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蘇櫻瞪著一雙杏眼怒喝一聲。
胡修然攤開雙掌笑著說道,“蘇總何必如此動怒,我也僅僅只是一個建議罷了,到底要不要聽,還得看蘇總你自己的意思!”
“但同時我也提醒蘇總一句,公司里的事也不是僅憑你一句話就可以做得了主的,所以我還是希望蘇總?cè)级笮?!?p> 胡修然說話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
那表情和那老狐貍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件事蘇櫻想要做必須要得到這些人的支持才行,但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根本就不同意她的提議。
胡修然的話音落下,
周圍的人也都紛紛點(diǎn)頭,證明他們也是十分贊同胡修然的提議。
蘇櫻知道這件事情做起來并不會十分的容易,但是她沒想到,在她邁出的第一步就遇到了如此大的阻力。
她公司里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支持她的決定。
可若是這件事辦不成,
她也沒有辦法向自己的爺爺證明王成是最合適她的人。
到時候……
蘇櫻心中焦急,可卻又無計可施。
她總不能綁著這些人替自己去工作,要怎么辦,她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們……”
“蘇總,如果你今天開會想說的是這件事的話,我想我們大家所表達(dá)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p>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p> 蘇櫻的話還沒有說完,胡修然便起身開口。
見他開了口,
其余的那些人自然而然的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
啪!
蘇櫻猛的一拍桌子,而后大喝,“這公司到底是誰說的算?!胡老,您這是什么意思?”
“公司姓蘇這一點(diǎn)我們不可否認(rèn),但是你也不能否認(rèn)我們有參與和決定公司決策的權(quán)力,所以對不起了蘇總,你的提議我們不同意!”胡修然一臉淡然的看向蘇櫻,完全沒將人放在眼中的感覺。
“你……”
蘇櫻被氣得混身顫抖,
她一直以為阻力只是在自己爺爺和家族的那些人身上,沒想到自己手里的公司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阻力。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王成輕輕拍了拍蘇櫻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隨后他緩緩的開了口,“胡修然,五十九歲,三十歲之前顛沛流離,四十歲才算是有了自己的小小事業(yè),可惜因?yàn)樽约耗芰Σ蛔悖曛蠊咀叩搅俗詈蟆!?p> “五十五歲的你差點(diǎn)因?yàn)橥顿Y失敗跳了樓,后來是蘇總收購了你的公司,你也成為了公司的一份子?!?p> “四年的時間你靠著公司走到了如今的……”
“住嘴,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然在這里胡說八道!”胡修然怒喝一聲,而后開口。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顯然他們有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幾十年間所發(fā)生的事情。
王成勾了勾唇角,“公司給了你多少,不用我細(xì)說你心里也清楚,但是也請你記住,主與仆之間永遠(yuǎn)都會有一個無法逾越的鴻溝,即便你自己做的再優(yōu)秀,但本質(zhì)上,你還是那個低賤的人!”
“住嘴,住嘴!”胡修然像瘋了一樣,“保安呢,保安在哪里?趕緊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家伙給我拉出去?!?p> 王成冷笑一聲,
他渾身放松的靠在自己的椅背上,“胡董當(dāng)年進(jìn)入到蘇氏之后和當(dāng)時的曲向楠走的很近,后來曲向楠被人查出了一系列腐敗問題,當(dāng)時的問題鬧得很大,導(dǎo)致總公司的股票都險些被跌停!”
“而胡董更是存著大意將曲向楠手里的股票以高價買到了手中,讓曲向楠拿了錢,解決了問題,同時也遠(yuǎn)走他鄉(xiāng),還有……”
“你閉嘴,保安!保安!”
胡修然現(xiàn)在的臉上哪里還有半點(diǎn)從容,
只剩下一副鐵青如同惡鬼一般的表情,他大聲的呼喊著保安,卻未曾見過一道保安的影子。
其他的人也是不明所以,他們小聲的議論著,
“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我也聽說了,當(dāng)時只覺得胡董果然是個講情重義之人,如果不是他的話,蘇氏股票跌的那么狠,誰又可能拿出那樣一筆錢給姓曲的呢?”
“我當(dāng)時還聽說那個姓曲的腐敗問題當(dāng)中,存在著很多疑點(diǎn),只是因?yàn)樗涨哪贸隽艘还P錢,把這窟窿堵上了,也就不了了之了?!?p> “今天聽他這么說,這不是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面對眾人的疑惑,一直沒有吭聲的趙學(xué)成也悄悄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胡修然的這件事情,他心里當(dāng)然清楚了。
除了感嘆一聲他這事情做的漂亮之外,他也十分懼怕對方的手段,所以從那以后,他才和胡修然走到了一起。
在座的這些人當(dāng)中,誰敢說身上沒點(diǎn)兒臟泥,沒扯到明面上,大家蓋著一層遮羞布,權(quán)當(dāng)自己是干凈的。
可那些腌臜的事情被這姓王的說出來了,再往細(xì)里糾察那麻煩可就大了。
先不說公司對自己有什么樣的處分,那些穿制服的也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趙學(xué)成怕!
他知道這個姓王的肯定是做了功課,要不然這不為人知的細(xì)節(jié)他怎么可能說的這么清楚?
“保安到底死哪里去了?”胡修然還在不停地找著保安,他起身來到了會議室的大門口,拉開了大門,沖著門外大聲的喊著。
可是其他辦公室里的那些人就像是聾了,竟是連一個出來的都沒有。
就連胡修然的手下親信也一樣沒了蹤影。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
還沒等撥出號碼,王成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胡董是想要報警么?那也可以啊,正好不用我了!”
說著,
他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胡修然哆哆嗦嗦地將自己的手放了下來,他看向王成。
王成還是之前那副淡淡的樣子,甚至眼角眉梢還帶上了一絲的笑意,“胡董,人生在世,別人成全你的時候你受了,要你成全別人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好好的考慮一下!”
“天平不會總向你一個人傾斜,畢竟它是公平的!”
嘭!
胡修然手中捏著手機(jī),一連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王成沒有逼著他開口,而是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趙學(xué)成的身上。
“趙董,雖說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我對趙總的事跡還是略有耳聞……”
“蘇總!”
王成的話還沒有說完,趙學(xué)成連忙開了口,“我覺得蘇總的提議我們可以嘗試一下,畢竟想法總比困難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