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罪證
臨時監(jiān)牢，小德子看著手中的信封，心神不禁有些恍惚，直到片刻才恢復過來，打開了信封。
“去，讓人將罪證全部寫下來讓他們畫押認罪?！睂⑿欧庵械霓k法看完，小德子揮手叫來了一名負責拷問的錦衣衛(wèi)道。
“大人，他們能畫押認罪嘛？”被叫來的錦衣衛(wèi)一愣。
“廢話，你就不會多喊幾個人一起去，按著他們的手按手印嘛，要是這樣也不行的話，你再來找我?！毙〉伦佑行┎荒蜔┑膿]了揮手道。
“可是大人，按照咱們天明王朝得律令，如果不簽字的話，也不算認罪，所以只是按手印的話……”
“額……那，那就算了吧，你直接把人給我?guī)н^來，在去派人找一條公狗過來，我就不信他們不簽字畫押?！?p> 小德子聞言也是一愣，他們這些人自小就進了宮當了太監(jiān)，至于王闊更是剛剛穿越過來不久，對于一些天明王朝的律令還真不是太清楚，自然也不如這幾個被安排天天學習天明律令的錦衣衛(wèi)知道的多。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王闊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可以很簡單的事，就非要那么難呢？
比如幾個人按著犯人的手，直接按手印不就好了？
所幸信封中也不是只有這一個辦法。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p> 按照小德子的要求，很快一條雄壯的公狗就被牽了過來，同時小德子也來到了一間封閉的房間內，而胡童也剛剛被帶了過來。
“哼，就你們也想冤枉本官，我看你們純屬是在做夢，我勸你們還是盡快放了我，否則等本官出去，非要你們一個個都人頭落地不可?！焙蝗骋还盏谋谎毫诉M來，但依然不失一個當朝大員的風范，甚至已經(jīng)被折磨多時的他，還依然保持著自身的高傲。
“胡大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不是我們冤枉你，你心里清楚，我們也清楚，你家里那幾十萬兩的白銀更清楚，哪怕你不認罪，你認為你的那些金銀的來歷就能說的清楚嘛？”小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桌子后面，看著這位被折磨多時的大人居然還這么高傲的對待自己，不由咧嘴嘲笑道。
“幾十萬兩的白銀，呵呵，真是好大的手筆啊，還不知道這是要多少民脂民膏呢?！?p> “哼，你們對本官的所作所為，我一定會稟明陛下，不要以為你們不在我的身上留下傷痕，我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至于那些金銀，是本官贏來的不行嘛？”一句話說完，胡童突然雙目緊閉，一副打死都不在多說的樣子，讓有了辦法的小德子忍不住看的好笑，拍拍手轉頭看向一旁的手下道。
“我讓你們找來的公狗找來了嘛？”
“啟稟大人，已經(jīng)找來了?！币慌缘腻\衣衛(wèi)恭聲應答，也讓閉著眼睛的胡童雙耳忍不住微微一動，卻不料這一幕根本就沒有躲過小德子的目光，一拍手啪的一聲道。
“來人啊，給胡大人喂藥，給公狗喂藥，我到要看看這人和狗的美妙，哈哈……”
“等等，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小德子拍的一巴掌嚇得胡童心中一顫，突然睜開雙眼看向門口，只見一名錦衣衛(wèi)正牽著一頭足足有牛犢子大小的狗走了進來，與此同時又有兩名錦衣衛(wèi)手中拿著一碗水向自己走來。
“胡大人，請用藥吧?！?p> “這是什么，你們要干什么？”胡童的雙眼中閃爍著驚恐之色，忍不住連連后退搖頭，想要躲開送到嘴邊的碗。
“嘿，我還真是蠢啊，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們幾個去把另外兩位大人也請來，讓他們陪我一起看戲，順便等會也讓他們嘗嘗這銷魂的味道?！闭f到這里，小德子一臉笑容的看向胡童，看似非常高興的指了指那碗水為其解釋道。
“這是著名的一柱散，是專門為男人服務的，而那條狗也被我們喂了這個，哦，還是特意加過量的，想來你們吃下去以后應該會很幸福的，放心吧，保證讓你爽到不行?！?p> 小德子說的輕松，胡童聽的卻變了臉色，一張臉青了紫，紫了青，直到小德子說完再看看那頭已經(jīng)開始抖動的大狗，頓時忍不住劇烈的掙扎起來，焦急的怒吼道。
“混蛋，王八蛋，你們都不得好死，你們這群魔鬼，你們，你們不是人，快，快放開我，我要去陛下那里告你們。”
“呵呵，放心吧，一會還有另外兩位大人會過來觀看你的精彩表演呢，等你爽完了我也會等你清醒過來，在讓你看看他們的表演，怎么樣。我對你們好吧，不過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小德子一直都是笑瞇瞇的，宛如笑面虎一般的看著正在掙扎的胡童，他的態(tài)度落在胡童的眼里卻也更加可怕起來，讓胡童心中顫抖的同時。很快門外也傳來了一道聲音，也瞬間打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大人，兩位大人都帶來了?！?p> “好，那就帶進來吧”……你們還不快喂胡大人吃藥？難不成還等我來喂嘛？”
