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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醫(yī)生,我弄臟了你的白大褂

第93章 他為了自己而死

  一切的發(fā)生都變得很突然,楊洛川之后經(jīng)歷的一切,都感覺很模糊,

  就像是在被悲傷牽著走,已經(jīng)是一個沒有行為能力的木偶。

  安淮的遺體,之后就有專門的人來接,是以國家的英雄身份被帶了回去,

  楊洛川很快也被朋友接走,雖然她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還依舊哭得頭暈腦脹,眼淚都快要流干了,

  但她還是想要再見到他,哪怕是不會再睜開眼睛的他可是那些人已經(jīng)把安淮的遺體送走了,

  畢竟尸體如果不盡快處理的話是會發(fā)臭的,

  像這樣的醫(yī)生,會給他安排一個非常體面的葬禮,畢竟他屬于在國外支援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意外,

  而楊洛川從那天起。

  就一直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戴著耳機聽著悲傷的音樂,也不洗澡,回到了家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

  穿著黑色的睡衣把自己裹進去,不想去到任何一個有光線的地方,只想讓自己坐在房間的地板上,

  這件事情發(fā)生后,大家都震驚了,

  尤其是安淮的父母,

  他們都是悲痛欲絕,

  這樣一個乖巧聽話懂事的兒子,但是他卻這樣走了,楊洛川也不是沒有受到責怪,但是別人在說什么,

  他父母在怪她什么,再難聽,她都聽不進去了,

  她一直是面色慘白,眼睛下面是漆黑的眼袋。

  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神了,他現(xiàn)在還回憶了起來,最后在火災里見到安淮的心情,他在火光之中,出現(xiàn)奮不顧身的跑過來,

  他的臉被火光燒的通紅的,

  眼睛里面全是要拯救她的迫切和溫柔,

  他在好像沒有畏懼,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她安全離開。

  醫(yī)院里的其他人也給她講了,安淮是怎么從醫(yī)院里跑出去的,他的最后一剎那,都在惦念著她!

  他還擔心自己出事,奮不顧身的沖進火中。

  他救自己出去。

  如果不是他可能,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場大火吞沒了吧,她應該已經(jīng)死了。

  抱著她來到窗臺前,他就已經(jīng)吸了毒氣,強撐著,讓她第1個下去,直到自己再也沒有了力量就倒在了窗戶邊,

  之后還在想著她,

  可是她卻覺得自己是這一切的罪人,是她害了安淮。

  當初不跟著他,他就不會在火災為她犧牲。

  也許很快就能平安回來了。她設想過無數(shù)的可能,她就是忍不住去責備自己,

  楊洛川聽著悲傷的音樂,緩緩的躺在了沒有的地板上,眼淚順著臉頰,帶著僅有的溫度落下。

  眼眶通紅,看著自己所前方的窗簾,窗簾縫隙中有一縷小小的光芒,很努力的想要照耀起來,

  但是她卻把眼睛閉上,不想看見。

  任何溫暖這景象。

  很多人都很擔心她,她的家人,還有朋友每天都在門口跟她說話,來看望她,

  想幫助她走出來,就連陸予封后來也去過了很多次。

  安淮當時在國外所用的一些個人物品都已經(jīng)一起被送了回來,他的一些資料,還有在醫(yī)院的一些個人用品,都被整理好了。

  而那些東西中他的父母翻著翻著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今日,陸予封來了,拿著這個小盒子來到了楊洛川的門口,

  “楊洛川你開門,我有東西要給你?!?p>  ……

  “是安淮的東西,我想這應該是他給你準備的。”

  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面,把門鎖上了。

  門上還堵了很多沉重的東西不想見任何人。

  “你不想看看嗎?安淮給你準備的禮物,你想知道嗎?”

  楊洛川渾身僵硬,勉勉強強起身走到了門邊。

  只伸了一只胳膊出來,陸予封把這個絨面的小盒子放到她的手上,

  送了進去,楊洛川就立刻又把門鎖上了,打開了這個揉面小盒子,

  里面放著一個戒指。

  怎么回事?跟她夢中夢到那個鴿子蛋般大的戒指很像。

  這是安淮給她準備的嗎?結婚的戒指。

  陸予封在外面,口氣沉重說。

  “這是從他醫(yī)院辦公室的上鎖抽屜里面找到的,這應該是他想給你的,”

  楊洛川捂嘴。

  安淮本來就做好準備,等回來就跟她結婚了吧,,

  緩緩的靠在門上,滑了下去,看著戒指,嗚嗚的哭了起來,

  還沒能親手給她帶上這個戒指,他便離開了。

  他是真心想娶自己的人。但是他們卻被命運分開了,她自己的命是由心愛的人換回來的。

  楊洛川覺得痛苦,原本已經(jīng)因為自己不會再流出眼淚,但是現(xiàn)在淚水還是不止,陸予封低沉的說道,

  “我知道。

  你需要陷入悲傷,

  我可以等你,

  我覺得你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時間發(fā)泄自己,但是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楊洛川我會一直陪著你!

