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霸總摔斷腿
為了幫季斯南追求安梨初。
林特助做過詳細調(diào)查。
關(guān)于她的家庭朋友生活現(xiàn)狀。
這些都只是安小姐的背景資料。
只有當你見到安小姐其人,貌美如花這個成語才找到了合適的人。
安小姐今天扮演的是仙門的女仙尊。
啊,可比電視劇上仙俠文里的仙女都要仙氣。
林特助嘆口氣,可惜,是老板心上人,連多看一點都不能。
這樣的絕色美人,怎么就被老板這陰晴不定的人看上了。
為安小姐感到難過。
林特助開始推演一番,指控在場所有人都是犯人。
季斯南取下自己象征身份的玉佩遞給安梨初:“晚輩管理宗門失責,請仙尊懲罰?!?p> 季斯南帶有下跪,做員工的那能站的。
林特助,向雪岑也拿出玉佩給了安梨初。
老板干凈利落的聲音響起:“我們一生都會產(chǎn)生嫉妒,嫉妒可以轉(zhuǎn)化為上進心,但是,沉浸在嫉妒心力,甚至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最終只會失去自我?!?p> “本次劇本殺結(jié)束,各位江湖再見?!?p> 季斯南邁步站在安梨初面前,柔聲道:“下班了?”
向雪岑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季斯南費盡心力都追不到的女人。
“今天辛苦了,晚上喝雞湯?”
看著季斯南跟在安梨初身后問東問西,嘮叨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向雪岑難以抑制的生出了嫉妒。
季斯南現(xiàn)在的模樣就跟她夢中的樣子一模一樣。
她上班回家,他問今晚吃什么。
家長里短,平平淡淡,這就是她想擁有的生活。
沒擁有過季斯南這么柔軟,她都不會覺得這么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他的天命真女啊。
這次不是假裝摔跤,向雪岑被打擊到站不穩(wěn),連連后退。
“小心,你怎么了?你臉色很不好?!绷痔刂鷾厝岬姆鲎∠蜓┽?p> 向雪岑回首望林特助,他眼里都是關(guān)心。
她在回首看看季斯南,他已經(jīng)跟著那個女生往樓上走去了。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到她。
向雪岑雙手揪住裙子,抖動肩膀,委屈到哭。
安梨初聽到有女生抽噎的聲音,站在樓梯高處往下望。
甜美的女生撲在俊秀的林特助懷里。
季斯南順著安梨初視線,也看到了,開心道:“林特助終于追到他的女神了,今天我們可好好好慶祝一下?!?p> 安梨初:“……”
安梨初在心里嘆口氣:“你怎么來這里?”
“林特助說現(xiàn)在年輕人都喜歡玩劇本殺,他選的店鋪?!奔舅鼓习蛋店P(guān)注安梨初的視線:“我也是出發(fā)前一天才知道的,為了避嫌而取消這次團建,就太故意了。你說呢。”
安梨初點點頭:“我沒有不讓你來的意思,昨天你也沒說,就有點好奇。”
季斯南輕笑。
才不是臨時才知道,根本就是蓄謀的。
季斯南觀察安梨初的表情。
她一臉平靜,一點都沒有懷疑。
心里有細微的得意在蔓延,她這是信任我了嗎?
季斯南快步跟上。
季斯南溫熱的身軀幾乎要貼在安梨初身后。
清淡的香味是一種令人感到舒心的氛圍,籠罩住安梨初。
貼的太近了。安梨初的汗毛激起,她往前疾走幾步。
季斯南抿著嘴,也加快幾步。
“??!”
身后如影隨形的溫熱瞬間消失,還傳來痛苦的悶哼。
安梨初連忙回頭,哭笑不得看著季斯南。
他一只腳陷進了地基不穩(wěn)的地板里面。
難得在季斯南臉上看到窘迫的神情。
安梨初去拉季斯南,一碰到季斯南的手,就笑得肩膀直打顫。
“太好笑了,你現(xiàn)在就像插到坑里的大蘿卜?!?p> 季斯南:“……”
安梨初笑得真好看,一笑把剛才女仙尊的疏離和冷漠盡數(shù)散去。
連嘴唇都笑得帶上了紅色,亮閃閃的真漂亮。
?。ò怖娉酰捍蟾?,那是口紅口紅!)
