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陸輕舒一口氣。
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曲線完美的申鶴和一臉癡相的彷徨正緊盯著自己。
后者更是不知為何面朝著他跪在地上!
司白陸連忙朝少年走來,笑著說道:
“還沒過年就跟我行如此大禮,我可沒紅包給你!”
彷徨卻眼冒金光,激動地說道:
“白陸哥是神!!不,難不成白陸哥是……”
“打??!打??!別再發(fā)散思維了!”
司白陸連忙擺了擺手:
“我不是神,只是轉(zhuǎn)逆五階的普通人罷了。
“之前碰巧遇到帝君祂老人家,被祂賞賜了一點點神威……”
“只是一點神威就有如此威力,那真正的帝君,該有多強……”
申鶴看著司白陸,暗自發(fā)出感慨。
彷徨也恍然道:
“這么說來,巖王爺根本沒死?!”
彷徨一下子振奮起來,被司白陸攙扶著站起身:
“我就說嘛!七神中最古老最強大的神明,怎么可能輕易隕落?”
“……你心里有數(shù)就好,不要在外面亂說?!?p> 司白陸沒有否認(rèn),但也沒有肯定。
鐘離既然不想讓人知道摩拉克斯還活著。
他也沒必要把這件事抖出來。
彷徨雖然年輕,但也不笨。
知道司白陸的意思后,他便沒在這件事上繼續(xù)多說。
這時,申鶴來到司白陸面前。
上上下下打量了男人一番,忍不住問道: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可是被神明注視的男人,怎么可能輕易死去?”
司白陸笑呵呵地說道。
“那就好?!鄙犏Q輕舒一口氣,隨即想到了什么,低聲說道:
“對了……剛剛不小心誤傷了你,我想補償你……”
司白陸微微一怔,連忙擺了擺手:
“真的沒關(guān)系,你別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見女人還是一副愧疚的表情,司白陸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
“哦對了,如果你真想補償我,不妨幫我一個忙如何?”
申鶴眼睛一亮,胸波微微蕩漾:“什么忙?”
司白陸不自覺看了對方的胸口一眼,笑瞇瞇地說道:
“我想把你……的名字寫下來!”
申鶴:???
兩分鐘后,司白陸看著結(jié)緣簿上申鶴的名字,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申鶴看著男人高興的模樣,心里好受了幾分。
突然,她想到什么,連忙提醒道:
“師父說我命格孤煞,容易給周圍人帶來不幸……
“除非必要,最好還是不要召喚我。免得我給你帶去麻煩……”
看著女人落寞又惹人憐愛的臉蛋。
司白陸忍不住伸手撩起她遮住眼睛的劉海。
在女人略微錯愕的目光中掐住她的臉蛋,柔聲說道:
“命格孤煞又如何?剛剛你也看到我的命有多硬了!
“再煞也克不死我!
“我是不介意跟你做朋友的。你介意跟我做朋友嗎?”
聽到這番暖心的話語,申鶴眼下的臥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向來沒什么表情的臉上也現(xiàn)出一抹柔和:
“我不介意!”
司白陸抿嘴一笑,為自己又結(jié)識一位絕世佳人而感到高興。
“話說回來,申鶴姑娘也是一名方士嗎?”
“方士么……”
申鶴眼眸微垂,似乎想起了什么,情緒有些低落:
“算是吧。我也是……最近才回家。”
“這樣啊……”司白陸從女子的表情中看出一些東西。
再結(jié)合對方說自己“命格孤煞,容易傷人”這種話……
閱片無數(shù)的司白陸立刻便猜到了一些東西。
于是他立刻轉(zhuǎn)移話題,不想勾起對方不好的回憶:
“輕策莊的那只魔物,應(yīng)該與這里的情況有很大關(guān)系。
“就是不知道這邊的敵人被我們清理后,那邊的魔物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這時,司白陸將目光看向平臺下方已經(jīng)逐漸掩熄的巖漿。
突然發(fā)現(xiàn)巖漿之中有個若隱若現(xiàn)的洞口。
司白陸思索片刻,對彷徨說道:
“彷徨老弟,你留在這里監(jiān)視入口。
“如果有新的敵人進(jìn)來,立刻用結(jié)緣簿聯(lián)系我。
“我跟申鶴姑娘下去看看?!?p> 少年將手中大劍重重砸在地上,自信說道:
“白陸哥放心,只要敵人不多,我一定可以守住這里!
“倒是你們,下方巖漿雖然退去,但還有大幾百度的高溫,千萬要小心!”