  等你什么時候需要幫助,我都會在這等你的。”

  陸予封緩緩的抬手撫上木門。

  他知道楊洛川現(xiàn)在應該是把自己封閉了起來,誰也不能夠強行的去打打擾。

  需要一個體面的發(fā)發(fā)泄時刻,

  陸予封身穿著黑色的衛(wèi)衣,淺橘色的頭發(fā),有幾縷垂落了下來,沒想到這件事情會這么發(fā)生,

  他自從在醫(yī)院出了車禍之后,就以為他和楊洛川已經(jīng)結束了,他一直在醫(yī)院里面休養(yǎng)自己。

  沒想到后來又出現(xiàn)了病毒,這么多的事情都挨了過來,可是他們卻仍舊沒有在一起,

  那么也意味著。

  他可以繼續(xù)守護楊洛川羊了,

  這輩子和安淮如果沒有緣分,那他就一定是站在她身后的那個人,

  他會陪她好好過下輩子的一生,

  他首先需要幫她從這種悲傷里走出來。

  又過了4天,裴千匯再次敲響他的門,楊洛川這段時間住在這里,他的家人都陸續(xù)來看望過她,

  勸過她,最后還是陸予封留在了這兒,答應好了她的家人會繼續(xù)照顧她的,她的家人才放心的離開。

  這段時間,楊洛川除了上廁所的時候出來,其他時間都關在屋子里面,就算出門也是低著頭。

  誰都不想看見什么聲音都不想聽到。

  “安淮馬上就要舉行。上來了,你要不要去參加?”

  幾日后,在上午六點多鐘,陸予封敲敲她的門。

  楊洛川睜開眼睛扭過頭,這段時間她一直都睡在冰涼的地板上,不想睡在床上,只要意識到自己的命是靠著安淮的犧牲才回來了,

  就覺得很痛恨自己。

  安淮這樣的人,為什么總為別人犧牲,本來想當一個去守護他的人。去保護他的人,結果最終。

  他還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離開。

  楊洛川沒有吭聲,

  “葬禮上,也許你還能再見到最后一面,”

  這話一出。

  楊洛川起身,大腦里那一根理智又回來了,

  最后一面。要見他最后一面。

  楊洛川打開門聲音沙啞的問道。

  “葬禮是什么時候?”

