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你們怎么可能出來了?”
周臻眼珠子往外凸,捂著自己胸口,覺得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那五人正是秦銘等人。
秦銘目光一冷,盯著周臻寒聲道:“你這話聽上去,很奇怪啊?!?p> 李永達(dá)也是冷笑道:“周先生,你意思是,我們不可能從里面出來?”
劉義洪,波波頭女子,都是面帶怒色,狠狠的盯著周臻。
只有蘇晴嘴角含笑,仿佛一切無所謂。
“當(dāng)然不是!”
周臻被幾人盯的發(fā)毛,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否認(rèn):“外面才三小時,你們進(jìn)去才三天,時間有些短,所以讓我吃了一驚?!?p> 他拿出手帕,摸著臉上的冷汗,手都有些發(fā)抖。
他此刻腦子里全是問號,之前進(jìn)去過上百人,各種職業(yè)都有,各種狠人都在,但無一例外全掛了。
這些人是怎么出來的?
秦銘看了一眼周臻身側(cè)的段輝,眼底掠過一絲精芒,他本能的覺察到此人有些不凡,但這與自己無關(guān),他走到周臻面前:“游戲結(jié)束了,東西該給了吧?!?p> 另外幾人也都上前來。
周臻急忙賠笑道:“馬上,馬上就給幾位拿?!?p> 他立即撥通電話,調(diào)貨去了。
事實(shí)上,他完全沒準(zhǔn)備貨,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出來。
段輝靠在吧臺上,取下一瓶白酒,往空杯子里倒了半杯,又自飲起來。
他目光微微掃過五人,落在秦銘和蘇晴身上的時候,多留了片刻。
秦銘突然將手搭在周臻肩上,拍了他一下,嚇得周臻一跳,哆嗦道:“怎,怎么了?”
秦銘微微一笑:“沒怎么,只是想和周先生說兩句話,怎么這么緊張?”
“緊張?哈,哈哈,哪有緊張?!?p> 周臻兩鬢全是冷汗,用手帕抹了下:“什么事?”
秦銘低下身子,輕聲說道:“我還想和拉冬做一筆交易,寄存這密室的人,是誰?”
周臻渾身巨顫,立即將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這是客戶信息,多大利益都不可能交易,這是拉冬的底線。”
秦銘搭在周臻肩上的手,也隨著周臻身軀的微微顫抖而抖動著,他能感受到周臻內(nèi)心巨大的恐懼,不肯透露,絕不僅僅是底線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就換個問題吧,這密室自托管到現(xiàn)在,有多人參加過,又有多少人活著出來過?”秦銘微笑著問道。
“這也是秘密。”周臻臉色難看的說道。
“那再換一個問題,這游戲若是輸了,就是死,不知那背后之人,要大家的命有何作用?”
“秘密,還是秘密?!敝苷榈穆曇粲行╊澏叮疵潦弥橆a上的冷汗。
他以前和秦銘接觸,都只是簡單的交易,覺得這人干凈利落,沉默少言,每次做完交易就走,是個孤僻的人。
但這次仿佛變了,那平靜的外表被打破后,里面是一柄極為可怕的鋒銳之劍。
在這利劍下,自己仿佛毫無抵擋之力。
他有些怕了,萬分后悔邀請這人來參加密室。
“哦,那就是一問三不知了?!?p> 秦銘冷笑著,拍了拍周臻肩膀:“我看拉冬,遲早要出事?!?p> 段輝雙瞳驟縮,眼底掠過一道寒芒,但轉(zhuǎn)瞬即逝,恢復(fù)平靜,繼續(xù)飲著杯中酒。
周臻渾身冒著冷汗,不敢接這話,裝傻當(dāng)沒聽見。
過了一陣,幾人要的東西都取來了,全都裝在一個相同的木盒子里。
秦銘打開后,里面有一劑藍(lán)色藥瓶,還有一個巴掌大的石盒,里面放著一小片銀色物質(zhì)。
他將盒子蓋上,點(diǎn)頭道:“沒錯。”
另外三人也都檢查了下,露出欣喜的目光,都重重松了口氣。
三人互望一眼,一齊來向秦銘和蘇晴告別。
劉義洪說道:“兄弟,話不多說,咱們一起同生共死過,我們?nèi)硕记纺銈円粭l命,以后有任何事,CALL一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永達(dá)和那波波頭的女子,都是堅(jiān)定的點(diǎn)頭。
秦銘微笑著抱拳道:“有緣再會?!?p> 三人同時抱起拳頭,齊聲道:“有緣再會?!?p> 當(dāng)下,眾人便各自離去。
秦銘轉(zhuǎn)身對周臻說道:“周先生,下次再見,對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先生自己保重吧。”
他揮了揮手,就和蘇晴一道離去。
周臻賠笑著揮手,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臉色拉了下來,怒哼道:“什么話,什么叫還能不能再見,自己保重?”
