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空？
姜霽月懶散愜意地躺在沙發(fā)上，翹著腿，赤裸玉足輕輕晃動。
她輕抿一口快樂水，享受著柜式空調迎面吹來的冷風，茶幾上是吃了一半的蓋澆飯，清湯上灑了層淡淡的蔥花，隨著空調風飄動。
這樣的氛圍，不知為何，叫她極為愜意舒適，心境怠惰許多。
此刻電視機中展現(xiàn)的畫面，是被籠罩在大雨中奔馳的電車。
滿臉愜意的姜霽月，心中又默默記下一樣東西。電車、汽車、電腦、手槍……有許多東西她都不認識。
她尤為喜歡電視機中的虛擬的畫面，仿佛在看別人的跌宕起伏的一生，甚至不自覺間有想要進入電視世界中的妄想。
只是可惜…
兩部動漫都是談情說愛，她不太喜歡。
也不知這到底是葉洛有意、有所圖謀的行為，還是說僅只一個巧合。
“葉洛…唔。”
她本打算攤牌了，直接問下葉洛。
這才注意到，那兄妹兩人在房間里說什么悄悄話，說得許久許久了。
“……”
姜霽月柳眉微蹙，抿著小嘴。
不知為何，心底突然很不愉快。
恰巧門鎖聲響起，房門打開。
葉洛雙手端著生日蛋糕，放到茶幾上。
過程中不經意間與姜霽月的眼神對視，他卻突然聳了一下下，眼神飛快躲閃。
坦白說，他饞人家身子…生怕被對方從眼神里看出來了。
“一份飯吃不完嗎？”
葉洛注意到她的飯盒內還剩許多。
姜霽月咬著可樂吸管，平靜道：“等一會再吃，你端來的那個是什么？”
“生日蛋糕?！?p> “蛋糕？”
姜霽月沒見過，但她覺得眼熟，“怎么有點像剛才抹在我臉上的臟東西……”
葉洛糾正道，“那不是臟東西，那就是蛋糕，能吃的，很甜。”
“甜？”
聽到這話，姜霽月頓時打起了激靈。
葉洛注意到她的表情，嘗試性地問道：“莫非你…喜歡吃甜的？”
“……”
“我給你端一碗試試？”
說著，葉洛就幫她切一塊蛋糕。
反正也是個死傲嬌了，可能嘴上會說著不要，但眼眸與表情都已露出渴望。不會錯…姜霽月應該是喜歡吃甜食的性子。
此時。
葉余生坐在旁側，看著二人的眼神、動作，聽見他們的談話聲。
她橫豎都坐不舒服，只覺得這個家已經容不下她了。
“哥…儀、儀式感呢，插蠟燭、許愿、戴壽星帽、最后再拍視頻……”
她小聲補充道。
葉洛瞥了她一眼，“要個錘子的儀式感。”
他本來就是懶癌，也不習慣花里胡哨的玩意，就連過生日都覺得麻煩。
“……”
葉余生嘴角微微抽搐。
她看見姜霽月接過蛋糕碗，提著塑料叉子，先是小心翼翼地舔一口奶油，隨后服下一小塊蛋糕。
下一刻，姜霽月甜得瞇起了眼，滿臉舒適。
“不愧是老哥的女朋友。”
葉余生怎么看現(xiàn)在的氛圍都不對，直白道：“你還真寵她。”
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錯了，一不小心就將內心想法說出來…
之前在房間內的時候，葉洛跟她解釋過，姜霽月是外國人，對漢語學不太會，可能誤把女朋友與朋友的意義弄混了。
但現(xiàn)在…
果然，她看見葉洛想打她的眼神。
“女朋友？”
“喔，對了，葉洛?！?p> 姜霽月聽到‘女朋友’一詞，問道：“就算看了字典，可我還有許多問題，比如說動漫中的電車、電腦、手槍……嗯，這些暫且以后再談。”
“在你們這里，朋友就是朋友?！?p> “為什么要在朋友的前面加上性別？”
這話一出，兄妹兩人皆一怔。
葉洛腦殼子發(fā)疼，他不確定字典里有沒有‘女朋友’這一詞。
可要是真的解釋現(xiàn)代‘女朋友’的意義，實際上是伴侶、戀人……那姜霽月必然又要炸毛了。
“就…單純只是一種，習慣吧?！?p> 葉洛潛意識間向上抬頭看。
姜霽月聞到了說謊的氣息。
“習慣？喔……”
“這樣若以后對外人介紹的話，我須要與別人說…你是我的男朋友？我是你的女朋友？”
“何必分出區(qū)別，直接說朋友不就好了……”
她突然間就杠上了。
因為是聽見葉余生剛才的聲音，說葉洛寵她來著…
哪有朋友寵朋友的說法？寵這個詞只有用在長輩對晚輩，或者是戀人對戀人的。
“……”
“怎么了，為什么不說話?！?p> “以后你就知道了?！?p> “哦…”
姜霽月揉了揉額頭，她不太想被敷衍，尤其是這般隨意。
她還是不理解，朋友就是朋友，為什么要加性別？太麻煩了。
該不會…
該不會所謂的女朋友，就是戀人的意思么？
姜霽月很是頭疼，
不過現(xiàn)在寄人籬下，吃人嘴軟，她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對了?！?p> 姜霽月另再想起一件要事，說道：“還有沒有別的衣服？”
“穿著不舒服嗎？”
“有一些些”
姜霽月放下蛋糕碗，認真道：“衣服肩膀的地方太寬，總會滑下去，肩膀露出來了；但是…唔，但是這里的話又太緊，撐得很難受?！?p>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處的兩座大山。
撐得實在是難受。
“說起來…”
葉余生往前坐了一些，凝視著姜霽月胸前的邪惡…
她沒有在看什么，畢竟都是女孩子而已，她只是覺得那件衣服眼熟。
“這件衣服，怎么有點像老哥穿的；而且裙子…咦，裙子是我之前忘帶回去的JK裙。”
姜霽月點點頭，“嗯，我的衣裙被雨淋濕了，而且也不能再穿了?！?p> 雖然在洗衣機里洗了一遭，不費力。
但因為劍傷的緣故，衣裙早就裂了，還有些血漬洗不干凈，顯然不能再穿。
“哥……”
“…”
葉洛說道：“裙子她挑了一件，可以穿?！?p> “但是這里跟這里的差距…就、就有點大了，而且霽月她還比你高一些些，有件連衣裙質量太差，都給撐裂了?！?p> 葉余生：“……”
“那內衣怎么辦…”
興許是兄妹，想到一塊去了，又或者單純只是巧合撞上。
她剛剛好問出葉洛想說的事情。
內衣么，顯然也是不能再穿，那玩意沒洗之前就給丟掉了。
“你們怎么不說話？”
葉余生來回看著兩人。
那兩人應是拉滿同步率了，都是同一副表情，都閉著嘴，一聲不吭。
應該是說起來太羞恥。
“喂，喂喂…喂！”
葉余生驀然間明白了什么，瞳孔微微顫動，“該該該該不會說…”
“真、真真真空？什么都沒——”
聲音戛然而止。
她醒悟過來，捂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又把內心話說出來。
雖然是姜霽月和葉洛都知道的事。
但葉余生自己也明白，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太尷尬太丟人了…
“你們…”
葉余生一陣暈乎乎的。
他們怎么看都像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吧？
“老妹，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葉洛從茶幾下取出一樣工具。
那是量三圍用的皮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