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子看來,穿越這種事竟然是真實存在的?!蓖踅楦Υ蛄咳砩舷?,該在的都還在,沒有缺斤少兩,更沒有變成美少女。
呼~長舒一口氣之后,把目光放在周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床上,枕頭硌得腦袋一陣發(fā)痛,王介甫猛的起身坐起。
“嘶——”一只古裝美少女正酣睡在自己的床邊。朱唇柳眉,看上去,是,是青春,芳華的感覺!是初戀的味道!
王介甫看著她,突然停下了動作。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穿越了,但是沒有任何之前的記憶。按理來說,這時候應(yīng)該是一陣劇烈的頭痛,然后這副身體原來主人的記憶宛如洪水決堤般涌入腦海之中。
但是,王介甫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既然自己身處在此,這里又不是牢房之類的地方。更何況還有毫無防備的美少女睡在一旁,那么自己的人身安全應(yīng)該是不用太擔憂的了。
那這種情況不就只能裝成失憶了嗎?!但愿這副身體的主人之前受到了重大打擊。
而就在王介甫腦內(nèi)瘋狂思考的時候,那位美少女揉了揉雙眼,緩緩的伸直身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很美妙的東西,雙眼放光,餓虎撲食似的撲倒了王介甫。
“哥!你終于醒了!”那女生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小腦袋還不停地拱著他的下巴,然后一直在嚎啕大哭,越摟越緊……
王介甫被摟得快要窒息,喉嚨里像卡了東西般難受,說話也說不出。他一激靈,使勁的將女生推開。然后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邊拍拍自己的胸口。
“差點剛來就得走……”王介甫心里吐槽著,瞥了一眼那位少女,這才發(fā)現(xiàn)她早就飛了出去。
遠遠的聽到,“娘!娘!快來快來!哥哥終于醒了。嗯!看上去很正常!沒有和隔壁家的波波一樣成了傻子!”
王介甫黑著臉,捂著額頭,心中長嘆,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當他正打算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那位少女又飛快的跑了回來,看見王介甫要下床立馬把他扶了回去。
“哥,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好,還是不要下床了?!?p> “?。颗?,行”王介甫就這樣干看著她把自己弄回床上,又把被子蓋好,還撫平了褶皺。
王介甫也不知道該說啥,說多錯多,索性就不開口了。那少女看著他,也突然不開口了,兩人在那大眼瞪小眼。咸魚呆滯的眼神讓她渾身猛的一震……
沒一會兒,少女忽然閉上了漂亮的大眼睛,口中喃喃道:“哥哥這幅模樣不會是傻了吧?!波波大哥,我知道你喜歡一個人玩碎陶片,所以別把我最愛的哥哥給搶走吧。下次我給你帶一大堆……”
王介甫抽搐著嘴臉,剛要開口,但實在是不知道說啥,原來自己就是個自閉社恐人員。
可看著少女閉眼,一副好像面臨生離死別的模樣,終于還是開口了。
“那個,你是?”
少女聽著他的話,直接傻在了原地,像泄了氣的氣球般瞬間趴在了床沿。
“完了,哥哥不記得我了……”原來宛如浩瀚無垠的星空的瞳孔變成了灰蒙蒙的陰雨天空。
王介甫楞楞的看著她,這下可好了,早知道不說話了,當成傻子就當成傻子吧。
王介甫正一陣手足無措,門外傳來一聲親切的呼喊,“盈湘,你慢點。”
而當說話的人進了房間,王介甫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麗婦人。
“懷安??!”她筆直地朝床邊走來,“你身體真的沒事了嗎?大夫都說你喝了枯草散完全沒救了,不過人沒事就好,人沒事就好!”
察覺到母親的到來,那少女又撲到了婦人的懷里哭訴道:“娘!哥現(xiàn)在都不認識我了!怎么辦???!”
“真的嗎,從沒聽說過枯草散還會讓人失憶的呀?一般都直接安排后事了,不過,懷安卻活了下來,失憶是活下來的代價也說不定……”婦人面露哀傷地看著王介甫,然后又摸摸自己女兒的頭,“沒事,你哥哥還好好的,待會讓大夫給他再看看,修養(yǎng)幾天,你帶他去你們最常玩的地方去,切記,市中心就別去了,昂?”
少女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答到:“那,那……唔,我知道了?!?p> 婦人露出和藹的笑容,在少女額頭上輕點一下,理了理她的發(fā)絲,再轉(zhuǎn)頭看向王介甫。
“懷安,你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王介甫盯著她,點了點頭,心想“這幅身體主人叫懷安嗎,和我不同名啊”
婦人坐到床邊上,溫柔的看著他,“別害怕,這兒就是你的家。你先在這里好好休息,待會讓盈湘帶你在院子里走走,好嗎?”
王介甫看著婦人略帶疲憊的臉龐,眼角露出怎么也遮掩不了的欣喜。他點點頭。
婦人笑著摸了摸他的臉和后腦勺,又站起身和少女叮囑了幾句“娘現(xiàn)在去醫(yī)館看看,你先看一下你哥哥,娘馬上就回來”
話音剛落,她便奪門而出,火急火急的離開了宅子。
而少女則站在門檻上,低聲思考著
“枯草散不是直接致人死亡的東西嗎?我很清楚它的功效,這不應(yīng)該呀!”
不過,這樣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