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他們皇族都喜歡仗勢欺人。
一丘之貉罷了!
陸南枝冷冷一笑“如今我堂姐就在候府昏迷不醒,這還不算證據(jù)么?”
“我倒是想問問三殿下?您執(zhí)意阻攔,莫不是心虛?”
“本殿下只是不想浪費良辰吉時,不想和你過多糾纏,來人,將她趕出去。”
三皇子一聲令下,齊刷刷的侍衛(wèi)站了出來。
一道月白色身影不動聲色的擋在陸南枝面前,骨節(jié)修長的手握著一把折扇,輕輕的一甩,淡淡開口“我看誰敢動她。”
陸南枝一愣,呆呆的看著他擋在自己面前的背影。
“表兄?”
三殿下一臉詫異。
沈容煦輕笑一聲“既然大家都有疑慮,不如就請三殿下掀開新娘子的蓋頭給諸位看看?!?p> “這……”
三皇子能走到今日,全靠王府背后支持,又有王爺和沈容煦扶持,哪怕他貴為三皇子,也不敢開罪這個表兄。
“我來吧?!?p> 陸南枝上前一步,掀起了新娘子頭上的蓋頭。
紅蓋頭順著她的手指飄落再地,也露出那張梨花帶雨的臉。
小姑娘被帕子堵著嘴,臉上掛著晶瑩剔透的的淚珠,看起來極為可憐。
可不是陸清岑么?
陸南枝連忙將她口中的帕子撤出來,“二姐姐!”
陸清岑哽咽著喊了一聲,抬手撲進她懷里。
陸南枝摟著她,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輕聲細語的安慰了兩聲。
“我……我記得我早上陪姨娘用膳,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花轎里來。”
“無論如何,本殿下已經姑娘拜過天地。”
三皇子這話到意思很明顯,陸清岑他要了。
他弄出這種多麻煩事,還想著這種好事,想來是安穩(wěn)日子過慣了。
陸南枝心中冷笑。
“清岑,你想嫁給三殿下么?”
陸南枝的一句話,讓在場到眾人都愣了愣。
這種事陸清岑還有得選么?
就在這是,二夫人帶著陸蓁蓁急步趕過來。
“殿下要娶的人應該是我,怎么能娶堂妹呢?”
事情逐漸有些混亂。
陸南枝不管她們,溫柔的摸了摸陸清岑的臉。
陸清岑搖搖頭,聲音含著一聲哭腔“姐姐,我想回家?!?p> 陸南枝看向三老爺“那就請父親做主,作廢這樁婚事?!?p> “不行,這于理不合,本殿下已經和三姑娘拜堂成親……”
“那就請殿下寫下休書!”三皇子話還沒說完,便被陸南枝冷聲打斷!
不少人對陸南枝側目,這姑娘還真狠,這陸蓁蓁已經跟三殿下拜過天地,無論過程發(fā)生了什么,一但三皇子賜下婚書,以后還有誰敢娶她?
三皇子是不可能寫的。
陸南枝見狀,又道“我倒是想知道,為什么我妹妹會被堵了嘴送上花轎,堂姐又怎么昏迷不醒?”
“陸二小姐是在質問本殿下么?”
陸南枝和他言辭激烈“臣女怎么敢呢?只是想查清一個真相罷了……”
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后被喊去皇宮。
陸南枝身份低微,沒有資格面見皇帝,只能在外面等著。
日光灼烈,她抬頭看天,被刺的睜不開眼睛。
一只手擋在了她眼前。
“一直盯著太陽看,不難受么?”
陸南枝扭頭,和沈容煦四目相對。
她笑了笑“事情怎么樣?”
“皇上下旨,二人同為側妃平起平坐?!?p> 陸南枝早有預料,還是忍不住難受起來。
這件事并沒有什么好查的,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全是三皇子一個人作祟。
“那三皇子呢?”
陸南枝垂著眼,有些無精打采。
“本殿下怎樣?陸二小姐該不會以為,父皇要罰本王罷?”
陸南枝抬頭看著他,沒吭聲。
三皇子不屑的睨了她一眼“陸二小姐,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罷。”
這句話在此刻顯得尤為意味深長。
沈容煦不動聲色的靠近路南枝兩步,淡淡一笑“君子當有容人之量,我想表弟不會因為這事兒對陸二小姐懷恨在心,借機報復吧?”
他這態(tài)度,擺明了要護著路南枝。
三皇子淡笑“怎么會呢?二小姐好歹是清岑的姐姐。”
不要臉!
陸南枝心里罵了一句。
皇上也對三皇子做出處罰,也就是罰了半年俸祿,這對三皇子來說,跟沒罰沒有區(qū)別。
皇上還賜了幾箱珠寶首飾下來彌補陸清岑,也算是對候府有個交代。
陸南枝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三皇子算了這么一出,得了兩個陸家女不說,候府吃了這么大的虧,三皇子跟沒事人一樣。
三老爺也無可奈何,最后將姨娘逐出莊子休養(yǎng),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她回來了。
陸南枝看過陸清岑。
在王府的那件婚房里,喜好布置都完全按照陸清岑的來,和她在閨閣時相差無幾。
陸南枝進去的時候,陸清岑穿著那件紅色嫁衣,坐在軟榻上吃點心,小臉蛋一鼓一鼓的,一雙眼睛明亮的看著她。
“二姐姐?”
陸南枝踏入里面,小姑娘蹭蹭蹭跑了過來。
“姐姐!”
陸南枝嗯了聲,抬手將她凌亂上發(fā)絲別到耳后。
“抱歉,沒能保護好你。”
陸清岑抿著嘴搖搖頭“沒事,反正我都是要嫁人的,嫁誰都一樣。”
陸南枝想,若是她有更大的權利,更多的籌碼,是不是就不用這樣被人欺負,連還手到余地都沒有。
陸南枝伸手抱住她。
心里想著陸清岑這樣單純的性子,以后獨自面對陸蓁蓁和三王妃,要如何是好?
“二小姐,您該走了。”
婢女提醒道。
陸南枝恩了聲。
沈容煦還在外面等她,他站在屋檐下,一身白衣,衣袂飄飄。
陸南枝換上一副笑臉,手指輕輕到點了點他的后背。
“哎?!?p> 沈容煦回頭,“說完了?”
陸南枝微微頷首,笑吟吟的道“今日之事,多虧你了?!?p> “沒幫上什么忙?!?p> 皇帝問他意見的時候,他贊同三皇子的說法,犧牲一個陸清岑,候府和二皇子府的關系不變,彼此都皆大歡喜。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更好的法子,除非二皇子府和候府魚死網(wǎng)破。
“走吧?!?p> 沈容煦拉住她的手腕。
陸南枝掙扎“都是人,你別動我。”
“看不見的。”
沈容煦袖子一翻,給蓋住了,手慢慢下滑,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