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懷七師兄一驚一乍的模樣,溫昭也有些驚奇,這大陸上自修的修靈者不是很多嗎?
每個人在四歲時都能覺醒靈海,只是她溫昭在那時,不知道被陸景言用了什么法子封印,竟然瞞過了大梁的文武百官。
如此想著,溫昭便問了出來。
“懷七師兄,這大陸上不是人人都有靈力嗎?”
懷七一拍溫昭腦袋,恨鐵不成鋼:“確實是大部分人都有靈力,可有的人的靈脈可以修煉,引天地之元入體,修煉成一片靈海。有的人則不能修煉,這些你可知曉?”
溫昭點點頭,又搖搖頭。
看來自己這些年真的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頭亂撞才修出的一點靈力!
懷七又看向儲尋宵,儲尋宵有些難言,他輕輕點頭:“知曉一些,但母后......母親未曾讓我去書院,所以我也幾乎未曾修煉?!?p> 蘇時樾抓住重點:“你二人是何來歷?”
是何來歷?
我是何來歷啊我?
溫昭如此想著,小腦瓜一轉(zhuǎn),開始冥思苦想。
若是說自己是大梁國的公主,或是送去已經(jīng)被滅了的北庭國的質(zhì)子,那這身份不是露餡了嘛!
溫昭苦苦思索間,儲尋宵率先開口:“實不相瞞,二位師兄,我二人逃難而來。”
懷七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起腿來:“來來來,讓大師兄給你們倆補補課,省得一會兒測試靈力,連自己的靈階都不清楚。”
幾人跟著坐下,學(xué)著懷七盤腿而坐。
蘇時樾言道:“尋宵師弟,你且說說?!?p> 儲尋宵將北庭如何被滅國、還有溫昭和儲尋宵二人如何逃亡的事情說了出來。
只是隱去了溫昭救下他的事兒。
儲尋宵說到動情處時,溫昭扭捏作態(tài),裝窮叫苦、嚎啕大哭,以配合儲尋宵。
只是儲尋宵看著溫昭的模樣內(nèi)心有些好笑,卻表面淡然,似是講述的不是自己的經(jīng)歷。這些日子以來,雖然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可也磨礪了他的性子,讓他更加成熟穩(wěn)重。
至于亡國的仇恨與對親人的那份念想,他已埋在心底。
蘇時樾和懷七神色悲憫,有些同情地看著二人,蘇時樾道:“想不到尋宵師弟竟是一國太子,如今落得如此田地,教人扼腕嘆惋?!?p> 懷七火冒三丈:“是啊,是啊,我都忍不住痛心疾首,那東齊國的陽彥宸當(dāng)真是豺狼餓鬼,竟是連百姓都不放過!尋宵師弟,等待來日,你若想尋仇,我必助你一臂之力!”
儲尋宵謝過,眼神里閃過一絲隱忍的殺意:“南風(fēng)知意境背靠東齊國,想必也招收不少東齊國弟子。君子尋仇,十年未晚,只是不敢勞動師兄。待日后我有一技之能,便尋至那東齊國都,討回公道!”
一番話來,說得鏗鏘。
蘇時樾贊道:“想不到師弟如此年紀(jì),便有如此心氣,將來必然得償所愿。”
話鋒一轉(zhuǎn),蘇時樾又問向溫昭:“溫昭師弟呢?”
溫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轉(zhuǎn)轉(zhuǎn)眼珠,而后哭天搶地哀嚎道:“大師兄啊,懷七師兄啊,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本是北庭大臣家的少公子,從小便是錦衣玉食,跟著一群狐朋狗友上街玩樂,可誰知道,可誰知道,那東齊太子陽彥宸殺了我那當(dāng)官兒的爹,又玷污了我娘,拋尸荒野,可憐我那尚在襁褓中的妹妹......嗚嗚嗚嗚?!?p> 溫昭裝模作樣,假話連篇,一番話說完,那是聲淚俱下。
懷七和蘇時樾雙雙憤然。
儲尋宵看著溫昭那模樣,淺淺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