卻已經(jīng)是實打?qū)嵉夭粫跤谝恍└标犻L了。
所以能夠把卯之花劍悟打成這樣的也就只有實力強(qiáng)大的副隊長級別以上的死神了。
雖然虎徹勇音一直以來也都覺得小孩子打架十分地正常,但是你個大人居然還這樣子欺負(fù)小孩子,就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護(hù)庭十三隊怎么可能容許這樣心理陰暗的危險分子存在?
于是虎徹勇音就想要從卯之花劍悟的口中問出對方的身份。
“是總隊長!”
卯之花劍悟口齒不清地說道。
“室宗兌藏?”
虎徹勇音一臉的疑惑,護(hù)庭十三隊的席官以上的死神中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難不成是貴族?
不對呀!貴族里面也沒有室宗這個姓氏。
于是虎徹勇音再一次問道。
結(jié)果卯之花劍悟還是口齒不清地又說了一遍。
最后沒有辦法,虎徹勇音只能領(lǐng)著卯之花劍悟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找來了紙和筆,讓卯之花劍悟把對方的名字寫下來。
于是卯之花劍悟毫不猶豫地就寫下了“山本元柳斎重國”。
然后虎徹勇音看到了卯之花劍悟?qū)懙拿忠院螅畷r間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停止跳動了,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過來。
“劍悟,你是不是又做什么壞事了?”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虎徹勇音還會懷疑是不是卯之花劍悟被欺負(fù)了。
但是總隊長的話,那就只能是卯之花劍悟做了什么壞事被總隊長抓到了,于是遭到了處罰。
“不是!”卯之花劍悟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是總隊長說要傳授我劍道!”
“哦!原來是要傳授你……”
虎徹勇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還好不是做了錯事被總隊長處罰。
但是下一刻,虎徹勇音再次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卯之花劍悟。
“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總隊長是想要傳授我劍道,然后我就被揍成了這樣!”
卯之花劍悟再次把話重復(fù)了一遍。
一瞬間,虎徹勇音感覺自己的心臟再一次停止了跳動。
這一次的沖擊力還要更勝于先前。
畢竟總隊長親自傳授劍道,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天大的好事。
于是虎徹勇音在清醒過來了以后,趕緊慌張地走出房間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有其他人以后,就把房門關(guān)上了。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虎徹勇音神情稍微有些緊張地問道。
“就總隊長,雀部副隊長,我和勇音姐姐你知道?!?p> 卯之花劍悟如實回答道。
“很好。”虎徹勇音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然后雙手放在卯之花劍悟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劍悟,總隊長傳授你劍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千萬不能,記住了。”
虎徹勇音十分清楚,如果總隊長在時隔近千年之后,再次收徒這件事傳出去,不僅僅是在護(hù)庭十三隊中,甚至整個靜靈庭,乃至于尸魂界都將震動。
然后卯之花劍悟也必然會成為一切勢力的目標(biāo)。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所以必須保護(hù)好卯之花劍悟的安全,這是虎徹勇音立刻想到的。
“那么姐姐呢?”
卯之花劍悟問道。
“隊長那里我會去說的?!被赜乱艋卮鸬?,然后再次叮囑了卯之花劍悟一遍,“切記一定不能說出去?!?p> “我知道了!”
卯之花劍悟點了點頭。
實際上就連虎徹勇音都知道的道理,卯之花劍悟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而之所以卯之花劍悟會選擇告訴虎徹勇音,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虎徹勇音是可以信任的,所以也就沒有必要瞞著。
而且卯之花劍悟其實也是抱著戲弄虎徹勇音的心態(tài)的,不然也就不會故意含糊不清地說話了。
結(jié)果虎徹勇音的表現(xiàn)也確實是不出卯之花劍悟的預(yù)料,十分地有趣。
看著一直以來都一本正經(jīng)的虎徹勇音露出的慌張的模樣,卯之花劍悟自然也是十分地享受了。
然后就在卯之花劍悟回味著這一次戲弄虎徹勇音的成果的時候,卯之花烈卻突然推開了房門走了進(jìn)來。
“不必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
“隊長!”
或許是因為神經(jīng)太過于緊張的緣故,虎徹勇音被推門進(jìn)來的卯之花烈嚇了一跳。
“勇音,我希望你能將此事牢記在心中?!?p> 卯之花烈注視著虎徹勇音,身上散發(fā)出一種無形的威懾力。
虎徹勇音趕緊點了點頭。
“我一定會的,隊長?!?p> “那就好!”
卯之花烈十分地滿意虎徹勇音的回答,然后就把目光放在了卯之花劍悟的臉上。
“我教你的回道不是讓你全部都用在裝病上面的。”
說著,卯之花烈絲毫不顧卯之花劍悟的臉腫的像個豬頭一樣,毫不客氣的揪住了耳朵。
“疼疼疼疼……姐姐,輕一點,耳朵真的要掉了?!?p> 卯之花劍悟立馬開始了求饒。
結(jié)果卯之花烈卻絲毫沒有輕饒的意思,反而是連另一邊的耳朵也沒有放過。
“什么?”
虎徹勇音一臉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勇音,你的眼力比以前退步了?!痹诿▌ξ虻脑偃笾?,卯之花烈終于是松開了手,然后對著虎徹勇音說道,“你居然沒有能在第一時間看破劍悟的偽裝,這實在是不應(yīng)該?!?p> “隊長,您的意思是,劍悟身上的傷全是裝的?”
虎徹勇音一臉驚訝地看著卯之花劍悟,然后只見卯之花劍悟臉上的傷勢突然就以肉眼可見的傷勢恢復(fù)了,再度顯露出了卯之花劍悟原本的俊秀的容貌。
“嘿嘿,果然我的小伎倆還是騙不過姐姐,而且勇音姐姐也是因為關(guān)心我所以才沒有注意到的?!?p> 卯之花劍悟笑著幫虎徹勇音解釋道。
“所以你是想來騙我的?”
卯之花烈微微一笑,再一次把手伸向了卯之花劍悟的耳朵。
卯之花劍悟?qū)擂蔚乇┞读俗约旱恼鎸嵰鈭D以后,就只能趕緊躲到了虎徹勇音的身后,然后解釋道。
“如果我不把自己的相貌變的面目全非的話,就這么從總隊長的辦公室里面走出來,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p> “所以你上一次說自己生了病所以從學(xué)校里面溜出來也是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卯之花烈的臉上在一次露出了微笑,對著卯之花劍悟問道。
“呃……這個……”
卯之花劍悟的目光四處地轉(zhuǎn)悠著,想要尋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但是既然自己裝病逃課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那就是絕對沒有敷衍過去的余地了。
于是卯之花劍悟在此之后又被卯之花烈懲罰使用木刀進(jìn)行一萬次劈砍,不做完不準(zhǔn)吃完飯。
最后,卯之花劍悟是真的在吃飯的時候差點連筷子都抓不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