安梨初笑夠了,把季斯南從坑里拔了出來。
安梨初看他,他耳朵紅紅的,以為是尷尬了。
“我不笑你了,放心,我不會跟人說的?!?p> 季斯南撇開臉。
安梨初低頭檢查季斯南有沒有受傷。
腳踝被木板花開了一個口子,皮肉翻出,鮮血淋淋。
安梨初皺眉:“林特助還在嗎?讓他帶你去醫(yī)院打下破傷風?!?p> 季斯南搖頭:“今天是團建,活動結(jié)束后,大家都走了,他也回去了?!?p> 安梨初:“那我?guī)闳ゴ颉!?p> 季斯南抿了下嘴,點頭微笑,放任自己整個人掛在安梨初身上。
季斯南伸手,帶著顫抖,緊緊地摟緊了安梨初的肩膀。
只有這種情況,他才能明目張膽的抱著她,與她相親近。
他想起安梨初留宿的那個晚上。
耳朵不由得發(fā)紅,與她唇齒交融是怎么的開心。
什么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親密啊。
安梨初被季斯南摟的喘不過氣起來,轉(zhuǎn)過頭,就發(fā)現(xiàn),季斯南滿眼通紅,眼里都是令人膽寒的情緒。
安梨初有些發(fā)憷:“很痛嗎?”
季斯南嗯了一聲:“很痛?!?p> 他慢慢地彎下腰,頭枕在安梨初的肩頭:“我不耐痛?!?p> 我心好痛,你能不能快點跟我在一起。
安梨初瞇起眼:“你是不是裝的?!?p> 季斯南咬咬嘴唇,微紅的眼睛濕漉漉的。
安梨初什么時候見過季斯南這么委屈巴巴的要哭不哭的樣子。
眼睛紅的像兔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欲落不落。
安梨初腦子發(fā)嗡,心不由自主的猛地跳動,一聲不吭扛起季斯南肩膀就往外跑。
大哥!你可千萬別哭啊!猛男落淚,連女王都受不??!
季斯南看著安梨初背著她跑,她喘著大粗氣,滿頭大汗,焦急萬分。
這都是因為他。
季斯南伸手,輕輕地碰上了安梨初的脖子,擦掉了脖頸上的汗水。
安梨初脖子一癢,還以為頭發(fā)掃到,沒有在意。
季斯南見她沒反應(yīng),眼神翻涌,又在她脖上摸了摸。
安梨初住的社區(qū),常備破傷風針。
畢竟這里居民做的事體力活。
裝修施工常常受傷,季斯南在一起灰頭土臉的農(nóng)民工力,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農(nóng)民工看見季斯南排隊,不知怎么地,與他間隔開了一個人的距離。
安梨初看見,垂下眼,不知道想什么。
季斯南打完針,包著腿拄著拐杖出來。
安梨初看到很是吃驚:“這么嚴重。”
季斯南:“不是很嚴重,骨裂了?!?p> 安梨初眼神閃了閃,吞下一些話。
安梨初讓季斯南回家休息,季斯南說他讓司機來接,但是司機要一會才能到。
安梨初給季斯南倒了一杯熱水。
忽然季斯南臉色通紅的把熱水推回給安梨初面前。
“你喝?!?p> 安梨初皺眉,倒不是季斯南的反應(yīng)令她皺眉,而是她下腹那一個月一次的熟悉感覺。
安梨初猛地紅起了臉,倒退著走進衛(wèi)生間。
低頭一看內(nèi)褲,果然。
拿過褲子一看,還染上了紅。
老皮老臉安梨初,想起自己一路扛著季斯南去了人那么多的社區(qū)醫(yī)院,整個人燥的無法言喻。
只能保佑去社區(qū)醫(yī)院的時候沒來。
安梨初換好衣服,假裝淡定的走出來:“你什么時候走。”
季斯南除了剛剛有些羞澀,現(xiàn)在樣子坦然極了:“你不用管我,你去休息,司機到了我會走的?!?p> 安梨初也確實困,今天去郊外上班,五點就起了,現(xiàn)在又來了大姨媽,累得只想躺平。
安梨初點點頭,緊緊皺眉:“那你隨便。”
人直接進了臥室,彭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季斯南低笑了一聲,喃喃:“差點真的以為你不害羞。”
季斯南又想起安梨初臉色有些白,肩膀有些抖,女生會痛經(jīng),這個常識他還是有的,可痛經(jīng)怎么辦,他卻不知道。
拿起手機搜索了“女生痛經(jīng)怎么辦?”。
季斯南站起來,一瘸一拐走著,根本不用拐杖。
季斯南去樓下便利店買了紅糖跟姨媽巾。
樓下小賣部就就只有一種姨媽巾。
季斯南嘖了一聲,他原來還想裝作不知道她用哪款姨媽巾,就把店里的姨媽巾都買了。
哪里知道只有一種。
紅糖也是,居然是裝在白色塑料袋里按斤量算的。
季斯南提著東西,走到半路,猛地想起自己沒買熱水袋,又折返回去。
熱水袋便利店沒有,要去街口的小超市。
天空轟隆一聲,大暴雨即將來襲。
季斯南握著手機的手一緊,這種天氣,一定不能著涼了,熱水袋是必需品!
