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這邊雖然已經(jīng)拿到了視頻,卻被經(jīng)紀(jì)人給要了過去。
符家在魔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符文成也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
時念一個人呆的發(fā)悶,便索性把手機丟在一旁,獨自到外面散心。
天空晴和,陽光不燥。海風(fēng)迎面拂來,帶著絲絲的咸味。
她舒服閉了眼睛,感受著大自然輕柔的撫弄。
一旁有人招呼她,是個賣水果的小攤。
“來,丫頭,過來嘗嘗看,我們這兒的水果可甜了。”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一大塊兒芒果,時念咬了一大口。
甘甜的汁液劃過喉嚨,留下一股清香,這幾天的消悶也被沖散了幾分。
想著多買幾個回去,時念拿了一旁的袋子。
“師傅,什么價格?”
攤主笑著搓手,黝黑的臉上彰顯著敦厚樸實。
“嘿嘿,好吃吧。我兒子也愛吃芒果,但就是會過敏。明天他結(jié)婚,都沾沾喜氣,我給你打五折......”
拿著袋子的手一頓,她記得他也對芒果過敏。
醫(yī)院的人排著長龍,隊里的女孩兒踮著腳朝前面張望,又蹙著眉看向一旁。
座椅上的人臉色通紅,脖子手臂上隱約能看到一些小紅點兒。
“你不能吃芒果怎么不說啊?!?p> 女孩兒拿著藥,按住他的手,“別撓,我給你上點兒藥,忍一忍。一會兒護(hù)士過來給你打點滴?!?p> 少年眸子朦朧,但依舊認(rèn)真地看著眼前的人,乖巧的點了點頭。
因為發(fā)燒的緣故,白皙的臉頰上透著陣陣潮紅。
額前的碎發(fā)有些被浸濕,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其間,隨意撥弄著。
看他的手又要撓,時念拉過那只略微紅腫的胳膊,用掌心輕撫著。
對方的手掌溫?zé)?,被拂過的地方的瘙癢似乎也有所減輕。
謝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無意識的握緊了胳膊上的手。
……
“丫頭,丫頭!你還買不買了?”
時念思緒被拉回,放下了手里的袋子,抱歉的搖了搖頭。
酒吧的燈光昏暗,宋梓看著癱在沙發(fā)上的人,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這才正常了幾天,就又來我這兒買醉?!?p> 對方襯衫的兩顆扣子解開,領(lǐng)帶也被拉松,隱約可以看到鎖骨。
薄唇間叼著根煙,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扣著杯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誰特么來你這兒買醉?!?p> 謝時仰口灌了口酒,在嘴里含了片刻,才看到喉結(jié)滾動。
不知道為什么,他現(xiàn)在很想見到時念,想的有兒發(fā)瘋。
視頻已經(jīng)給了助理,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宋梓扛著旁邊的人,“誒,這次我可是幫了你大忙,你準(zhǔn)備怎么謝我?”
“你上次看的車,明天到。”
聽到車子的瞬間,沙發(fā)上的人差點兒跳起來,抱著旁邊的人直接香了一口。
緊接著臉上就被呼了一巴掌,對方絲毫沒有手下留情,五指印清晰可見。
嘗到了甜頭,宋梓不僅懶得計較,又叫人上了幾瓶好酒。
“爺,今天肯定給您伺候好了?!?p> 謝時給自己滿上,隨意的揮了揮手,“下去吧,想靜靜?!?p> “好嘞,小的這就把靜靜給您找來?!?p> 看著宋梓歡脫的背影,謝時不禁感慨,他怎么就認(rèn)識這么一個二百五。
正當(dāng)憂郁氣氛快要營造起來的時候,一個電話給他拉回了現(xiàn)實。
“老板,這個視頻……暫時還不能發(fā)出去。”
正在倒酒的手一頓,吐了唇間的煙,謝時把夾在頸間的電話拿了起來。
“怎么著,符家打到咱們總部了?”
助理那邊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不是,老板就是那個……董事長說……”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聽到一個慍怒的聲音。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趕緊給我回來!”
謝時把手機拿遠(yuǎn)了點兒,對面的聲音震的他耳朵疼。
回去的時候,管家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您。”
看對方連衣服都沒放,眸底凝著寒氣,面色寡淡的就要進(jìn)去,急忙攔住了他。
“那個,老爺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您看您還是……”
“他還能吃了我不成?!?p> 錯開眼前的人,徑直走了進(jìn)去。
謝永年正在閉目眼神,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
謝時不動聲色的坐到了對前,淡定與對方目光相接。
兩人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謝永年先開了口。
“那個視頻不能發(fā)出去,你也別再折騰了,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p> 對方聞言微微抬眸,眉頭微蹙,眼神冰冷看向?qū)γ娴闹心昴腥恕?p> “什么事在你眼里都能輕易的翻篇兒,怪不得當(dāng)年我媽落魄成那樣,你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時,我……”
不等男人說完,謝時聲音凌厲的打斷他,“你能,我不能?!?p> “你,你這孩子怎么就分不清誰輕誰重呢???”
剛不久前,符珊過來一頓哭訴,說是為了留住未婚夫的心,才迫不得已這樣。
符文成自知理虧,也放軟了態(tài)度。
兩家合作的項目,由原來的五五分變成了四六分。
謝永年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況且日后兩家還有可能會有更深入的合作。
再說,時念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也不值得費心思去在意。
因為她與符家為敵,實在不劃算。
憑任何一點兒,都沒有撕破臉的道理。
謝時長腿交疊,靠在椅背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只管生了他,卻沒有盡到半分父親責(zé)任的男人。
也是他母親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是,誰輕誰重你最分得清。我母親輕,你的事業(yè)公司最重?!?p> 提到邵婉秋,謝永年的姿態(tài)頓時低了下來。
“小時,爸爸都說過了,當(dāng)年也是迫不得已,你……”
門倏地被用力推開,女人緊盯著兩人,目光兇狠。
管家緊跟其后,拉著門口的人,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滾開!”
女人徑直走到謝永年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沒有絲毫的猶豫。
顧及到旁邊有人,謝永年感覺面子上掛不住,用力的把女人推搡開。
“你又發(fā)什么瘋,有病吧!”
“你敢打我,長本事了是吧,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董榮榮毫無顧忌的鬧著,絲毫沒有顧及到旁邊有人,半分臉都沒有給他留。
謝時抱著胳膊在一旁看熱鬧,并且拉住幾次想要上前勸阻的管家。
“燁兒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又把他叫回來干什么?。俊?p> 聽到這句話,謝時的眸子頓然冷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