段輝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眼中鋒芒漸漸露出來:“我看這小子說的沒錯,你是要自己保重了。”
周臻愣道:“段先生,何解?”
段輝不答,而是說道:“這五人的資料,現(xiàn)在全部給我找來,特別是那一男一女?!?p> “是,屬下這就去?!?p> 周臻立即躬身退下。
離開了那房間,走到酒吧外的長廊上,周臻重重吐了口氣。
他整個背脊都被冷汗浸濕,衣服黏糊糊的,極為難受。
他現(xiàn)在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是段輝的突然出現(xiàn),二是密室脫逃居然真的有人逃了出來。
他姍姍走著,腦子里反復(fù)想著這幾件事。
特別是明公子那事,一年前鬧得沸沸騰騰的天星之主居然在芙城。
天星七人,都是掛在世界政府懸賞榜上的億級賞金犯,那天星之主明公子,更是懸賞金額達(dá)到了十億級。
而在組織中,極為可怕的段輝,也不過才千萬級懸賞。
周臻的呼吸有些急促,若真能得到明公子消息,自己偷偷上報給世界政府的話……
他的心砰砰直跳,覺得全身血都是熱的。
但不知從哪吹來一陣涼風(fēng),刮在身上,立即讓他渾身哆嗦,腦子也變得清醒了。
他摸了下臉。
“啪!”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瘋了,自己居然敢有這種想法。
那可是十億級的賞金犯?。?p> 隨便動動手指,就捏死了自己。
他不敢再多想,急忙加快步伐,去翻那五人的資料。
半小時后,五人的全部資料,都放在段輝面前。
他一頁頁的翻過去,沒用的直接扔地方,最后就只留下一頁紙,上面全是秦銘的交易記錄。
“張昊……”
段輝盯著那記錄,喃喃自語道:“芙城是張氏集團(tuán)的地盤,這個張昊會不會是張氏的人?!?p> 周臻站在一旁,小聲附和著:“有可能。”
“不對!”
段輝突然拿起交易記錄,雙瞳微微放大:“這交易時間……”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周臻摸不著頭腦,交易時間怎么了?
段輝臉色煞白,顫聲道:“這張昊剛才偷偷跟你說了什么?”
周臻如實(shí)回道:“他想要這寄存密室之人的信息。”
“對了,原本張昊是想交易三件物品的,第三件是想調(diào)查一位破天成員的信息,但因?yàn)樗琴d賬,所以……我就沒同意。”周臻補(bǔ)充道。
“調(diào)查破天?”
段輝瞳孔微縮:“破天誰?”
周臻回道:“他沒說?!?p> 段輝深吸了口氣,看著那青銅門,猛地說道:“你立即將這密室送回去,立即,馬上,現(xiàn)在,以最快的速度,然后……暫停與那人的一切交易!”
周臻大驚:“這……那人的權(quán)勢……”
段輝搖了搖頭:“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那人麻煩大了,這趟渾水,我們拉冬決不能牽扯進(jìn)去!”
“是?!?p> 周臻雖然萬般不解,但不敢違背段輝命令。
段輝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知道你是林妖的人,對我也許不服,但這次的事,如果拉冬因?yàn)檫@密室被牽扯到了,哼,怕是林妖自己都自身難保,到時候你就是第一個被推出去祭旗的?!?p> “???”
周臻一慌,嚇得不輕:“事情這么嚴(yán)重?”
段輝用手指在那交易記錄上敲著,冷冷說道:“你知道這張昊兌換貓眼幣的時間,有什么問題嗎?”
周臻露出迷惑之色,搖頭道:“手下不知?!?p> 段輝眼里射出兩道可怕的精芒,手指壓在那交易記錄上,依然在微微顫抖:“這交易時間,每一次都是在明公子在暗網(wǎng)中出現(xiàn)之后?!?p> “啊?”周臻張大嘴巴,怔怔道:“這,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他每次兌的錢都不多,而且很分散?!?p>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秦銘的樣子,怎么看也就是個普通年輕人,而且真的太年輕,怎么可能會是……
段輝獰笑道:“也許是我多心了吧,我只是做出這種猜測,可如果他真是明公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盯上這密室背后之人,你還跟這人扯在一起,你覺得自己會有好下場嗎?”
“嗞!”
周臻瞬間如墜冰窟,一股涼意直接從腳底冷到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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