剛走到小超市,買了熱水袋,大雨傾盆而下,水簾一下子遮住了眼,路上的車都打上了雙閃。
季斯南雙手撐傘,路上只有他一個人,在這么大的雨天,都躲在室內(nèi)了。
他一瘸一拐的往安梨初的家走去,十塊錢的透明傘在狂風暴雨中壓斷了傘骨。
季斯南想都沒有想,把超市買的東西擁到了自己懷里。
雖然他沒有骨裂,腿破皮了是真的,這么來來回回,扯動傷口,還是挺疼的。
季斯南擦了擦雨水,一點都不在意,沉浸在自己為安梨初付出的感動中。
自己渾身濕透了,而從超市買的商品一點都沒被淋濕。
季斯南對著鏡子看自己蒼白的臉,忽然露出一個笑容,詭異又病態(tài)。
任何一個女孩子,看到男朋友冒雨前行給她買這些東西,一定會感動到以身相許吧。
季斯南望著緊閉的臥室門,心想,她萬一痛經(jīng)到暈倒怎么辦,獨居女性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
季斯南坐在沙發(fā)上,閉著眼休息,等著安梨初醒來。
安梨初睡了幾個小時,感覺差不多該換衛(wèi)生巾了,一走出門,就被坐在沙發(fā)上的沉默的像個影子的季斯南嚇了一大跳,也不開燈。
“你怎么還在這!”
安梨初睡醒低氣壓還有被他嚇得要死,語氣很不好。
季斯南動作滯了滯,抿嘴頗為受傷的和她對視:“我擔心你?!?p> 安梨初皺眉:“擔心什么,來姨媽又不會死人?!?p> 啪的一聲,打開了燈。
日光燈下,季斯南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渾身濕透,蒼白的臉,簡直水鬼索命一般的笑得詭異:“我給你去買熱水袋。”
安梨初順著季斯南的手指,看到桌上的姨媽巾跟紅糖。
安梨初的小女兒心態(tài),早就在這么多年的獨居生活給磨滅了。
她冷漠,她沒有一般女性的感性細胞:“這些我都有?!?p> 她獨居這么多年,不會照顧自己,早就死了。
季斯南問都沒問一句,擅自去買這些東西,除了感動自己,安梨初只覺得他傻。
而且,她也不痛經(jīng),沒有一般小說女主的痛經(jīng)特質(zhì)。
在大姨媽期間,痛得死去活來,男主徹夜照顧,感情迅速升溫。
她根本就不會有這個機會,跟季斯南感情升溫。
沙發(fā)上有一圈水漬,從季斯南頭發(fā)上,衣服上滴下來。
季斯南的心比冬天最冷的天都要冷。
安梨初冷淡的反應(yīng),落在季斯南心里,發(fā)疼。
我的一顆心被你砸的稀巴爛。
季斯南強忍著自己即將要崩潰的心情,右邊的磨牙壓住舌頭,劇烈的疼痛讓他冷靜下來。
他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那真好,我還擔心你會痛經(jīng),太好了。”
季斯南仰頭吸了口氣。
安梨初知道,他在壓抑自己的感情。
換作是她,冒雨給對方買藥,對方要一臉不咸不淡的表示不需要,她早就摔門而出了。
安梨初掐住自己的手指。
季斯南整理好自己的語言:“雨停了,那我先走了?!?p> 他抖抖索索的往拐杖走去。
安梨初拿過拐杖,遞給他。
季斯南眼眶一熱,腳也疼,心也疼,身子還冷,他抽了抽鼻子。
安梨初扭過頭,不去看他:“早點回去。”
季斯南離開安梨初的家,嘴角緊繃,面容悲傷。
再也忍不住的抹了把眼淚,啥叫一腔熱血喂了狗。
夜幕下,季斯南的白色的仙門弟子的道服,是黑暗里唯一的亮色。
安梨初站在窗戶邊。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月色和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1.
她看著司機恭敬打開門,手伸在前頭,小心翼翼的請季斯南上了車。
這才是他該有的生活。
就像他去打針,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看見他都會退避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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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吃芹菜葉
是的,安梨初就這么冷漠 1.余光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