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徐籌死了?”
陸羿一口菜差點兒噎在嗓子眼,旁邊蘭香急忙遞來果酒。
陸羿一飲而盡,站起身來。
“到底怎么回事?”
飛廉無奈聳聳肩,“我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插在外面監(jiān)視的探子們,還有站崗把守的官兵都說沒有見到異常,后來便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嚹信敖新暫痛螋[聲,他們還以為是徐籌在和姑娘們玩,所以誰都沒有在意。等到天亮的時候,小廝進去送飯,這才發(fā)現(xiàn)徐籌和那三個姑娘全都死了?!?p> 說著,飛廉湊過來,壓低聲音道:“他們死得時候,瞳孔大睜,面容扭曲,聽仵作說,像是被嚇死的?!?p> “嚇死?平安城有什么徐籌害怕的東西嗎?”
陸羿納悶道,“他好歹也是一個通脈境的高手,怎么會死得這么不明不白?”
飛廉攤攤手,表示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大風堂門人過來稟報,“堂主,程都尉來了,急著要見你?!?p> “這個時候過來,想必是為了徐籌的事?!标戶嘈闹幸延辛擞嬢^。
果不其然,見到陸羿之后,程嵩當即沖了過來,“陸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殺的徐籌?!”
“程大人,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标戶酂o奈聳聳肩,“那徐籌可是通脈中品的境界,在平安城完全可以橫著走,我怎么知道是誰殺得他?”
程嵩一甩手,恨恨說道:“前天你剛剛宴請了徐籌,今天徐籌就死了,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你做的手腳?”
“欸?程大人,我可是冤枉的!”
陸羿忙道:“那晚有你在場,可以證明我可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這兩天我更是連徐籌的面都沒有見過,怎么可能動手殺他?”
程嵩嘆口氣,“話雖如此,得徐家的人相信才行啊。”
“現(xiàn)如今徐家死了徐諸和徐籌,對你恐怕早已恨之入骨,我是看在咱們關(guān)系不賴的份上給你提個醒,你還是做好跑路的準備吧?!?p> 說罷,程嵩起身告辭。
望著程嵩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陸羿舉杯到唇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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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平安城北的一個密室中,傳來了陣陣笑聲。
“魯師好手段!”
得到徐籌死訊的宋野拊掌大笑,魯熊更是得意地抓抓雞窩頭發(fā)。
“如此以來,陸羿的嫌疑最大,他必然躲不過徐家之后的報復,事實上整個西斧幫恐怕也會被徐家連根拔起?!币慌札嬒壬瑯酉膊蛔詣?。
“劍南幫業(yè)已元氣大傷,整個平安城便是北山會的天下了?!?p> 龐先生笑著對宋野拱拱手,“恭喜大當家!”
宋野面露喜色,笑著擺擺手,“這次大獲成功,全仰仗兩位先生,我愿以北山會副幫主之位,與兩位共享榮華富貴?!?p> 龐先生大喜道:“多謝大當家?!?p> 魯熊抓了抓雞窩亂發(fā),嘿嘿笑道:“先不急,不是還有一個叫做‘陸羿’的半妖小子嗎,等把他也殺了再慶功不遲。”
龐先生不屑道:“就連徐籌這個通脈中品的高手都敵不過魅妖,陸羿這個狗小子又怎么可能是它的對手?!?p> “那是自然?!濒斝芾湫Φ溃骸叭嗡俅蟮谋臼?,遇到最害怕的東西還不被嚇死也得丟魂落魄,哈哈哈。”
“大當家,你就安心等著陸羿被嚇死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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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程嵩,飛廉快步返回正廳。。
“六哥,怎么辦?”
“徐籌死得不明不白實在古怪。”
陸羿冷笑一聲,“這一定又是北山會的陰謀,殺了徐籌,把嫌疑做實在我身上,然后借萬安徐家之手鏟除我和西斧幫。媽的,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夠狠?。 ?p> 陸羿一拍桌子,騰得站起身來,“飛廉,那幫兄弟們訓練得怎么樣了?”
飛廉毫不猶豫回答道:“六哥,刀早已經(jīng)磨快,就等你一聲令下了?!?p> “好!”
陸羿站起身,在他的身后的浮雕上,蒼鷹張開翅膀俯瞰大地,眾生渺小皆如螻蟻。
“本來不想這么早出手,奈何欺人太甚,北山會,就讓我看看你有多少血可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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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廉前去收攏人馬,陸羿則在閉目修整。
“【真元】連日苦修,礙于半妖體質(zhì)在鍛體境的瓶頸,境界仍在鍛體上品逡巡不前?!?p> “【霸體】聽軍旅歌曲,悟到戰(zhàn)場殺伐之意,《寒光照鐵衣》境界夯實?!?p> “由于這段時間你總是在哼一些節(jié)奏勁快的歌曲,【長生】的《上善若水》進境緩慢?!?p> “【空識】沒有功法修煉,整日無所事事,幸好還可以在【靖武】和【鋒寒】的比武中挑挑刺,不算那么無聊?!?p> “【靖武】繼續(xù)修煉《霸腿》,招式爐火純青,結(jié)合《東風快弟》的內(nèi)容,腿法速度大有提升?!?p> “最近正是秋天,【鋒寒】觀察秋霜紅葉,《傲霜寒》劍意大有進境。”
“【輕靈】聽了你和程嵩的對話,在聽到‘你還是做好跑路的準備吧’這句話后,覺得自己的發(fā)揮本領(lǐng)的機會就要來到了,于是加緊修煉,《迷蹤步》修煉速度提升兩倍?!?p> 好吧,雖說七天賦這段時間勤于修煉,但畢竟鍛體到通脈是個坎,想要突破并非一日之功。
說不定多去幾趟花坊就行了。
陸羿輕吐一口氣,從沉思中醒過神來。
就在這時,只見房門輕輕開了一條縫,一股寒氣隨即飄了進來。
“【空識】發(fā)覺門外有一個陌生而奇怪的能量波動,提醒你做好應(yīng)敵準備。”
敵人?
陸羿一愣,這里是大風堂總堂,會有什么敵人?
難不成北山會在殺了徐籌之后,也要對我下手了。
就在陸羿剛剛起身的瞬間,房門驀然大開。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古怪的女子。
低垂的雙臂,低垂的頭,同樣低垂的黑色長發(fā)遮住了臉龐,白色的拖地長裙在風中搖擺。
貞……貞子?!
陸羿像是過電一樣一下子彈了起來,驚駭后退,耳朵上的白毛都立了起來。
下個瞬間,冷風大作,貞子雙腿不見動,卻以極快地速度飄過來,一下子撲到了陸羿身上。
陸羿只覺得腦子轟得一爆,似乎有一股冰冷的力量強行塞了進去。
臥槽,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