司白陸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p> 說完,他看了申鶴一眼。
后者點了下頭,掏出兩張冰霜符紙。
一張貼在司白陸身上,一張貼在自己身上。
司白陸只覺一陣涼意入體,仿佛一下子置身冰箱之中。
如此高溫環(huán)境中倒是顯得格外涼快!
“避火符可隔絕上千度的高溫。
“只是一張只能堅持十分鐘,咱們要抓緊時間!”
申鶴說完,立馬拉住司白陸的手,帶著他朝著下方洞口飛去!
這種高溫環(huán)境下沒法使用風(fēng)之翼。
但即便如此,申鶴卻仿佛仙子降世般穩(wěn)穩(wěn)地凌空滑翔。
司白陸注意到女人身上不斷有寒氣向四周擴(kuò)散。
與空氣中的水分反應(yīng),結(jié)成細(xì)微的霜體結(jié)晶,延緩下落的重力勢能。
就這樣,二人沖過已經(jīng)沒有多少發(fā)巖漿,平穩(wěn)地落在了洞口中。
司白陸看著腳邊近在咫尺的巖漿,忍不住伸出自己的jiojio,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走了?!?p> 申鶴看著男人調(diào)皮的模樣,嘴角勾動,輕聲提醒道。
“來了?!彼景钻憫?yīng)了一聲,趕忙跟在申鶴后方。
聞著前方飄來的溫涼體香,司白陸抬頭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
洞口朝向北方,呈上坡趨勢。
洞內(nèi)直徑不大,只有一米左右,堪堪能讓兩人并行。
山壁表面十分光滑,像是被某種強大力量直接洞穿。
洞內(nèi)的光線并不明亮。
不過因為申鶴身上散發(fā)出的白色微光,司白陸勉強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
沒走多久,二人便聽到洞內(nèi)有嘀嗒的水聲響起。
原本的上坡也逐漸平緩,到得最后,一片碩大的地底湖泊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湖泊深不見底,四周錯落有致地樹立著十幾枚橙黃色的碩大晶體。
只是稍微靠近晶體,司白陸就感覺渾身氣血躁動,頭皮發(fā)麻。
一股污穢的力量在干擾著他的身心!
司白陸連忙后退到五米開外,這才好受了很多。
反倒是申鶴站在晶體一米范圍,卻并沒有什么不適的表現(xiàn)。
司白陸暗暗感慨,轉(zhuǎn)逆五階畢竟還是轉(zhuǎn)逆五階。
不能因為掌握了【食巖之罰】這一種權(quán)能就去碰瓷轉(zhuǎn)逆六階。
當(dāng)然了,不排除申鶴本身擁有對抗污穢的特殊能力。
“根據(jù)師父所說,這種橙黃色可擾人心神的巨大晶體,正是由古螭的污穢殘余形成。
“沒想到這種晶體居然已經(jīng)蔓延到了這里……
“看來帝君的封印真的被松動了!”
司白陸聞言,擔(dān)憂地問道:
“那我們破除這種晶體,是不是就可以削弱它的力量?”
“不可。古螭龍即便被分尸封印,留在此處的魂魄也依舊強大。
“沒有專業(yè)的方法貿(mào)然破除這些晶體,只會將污穢的力量釋放出去,蔓延到更遠(yuǎn)的地方?!?p> “那該怎么辦?”
司白陸摸了摸頭,對于這種魔神級別的敵人,他沒有處理的經(jīng)驗。
申鶴指了指山洞角落幾個像獅子又像龍的小型石雕道:
“這些是帝君設(shè)下的巖尊像。
“正是它們將螭的邪祟力量聚集起來化為了這些晶體。
“一旦打破這些晶體,我們就是幫倒忙了?!?p> “原來是這樣!”司白陸恍然大悟,趕忙收起已經(jīng)掏出的決斗槍。
“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抓住那只被螭龍力量影響的變異魔物。
“之后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璃月七星,讓他們請仙人來鞏固封印便可?!?p> 聽完申鶴的話,司白陸頓時有了頭緒。
他看著這座空曠的石窟,并沒有在其中找到魔物的身影。
這時,司白陸突然感受到優(yōu)菈給自己傳來的消息。
他連忙掏出結(jié)緣簿,和優(yōu)菈建立了心神聯(lián)系:
“那只魔物被我們抓到了!”
“真的?”司白陸露出驚喜的表情,“那我們這就過去!”
說完話,司白陸又用結(jié)緣簿聯(lián)系了彷徨,告知了對方情況。
彷徨見自己的任務(wù)完成了,便和司白陸告別一聲,返回了青墟浦。
做好這一切,司白陸看向面前的湖泊,對申鶴說道:
“不出意外,這片湖泊應(yīng)該和輕策莊那邊的河流是相通的。
“我們直接從這邊游過去,比原路返回要快。”
申鶴輕輕點頭,像兔子般溫順。
隨后掏出兩張水藍(lán)色的符紙,遞給司白陸:
“這是避水符……”
“不用?!?p> 司白陸大手一揮,在申鶴微驚的目光中將純水精靈洛蒂婭給召喚了出來。
“精靈姐姐,拜托了!”