  “今天上午9點?!?p>  “好?!?p>  過了40分鐘穿上了夜深黑色的毛衣穿上黑色的靴子。將頭發(fā)梳直。

  過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洗過澡,但是這是他的葬禮,再去見他這一面。

  她又為了他,而重新梳妝打扮。

  楊洛川對著鏡子重新說好了頭發(fā),眼眶卻還是依舊的微紅,她扶著裴千匯的胳膊朝前走。

  這么長時間都沒怎么?;顒硬阶印?p>  走的稍微一快就要摔倒。

  這段時間,因為基本上也沒怎么吃飯,瘦了10多斤,體力變得很差,而且沒怎么出門,看見了陽光就覺得很刺眼,

  來到了葬禮上,這是一個很隆重的葬禮了,畢竟安淮的身份。

  他已經(jīng)為了國家貢獻了很多,就連當?shù)氐恼捕急硎疽o安淮一個非常體面的儀式。

  甚至有一些民眾自愿前來參加,他們有的是曾經(jīng)被安淮治療的病人,

  還有安淮醫(yī)院的同事。

  安淮的遺像放在了正中心,黑白的照片,他笑起來已經(jīng)是清淡儒雅。

  楊洛川站在這里,只覺得自己孤身一人分寂寥,不想聽任何人的寒暄,只想著在一睹他的容顏,

  當終于進行到了這個儀式,每一個人都可以上前對著他表示敬意,再一次跟他說幾句話,摸一下他的手來告別,

  終于輪到了楊洛川,

  她身形有點不穩(wěn),陸予封扶著她走到了他的棺材旁,她便甩開他的手,

  看著躺在里面的安淮,身穿著黑色的禮服,靜靜的閉眼好像是在睡覺,

  楊洛川的哭了起來身子她的聲音哭得很像是小貓的哼唧。

  漸漸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輕輕摸上他的手,

  相當?shù)谋鶝?,他的頭發(fā)簇擁的眉宇,他仿佛如同。童話世界里走出來的王子,那般英俊而又端正莊嚴,

  這是她見他這么久以來最英俊的時刻。一身精致的黑色禮服,但卻不是跟她參加婚禮,而是參加他自己的葬禮,

  真的要送別了嗎?

  楊洛川嘆了一口氣。

  “安淮這個戒指我給你戴上,你是要娶我的,可是我們沒能在一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應該救我,”

  而且在這時他仿佛聽到了什么幻覺的聲音,

  “川兒,你別哭。要幸福下去,我愛你……”

  楊洛川沉靜了,她看著旁邊的人,看他們表情并沒有什么異樣,

  “你們聽到了嗎?”

  楊洛川有點瘋的問著其他人,感覺到好像精神失常,驚喜地喊著。

  “你們聽到了嗎?聽到了他的聲音嗎?他說話了,他剛剛說話了,”

  然而旁邊的人卻都有點詫異,感覺這幕有點詭異,想要趕緊將她拉走,楊洛川甩開這些人的手,

  回頭才想起那個夢。

  啊,昏倒的時候做了一個夢,但是夢里的一切好像都很真實,唯獨自己懷中的他卻像是空氣一樣,沒有實體,

  夢里夢見的戒指,就跟之后在。安淮遺物找到的戒指一模一樣,難道那是。

  安淮最后跟她的道別,他們在夢中完成了約定。

  完成了婚禮嘛,

  楊洛川蹲下身,他相信剛剛那個聲音,是安淮跟他說的不是她的幻覺,

  “安淮……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

  楊洛川晃著他的手,可是她沒有再聽到那個聲音了,那應該是最后的道別了吧,

  陸予封看楊洛川狀態(tài)太差,上來扶著她,

  “我知道你很不舍,但是再見總是要說的,”

  他拉著楊洛川后退,退到座位上。

  直到這個葬禮結束。每個人都上臺說了有關于安淮的記憶,輪到楊洛川。

  雖然哽咽,但還是堅持上臺,

  “我認識,安大夫的時候,是一個意外,他當時好心幫了我,我本來以為他是一個挺高冷的人……

  不太好接近,但卻不想他其實私底下非常親切,一開始的高冷只是一種他的自我保護,他對我很好……

  是我理想中的人我愿意跟他共度一生,但是……

  呼……他卻為了我而死,”

  楊洛川說出這番兒話,全部都是即興而出,當把這些經(jīng)歷念出來的時候,每一幕又都重新浮現(xiàn)在眼前,

  臺下很多人都聽得很感傷。

  說到那里就說不下去,跌跌撞撞的下臺重新落座,她一輩子都虧欠安華了,

  這一生一世,一直到他的棺材被抬著,安放到了墓園。

  楊洛川,看著他的棺材緩緩下沉,

  直到被完全埋住這里多了一個他的墓碑,楊洛川下臺的時候看著他的墓碑。

  “安淮……你走了以后的日子我要怎么過下去,

  我已經(jīng)沒有勇氣和力量再去愛任何一個人了,”

  楊洛川身子歪歪倒倒的。

  陸予封扶住她的肩膀開口。

  “楊洛川,不論有多難我會陪你過下去的,”

  楊洛川回頭有點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陸予封,你為什么還不走?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喜歡你?!?p>  “是,我知道,你本來很愛他,他可能是你這一生唯一的摯愛,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離開了,他沒有辦法再照顧你了,

  其實……

  我一直都有一封信,沒有給你看,是安淮單獨寫給我的。他曾經(jīng)說過。

  這是我和他的秘密,但我現(xiàn)在。也決定告訴你,”

  陸予封從懷中掏出了安淮的手寫信。

  那是他在之前病毒肆虐的高峰時期寫的。以防止他會遇到什么不測。

  他親自聯(lián)絡了陸予封,把這封信寄給了他。

  楊洛川驚愕,看他從懷中拿出了淡黃色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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