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晚霞依舊迷人,天空的另一邊像是打開了什么禁錮,黑暗悄悄地從天空的那邊邊爬上來,不安和的恐懼也隨著黑暗籠罩下來。
少年端著杯牛奶,緩緩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在這所幾百平的別墅里,少年云墨已經獨自生活了好幾年。燈光是暖色系的,照的整間屋子通明,卻遮不住這所房子的冷清。比起同學道翼常伴著一家三口歡笑聲的屋子顯得略低一等。那是云墨無法擁有的溫暖。
這會兒電視正播報著今日新聞。
“叮一一”手機鈴聲響起,云墨看到后,臉上充滿了驚喜,這是那個男人少有的電話打來了。他想都沒想便直接接起了電話,撥通后并沒有等來對方先開口,而是云墨迫不及待的先叫了聲:“爸爸?!彼恼Z氣中充滿激動。
“嗯,小墨?!备赣H云夢的聲音充滿磁性,聽起來并不顯老,反倒非常悅耳,“五一那時放小長假,我會回去。”云墨聽后,愣是瞪大一雙桃花眼,忍不住驚呼:“太好了!”就跟小孩子聽聞外出打工許久沒回家的父母要回來了時的激動般。云夢倒只是輕笑,并不說話。
“爸爸,你回來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賀叔叔,還有隔壁的王阿姨,她生了個小孩……”父子倆已多日不聯(lián)系,自然還是沒有多少話題可聊的,說完了自己該說的事,后來的十幾分鐘云夢自然是隨隨便便敷衍了事,沒有心思聽云墨說這些無關緊要話題。云墨多多少少還是有聽出父親敷衍之意,但掛了電話卻依舊心滿意足,臉上的笑容像是被人喂了好幾顆糖果的小孩。
云墨喝完牛奶,端起杯子正準備回房間時,電視播報的一則新聞引起他注意:
“本市這個月以來被發(fā)現(xiàn)的第四場失蹤案”
“失蹤人口名為二哈”
大致的意思,便是本市的第四起失蹤案發(fā)生了,毫無例外,與前幾場犯案手法相同,被警方猜測是同一人或同一團伙所為。
這幾場連續(xù)失蹤案相同的地方就在于:他們失蹤的毫無前兆,莫名其妙。在每一個失蹤者失蹤后的房間里,就能發(fā)現(xiàn)一只長的簡單隨意,眼睛是綠豆臉嘴巴是一條線的小布娃娃。這些布娃娃做法粗糙,一些地方的連接處只是隨意縫了兩針連接起來。
每只布娃娃不相同的地方又在于特征。例如第三起失蹤案的被害者無小姐,失蹤當日穿的是一身好看冷艷的紅裙子,失蹤后房間里發(fā)現(xiàn)的布娃娃也穿著紅裙子。
第四起失蹤案的被害者二哈先生,他左手的小臂與手腕的連接處中有著一條分外明顯,大約五厘米長的傷疤,在失蹤后他房間里的布娃娃左手上也有。
云墨又坐下來看了這么會兒新聞,有些怕了,覺得毛骨悚然后便起身回了房間。
現(xiàn)下八點已過,云墨居住的別墅在離學校稍有一段距離的荒郊野嶺,周圍沒有萬家燈火的光亮照到。別墅里的房間自然會顯得比尋常房間暗很多。
他的房間到了晚上,要是不開燈,也只有幾縷月光能照到,顯得分外冷清。
云墨前腳剛推開房門,后腳還沒來得及開燈,透過月光看到了此時坐在自己房間書柜上的那東西,頓時一愣,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則新聞。
腿是止不住的顫抖。
坐在那的,是捧著一個與云墨手中杯子花式一樣的棉料杯子的小布娃娃。
安安靜靜,就坐在那里。
云墨進來的瞬間,它好像轉了下頭。
看向嚇得直站在原地輕顫的云墨。
那只布娃娃,好像是要代替云墨活在這個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