司白陸對著藍(lán)發(fā)藍(lán)眸藍(lán)衣的洛蒂婭笑道。
洛蒂婭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不滿地說道:
“這時候才想起叫我出來?”
司白陸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您想出來不是隨時可以出來嘛。”
“您不叫我我哪兒敢呢!”
洛蒂婭冷笑一聲,也不給司白陸繼續(xù)反駁的機(jī)會,直接將司白陸推進(jìn)了湖泊中。
“誒誒!帶那位仙女姐姐一起!”司白陸連忙喊道。
洛蒂婭冷哼一聲,隨后輕柔地牽起申鶴的手,拉著一臉茫然的申鶴一并跳進(jìn)了水中。
在洛蒂婭的幫助下,司白陸二人以百米每秒的高速在水中前進(jìn)!
約莫十分鐘后,司白陸注意到湖泊明顯變淺,水流變急。
沒多久洛蒂婭便帶著二人躥出水面,剛好看到了岸邊的優(yōu)菈、七七以及荷。
當(dāng)然,在三人身邊,還有一座碩大的冰雕。
冰雕之中,是一只模樣古怪的碩大丘丘人。
司白陸覺得對方很眼熟,連忙來到正面。
果然看到這只丘丘人的面具上寫著個“偉”字!
他立刻明白,這是一只會用原石砸人的大偉丘!
雖說游戲和現(xiàn)實世界不一樣。
但提瓦特現(xiàn)實中的絕大部分事物都是按照游戲里的設(shè)定來的。
按理說大偉丘是中立魔物,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才是。
即便騎在它臉上拉屎都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現(xiàn)實中雖然不至于此。
但那些被襲擊的人可沒對它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即便如此還是被攻擊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只原本憨態(tài)可掬的大偉丘,在螭龍污穢力量的影響下發(fā)生變異了!
司白陸沒有過多猜測,扭頭看向優(yōu)菈道:
“你們沒事吧?”
優(yōu)菈搖了搖頭,反而用審視的目光看向不遠(yuǎn)處的申鶴,笑著說道:
“你的桃花運可真強大啊,這么快又拐個漂亮妹子回來了?
“要不要你夫人我?guī)湍惆寻殃P(guān)?”
司白陸連忙按住對方拔劍的手,緊張地解釋道:
“別把你男人想得這么不堪啊……
“我雖然好色,但我不是禽獸!
“那位就是重云之前提起的家族長輩,我們是在密宮里遇到的?!?p> 聽到這話,優(yōu)菈這才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度了。
于是淡淡說道:“我明白了。是我錯怪你了。”
看著向來傲嬌的妻子居然跟自己認(rèn)錯,司白陸連忙拉起優(yōu)菈的小手,心虛地說道:
“沒有沒有,老婆大人責(zé)怪是應(yīng)該的?!?p> 優(yōu)菈白了男人一眼,卻沒有抗拒對方的愛撫。
不遠(yuǎn)處的申鶴看著二人如此親密,心里升起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情緒!
她也說不上這是什么感覺,就是覺得心里不舒服。
……
優(yōu)菈看著司白陸死皮賴臉的模樣,忍俊不禁道:
“好了,抓緊干正事吧!”
說著,優(yōu)菈對著冰塊伸出手,控制著冰塊自上而下消融。
很快,大偉丘的腦袋便露出了出來,融冰也立刻停止。
司白陸走上前,將大偉丘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不出他所料,面具下是一張十分平庸的人臉。
乍看起來人畜無害,就是長得丑了點。
不過比普通的丘丘人要更有那么點人樣。
司白陸一巴掌拍在大偉丘的臉上。
大偉丘搖頭晃腦地蘇醒過來。
一看到司白陸,立刻露出猙獰的表情,口里罵罵咧咧地說著丘丘語:
“biat-dam!?。ㄈツ銌岬模。?p> 一旁的荷臉色一變,連忙上前也給了大偉丘一巴掌,用丘丘語喝罵道:
“Biaodomu!Ika?。ㄔ俑伊R一句,把你嘴撕爛?。?p> 聽到同類的話語,大偉丘顯然被驚到了。
上下打量了丘丘少女一番:
“Muhe-dada!domu?(你很美,我想跟你睡覺?。?p> “biat-dam?。。ㄈツ銌岬模。鼻鹎鹕倥滩蛔×R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