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兩碗水您可得端平了,要不然被人看了去,可是會笑話您的?!标愔乓琅f笑著看著李紅,只是臉上的笑容不在是欠兒了吧唧的那種笑,反而帶著一絲陰險。
看到陳峙這抹笑的李紅瞬間覺得脊背一涼,總覺得陳峙在威脅她,可是再抬眸的時候,陳峙臉上的笑容有換成了那副欠兒了吧唧的模樣:“求您給我個解脫。下決定以后好讓我家那位王母娘娘死心,反正我這成績也是班里倒數(shù),將來也就這樣了,注定是個沒出息的人。”
“我個年級倒數(shù)的人,打了架也只是家教一周,姜語同學這種年級前十的人只是被外班的男生搭了個訕就要被開除,傳出去的話,您這處理方式會讓您被笑話的。”
“他們會說您只喜歡班里長相帥氣的小伙子,就不喜歡班里長相稍微精致一些的小姑娘……”
“閉嘴!你給我閉嘴!”李紅伸手抓了一本陳峙剛交上來的練習冊,砰的一聲扔到了陳峙的懷里,怒吼道:“滾!”
現(xiàn)在這個點兒是上課時間,辦公室里只有李紅一個人,門虛掩著,偶爾能傳進來兩聲隔壁班背誦書籍的聲音。
李紅的嗓音尖利,透過窗子與虛掩著的門縫傳進走廊,隨著風的流動,瞬間傳遍整個教學樓。
隔壁班背誦的聲音停了,窗外還在叫喚的鳥兒也因為她這一嗓子驚的從樹杈上掉了下去。
陳峙本不想說的這么過分的,可是李紅的雙標行為著實的過分,他一個沒忍住說的就多了。
他伸手接住了李紅扔到身上的練習冊,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原本就一直在情緒崩潰點打轉(zhuǎn)的姜語也在李紅的一聲吼中緩緩抬起了頭。
她的眼眶紅紅的,臉色發(fā)白,唇角出了血,應該是一直在忍耐的時候咬的。
“別這樣啊,老師?!标愔藕仙媳淮蚍_的練習冊,一副李紅的脾氣并不是對他發(fā)的模樣,老老實實的將手中的練習冊再次放回她的辦公桌上。
他完全沒有要放過李紅的意思,依舊按照自己的想法說著:“不就是說了兩句實話嘛,您這么生氣干嘛?非得讓我告訴您,我媽不打算帶您去買包了,您才能多罵我兩句嗎?”
李紅被陳峙的話氣的險些沒喘過氣來,她一只手扶著椅子的手把,另一只手拍在胸膛上,唇瓣上下抖動著,一副馬上就要被氣過去的模樣。
望著這副李紅這副模樣的姜語心頭忽然一慌,連忙看了一眼陳峙,而后才將視線移動到李紅身上,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您怎么樣?”
李紅瞪著雙眸瞥了眼姜語,而后起身,一巴掌扇在了姜語的側(cè)臉上。
她這一巴掌下去,姜語的側(cè)臉立馬腫了起來。
陳峙沒想到李紅會突然間這樣,下意識的就要上前將姜語拉出去。
“滿意了嗎?”李紅扇了姜語一巴掌后才側(cè)眸看向陳峙,“真不知道她給你們吃了什么迷魂藥,一個兩個都護著她!”
“這世上哪有迷魂藥,有的不過是你的嫉妒心罷了?!崩罴t的一巴掌下去后,陳峙徹底地撕下了臉上的偽裝。
他走到李紅的跟前,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很嚇人。
“李老師?!标愔啪痈吲R下的望著李紅,眼神像刀子一樣落在李紅的身上:“您真丑陋?!?p> …
最后的結(jié)果是李紅被陳峙氣進了醫(yī)院,辦公室里只有陳峙和姜語兩個人,責任自然而然也落在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李紅的老公張吝沒有工作,平日里就喜歡和鄰里鄰居摸牌打麻將,運氣好的時候贏個一兩百,運氣差的時候貼個一兩千。
一般到了一兩千這個數(shù)目的時候,鄰里鄰居也就不讓他拿了。畢竟張吝沒工作,光靠李紅一個人供著。而且李紅那人脾氣不好,又是市一中的老師,他們不敢得罪,畢竟以后孩子上學還得求呢,那些錢就當做個順水人情。
李紅被氣進醫(yī)院的時候,張吝剛胡了一把。
他今天啊,打牌格外的順,贏了桌上的人至少五百塊錢。
一般贏到這個時候張吝就準備收手了,他剛跟鄰居們說了兩句就準備走,可是被人給拽住了。
“老張,再打兩把唄?!庇腥藙袼?p> 張吝擺擺手說:“不了,她快下課了,得趕緊回去做飯,要不然回家了挨罵?!?p> 鄰居都知道李紅那脾氣,也沒再繼續(xù)留他,擺擺手就將他放了,準備明天將那幾百塊錢贏回來。
張吝望著他們笑了笑,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剛走了兩步,外套內(nèi)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號碼。
張吝覺得是那種推銷房的詐騙電話,下意識地點了掛斷。
掛斷后,他將手機裝進了兜內(nèi)繼續(xù)往前走。
可又剛走了沒兩步,那個電話便又打了進來。
張吝沒見過這么執(zhí)著的騙子,他將搭在胳膊上的外套換了個位置,隨后點了手機屏幕上的接通鍵。
接通后,電話那頭的人先報了一下地址,然后說:“您的夫人高血壓進了醫(yī)院,是一位……”
聽到這話后,張吝倏地皺緊眉頭,而后再次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鄰居見張吝還沒走,手中的手機又一直響,好奇地問了句:“誰的電話???”
“一騙子?!睆埩哒f:“騙我說李紅高血壓住院了,她那么結(jié)實,怎么可能犯高血壓?!?p> 話音剛落,剛掛斷沒一會兒,那通電話便又打了進來。
張吝不耐煩地接通后罵道:“騙人請出門左轉(zhuǎn),家里的墻都是泥糊的,沒錢給你騙!”
電話那頭的護士聽到張吝這句話后沉默了一陣兒,而后繼續(xù)官方地道:“先生,您的夫人李紅因高血壓……”
第一次接通這個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李紅的名字,張吝認為是騙子。接通第二次后,她先說了李紅的名字。
聽到這個名字的張吝猶豫了一陣兒,還是不相信。
李紅可沒有高血壓,怎么可能因為高血壓而住進醫(yī)院。
“您的夫人現(xiàn)在在耀明人民醫(yī)院住院部八樓38號房,請您……”
長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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