“不……不要，我……嗚嗚……”剛剛來得及反抗一下的胡童，還不等他再說第二句，就被兩名錦衣衛(wèi)按在了地上，拿起那碗水就像他的嘴里灌去，發(fā)出一陣嗚嗚的聲音。
“這個人怕是廢了?！笨粗还嘞滤幍暮?，小德子心有余悸的搖了搖頭，同時這心中也對自己聽從孫德強的安排去監(jiān)視王闊感到一陣陣心驚。
王大人，真是太特么的太可怕了……
咂咂咂，不過這被狗……是什么感覺？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小德子就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可怕的想法拋出了腦外。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剛剛搖完頭，都察院右御史段波，戶部郎中閆偏多兩人便也被帶了進來，當他們看到還在那里掙扎不斷地胡童后，不由相視一眼，紛紛臉色一變。
他們雖然是剛剛過來，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看看胡童的掙扎與那猙獰的表情，就不難猜想其中的可怕，然而對于他們的詢問，小德子只是微微一笑，不僅沒有回答，反而還故作興奮道。
“哈哈，兩位大人來的正好，我這里正好有一場戲想請兩位大人觀看……你們還不趕緊給胡大人更衣?！?p> “是，大人?！眱擅\衣衛(wèi)相視一眼，想想即將發(fā)生的場面，忍不住眼中冒出一抹恐懼的神色，心中雖然不忍，但也不敢多說，急忙給胡童褪去了全身衣衫，并將胡童和那條狗同時送進了一個不大的鐵籠子中，這才急忙退了出去。
而此時的臨時監(jiān)牢之中，也只是剩下了兩名同樣心驚膽戰(zhàn)的錦衣衛(wèi)，以及小德子和段波、閆偏多等人。
此時的胡童已經(jīng)漸漸失去了神智，漸漸攀爬上了大狗的身上，這也讓前一刻還不明所以的段波和閆偏多據(jù)是心中一顫，臉露驚恐萬狀神色，一眨不眨的盯著籠子看了起來。
不是他們想看，而是他們被這一幕給嚇傻了。
噗……
“大，大人，我我認罪了，我認罪了，求大人饒命啊，我什么都認了……”
“哦，閆大人此話當真？可別不是不情不愿啊，我們講的都是你情我愿，你要是不愿意咱們可以待會再說的，比如……”
說到這里，小德子故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鐵籠子中，正在蠕動的一人一狗，其意思也不言而喻，更是讓閆偏多心中一顫，以頭搗地的連連磕頭道:“當真，當真，下官愿意認罪，愿意認罪，求大人饒命啊。”
“嗯，既然這樣那就帶閆大人下去休息吧?！睗M意的點點頭，揮手讓其中一名錦衣衛(wèi)將閆偏多帶了下去。
“大人，我，我也認罪了?！币恢眻猿种亩尾ㄒ餐蝗浑p腿一軟，忍不住癱坐在地的認了命道。
“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啊，你也去送段大人出去吧?！?p> 嘴上不饒人，心中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輕松的擺平這兩位，可以說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還在籠子里的胡童？
他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他的命運早已經(jīng)注定了。
“你去往胡童的房間里扔一根繩子吧，我想出了這件事，他應該會用的到。”
小德子面色有些蒼白的走了出來，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心中也頗為不忍，但還是咬了咬牙裝作不在意的樣子，隨意對守在外面的錦衣衛(wèi)命令道。
身為一名長官，他既然想要御下，那就不能露出怯懦的表情，所以哪怕他也受不了那副場景，但也只能咬牙堅持。
很快，三份罪狀就送到了小德子的手中，而看到這三份罪狀后，小德子也不敢怠慢，連忙騎馬向王闊那里趕去。
此時的天色剛剛漸黑，王闊動手的時間把握的很好，是剛剛下早朝不久，所以經(jīng)過一番審訊，也不過是過去了半天多的時間。
“哎呦，王大人您來的正好，我奉指揮使大人的命令，正要去找您呢?！眲倓傭T著馬邁進東營大門的王闊，迎面就碰到了正往外走的張來福。
看著張來福急沖沖的腳步，王闊笑道:“張公公這么忙著找雜家，可是有什么急事……對了，不知孫大人可在？下官也有急事需要找大人匯報?！?p> 張來福年紀不大，但卻是孫德強的親信之一，平時專門負責給孫德強送信辦事，所以王闊對他的態(tài)度自然好不少，要不然也不會自稱下官了。
“王大人這話可是折煞小的了，您是大人，小的就是一個跑腿的，您喊我一聲小張子或者小福子就行?！睆垇砀τ谕蹰煹膽B(tài)度雖然非常受用，但嘴上卻還是急忙自謙了一句，這才解釋道:“王大人，指揮使大人剛剛就被陛下給召進宮去了，大人在進宮之前讓小的去通知您，盡快將所有罪證都整理好交給小的，讓小的給送進宮去?！?p> “原來如此，那就麻煩張公公了，我這就進宮將罪證給大人送過去?！蓖蹰熉勓援敿幢闶屈c點頭，轉身就走，看的張來福微微一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剛想要叫住離開的王闊，可哪里還有王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