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
藤網(wǎng)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用。
網(wǎng)眼粗糙,網(wǎng)不住魚,只是將部分大魚攔在,不會往下流走。
無奈,橄欖只能指揮著族人,將兩張網(wǎng)漸漸往中間收攏,然后再用藤筐舀上岸。
水從藤筐縫隙往下流,露出了一條條在太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的魚,鋪滿框底。
即便如此,也比族人在河里徒手抓魚效率來得高得多。
如此幾次,拿來的藤筐也基本裝滿了。
“(⊙o⊙)哇!!”
“好厲害!”
“這…!這…!!我們以后是不是都不會餓肚子了!!”
………
族人紛紛激動發(fā)言,這種方法對于他們來說,收獲真是難以置信。
他們從未想過有一天獲得食物竟是如此容易。
雙眼锃亮的看著橄欖,目光充滿贊嘆。
橄欖:……有些羞愧……
…不好意思,這些都不是我發(fā)明的。
魚收的差不多了,橄欖隨后又帶著族人前往河邊土坑陷阱,還未走近,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還有陣陣的“吼”聲傳來。
橄欖有些躊躇,腳步停下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往前。
這么濃郁血腥味兒,大概是引來其他猛獸,他們這么一過去不就是給它們加餐,送菜的嗎?
雖說大家都帶了刺草,但進(jìn)食的猛獸還是不能輕易招惹。
況且,據(jù)橄欖了解刺草也不是百分之百有用,走獸只是比較排斥這股味道,并非懼怕。
想了想,橄欖還是帶著陷阱小隊(duì)往后退,先去山上看看再說。
不知道幸還是不幸,山上兩個陷阱,一個有只扁平硬殼類似穿山甲的動物,一米來長,圓滾滾,白蒙蒙的——
“是扁殼獸!”
族人語氣多少透出點(diǎn)不滿,目光嫌棄又復(fù)雜,想來味道不是很好。
不過,想到他們歷來生吃,估計也沒什么好吃的東西了。
橄欖在心里默默吐槽。
而第二個陷阱什么收獲都沒有。
帶著族人回到部落,族人顯然沒想過陷阱竟然會這么好用,一下就陷入了高漲的情緒,圍著魚框喜不自勝的歡呼跳躍。
葉驚聲嘆道:“藤蔓框都裝滿了!這樣抓魚更快!”
視線轉(zhuǎn)到一邊,繼續(xù)驚呼:“還有硬殼獸!”
巫醫(yī)也很高興,拿過石刀就抹在了硬殼獸的脖子上,硬殼獸拼命掙扎,霎時鮮紅的血就流了出來,硬殼獸漸漸的不在掙扎,停止了呼吸。
巫醫(yī)用貝殼碗一滴不漏的接住血液,將碗遞給了橄欖。
橄欖一臉木然的接過。
她…好像猜到了什么——
他們不可能會用鹽。而人如果長期沒有鹽分?jǐn)z入,就會變得體弱多病,沒有力氣、精神。
他們只能依靠捕獵野生動物喝生血以獲取鹽份維持身體各種功能的正常運(yùn)轉(zhuǎn)。
很不衛(wèi)生,血液病菌頗多,動物身上的傳染性疾病也有不少,如今這個時代不興吃熟食,感染生病的幾率大大增加。
橄欖默默的在心里將找鹽一事劃上重點(diǎn),空間里還有半包鹽,在用完之前必須找到其他方法獲得鹽。
喝血是不可能喝血的。
橄欖木著臉將貝殼碗遞給我地族長,轉(zhuǎn)身假裝往她的木屋走:
“你們先喝,我回家拿點(diǎn)東西?!?p> 她有些飄,她想自己去河邊看看情況。
有金手指,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發(fā)飄。
一路壯著膽子,放輕腳步往河邊走,距離陷阱不遠(yuǎn)處,停住腳步,聽了聽那邊的動靜。
那邊已經(jīng)沒了什么動靜。
橄欖踱步過去,抬眼掃描四周,陷阱周圍凌亂一片,樹枝泥土散的到處都是,陷阱周圍血跡斑斑。
站的近了橄欖聽到坑底傳來陣陣沉重的喘息聲——
橄欖心跳加速,慢慢地輕輕地靠近陷阱——
近了近了——
終于站在了陷阱口邊緣,橄欖深呼吸,咽了咽口水,探頭看去——
赫然對上了一雙紅色的眸子??!
——————
林知禮潛伏在樹叢中,神情專注,他深邃的瞳孔悠悠地泛著波光,屏氣凝神,嘴角下壓,身體緊繃,靜靜的等待——
良久,走來一個健壯高大眼神冷峻的男人。
男人走到林知禮身邊,林知禮直直地看著他,目光平靜眼帶詢問,而他不自覺握緊的手卻不自覺暴露了他的急切緊張。
吼避開林知禮的眼睛,板著臉,搖了搖頭。
林知禮的瞳孔驟然一縮,垂眸遮住過多的情緒,微卷的睫毛顫動,臉上血色盡失,心底亂成一團(tuán)。
吼迷惑不語,想了想,語調(diào)生硬道:
“有族人說看到過一個奇怪的女人。跟一個華部落女人在一起?!?p> 下一瞬,面前已沒了人影。
吼呆在原地,他實(shí)在是不明白,一個女人而已,有什么好找的,女人的的作用,不過就是生孩子,這個不見了換……
“華部落怎么走?”
還沒想完,那個奇怪的男人又回來問道。
吼指了指方向,男人點(diǎn)頭道謝離開。
……這個不見了,換一個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