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nèi)眾人還在說說笑笑,沒有人注意到什么時候沙發(fā)邊多了個漂亮的小姑娘。
甚至夏長暖也沒有注意到,直到一只素白的纖手從她眼前伸過,然后她就看到那個她怎么碰也碰不到的酒瓶被那只手輕而易舉地抽走,這才下意識抬頭。
眼前的小姑娘穿著一件天藍色的泡泡袖連衣裙,露出那雙纖細筆直的長腿,蓬松的頭發(fā)一半披散,一半扎成了一個小揪揪,膚色白皙,眉眼精致。
饒是夏長暖在圈里見過形形色色的美女,也被眼前的小姑娘驚艷到了。
唯一令人不解的,大概是這小姑娘還套了件很薄的外套在身上。
池硯樹被搶了酒倒也不惱,只是抬頭定定地看著和自己只隔一個茶幾的小姑娘。
木梨夕掃了眼地上堆積的七八個酒瓶,再看看池硯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抿了抿唇,語氣帶了點不悅,“你不要命了?”
池硯樹仿佛沒聽見,依舊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木梨夕下意識避開,吩咐一邊的小吳:
“我去開車,你照顧好他?!?p>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卻候地被人從后面圈住腰身。
“夕夕…你怎么才來呀…”
那人像是在呢喃,聲音很輕,輕得只有木梨夕一個人聽見,卻讓她猛地攥緊了指尖。
水梨夕動了動唇,正欲開口,那人好像知道她想說什么,將頭往她肩上一靠,手上動作收緊,噪音沙啞沉磁。
“夕夕……我難受……”
木梨夕對池硯樹向來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更何況是這樣抱著她撒嬌,更讓她頂不住了。
所以哪怕知道遠離他是最好的選擇,聽到他說難受,手卻已經(jīng)下意識地覆上了他的額頭,才發(fā)現(xiàn)他額上全是冷汗,溫度卻是滾燙的。
糟了,發(fā)燒了!
木梨夕眉目一凜,連忙轉(zhuǎn)身抱住池硯樹,將他住沙發(fā)上帶,順便吩咐小吳:
“快去開車過來,他發(fā)燒了!”
小吳一聽,急了,連忙應好,然后匆匆跑出去。
這邊的動靜總算吸引了不遠處的夏導他們,夏導率先走過來,看見池硯樹靠在一個陌生的小姑娘身上,詢問道:“怎么了?”
夏長暖總算回過神來了,站起來走到夏導身邊?!鞍?,池哥發(fā)燒了?!?p> “發(fā)燒?這臭小子不是說傷得不重嗎?”看到地上的酒瓶,夏導也是臉色一變,“誰讓你們給他喝這么多酒的?”
“老夏,怎么了?”身后有人過來關(guān)心詢問,夏導連忙轉(zhuǎn)身擋住他們,帶著他們回去。
“沒事,那臭小子喝醉了,走走走,我們繼續(xù)?!?p> 可不能讓這幫人過去看到那臭小子的樣子,不然鐵定問東問西的,萬一走漏了風聲就完了。
走之前,他回頭看了眼那個小姑娘,總覺得有點眼熟。
池硯樹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卻緊緊抓著木梨夕的手不放,木梨夕正好也放心不下,便也跟著到了醫(yī)院。
病房內(nèi),木梨夕握著池硯樹的一只手,盯著他蒼白的臉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