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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妖的我提著鐵碎牙沖向了尸魂界

第五十六章 珍貴的口琴(上)

  “怎么了?”他回過頭,看見她的三個閨蜜正以訝異的眼神看著他和日暮戈薇。

  “一起吃便當(dāng)吧?”

  北條誠白了他一眼,心說‘你是白癡嗎?那么小份的便當(dāng)怎么填得飽我的肚子’。

  “抱歉,我有點事?!彼麛嗑芙^了。

  日暮戈薇瞪大了眼睛,擠眉弄眼,像是在說‘不去就宰了你’。

  氣氛頓時降到了冰點。

  三個閨蜜不知所措地看著日暮戈薇,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她們請客?!比漳焊贽蓖蝗宦冻隽嗽獨鉂M滿的笑臉。

  “耶?”三個閨蜜頓時一驚。

  “成交?!北睏l誠嘴角微微一揚,居然有人請吃飯,太好了,正愁著午飯沒著落呢。

  ……

  飯?zhí)美?,一行人找了個卡座,三個閨蜜坐一排,北條誠和日暮戈薇坐一排。

  由佳:“北條君被虐待了嗎?”

  惠理:“是不是早飯也沒吃?”

  步美:“就是就是……”

  日暮戈薇瞇著眼睛,默默地啜飲酸奶盒的吸管,表示小場面而已。

  北條誠恨不得將兩只手變?yōu)樗闹皇?,瘋狂地往嘴里塞蛋包飯、雜燴炒面。

  三分鐘的風(fēng)卷殘云過后,自己盤子上的一份蛋包飯和炒面,已經(jīng)見底了。

  三個閨蜜傻傻地看著他,手里的叉子都沒動,有種看到跋山涉水的難民的感覺。

  由佳將自己的三明治推了上來,說:“你不介意的話,這個也給你?!?p>  惠理和步美見狀,把自己的蜂蜜面包和紅豆吐司也遞了過來。

  這個時候,日暮戈薇捏起拳頭,清清嗓子,不好氣地說:“我說北條君,你吃太多會積食的?!?p>  北條誠心里想了下,還是算了,再整下去,真的像個格拉斯哥流浪者。

  “非常謝謝你們的招待,我已經(jīng)好了,吃好了。”北條誠雙手合十,十分虔誠地向她們表示感謝。

  “那個由佳,你不是有話想對北條同學(xué)說嗎?”日暮戈薇手托著腮幫子,淡淡然地說著,把目光看向了他。

  不是,這什么情況?北條誠看到眼前的由佳肩膀前后扭捏著,紅著臉,雙眼羞答答地垂下去,時不時地向上偷看似地看他。

  惠理和步美一左一右地搭在她的肩膀,鼓勵她開口。

  不會吧?該不會是告白?別搞我?。。窟@不是我想要的戀愛喜劇。

  我飯量大,會把你家給吃窮的……

  由佳在兩個閨蜜的鼓勵下,點點頭,握緊雙拳,非常認(rèn)真地看著北條誠:“北條君……”

  她頓了下,空氣都凝滯了,北條誠的手心都開始緊張得冒汗了,但愿不是龍卷風(fēng)席卷停車場。

  “請幫我尋找丟失的口琴吧。”由佳站了起來,鞠躬地請求。

  北條誠兩眼立刻成了豆豆眼,停車場將龍卷風(fēng)反殺了,暗自汗了下,失物招領(lǐng),讓你給整得跟告白一樣嚇人。

  “不可以嗎?”由佳兩手拽著綠色的百褶裙,姿態(tài)忸怩。

  “嚇?biāo)牢伊?。”北條誠尷尬地笑著說。

  “你到底想到哪去了?”日暮戈薇在一旁嘲弄道。

  “可以?!?p>  “真的非常謝謝你?!庇杉验_始一鞠躬,二鞠躬了……

  “先說事吧……”北條誠連忙阻止她這種遺體告別的行為。

  “事情是這樣子的……”由佳開始講故事,“我本來打算用口琴來參加明天空座町舉辦的國中生才藝大賽,可昨天早上我打開鞋柜一看,口琴壞掉了。”

  “嗯,繼續(xù)?!?p>  “然后趁著午休的時候,我就去找琴行的人修,昨天晚上我放學(xué)回家去琴行拿的時候,琴行的人給我的口琴跟我原來的口琴對不上,我就找他們理論,可他們死不承認(rèn),說這就是我的口琴,還冤枉我是不是想敲詐……”

  “這還有尋找的必要嗎?琴行的人就是小偷啊?!北睏l誠直接打斷她的發(fā)言。

  “關(guān)鍵是沒有證據(jù),當(dāng)時的收據(jù),氣急之下我也弄丟了,那個口琴是很珍貴的,我必須要用原來修好的口琴參加比賽才行?!庇杉言秸f越激動,眼淚如雨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惠理和步美連忙拉她坐下,給她遞紙巾。

  太過分了,對于這種無良奸商,他是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好像是警察叔叔干的活,他來的話,也不是不行,就是得廢點腦子。

  “換一個口琴不行嗎?”北條誠問她。

  “我的練習(xí)都是基于原來口琴的特有音色,一般的口琴吹奏不出別樣的樂章。”由佳一臉委屈吧啦,令人束手無策。

  北條誠盤著雙手,盡量把目光移開,抖抖腳。

  “你要是做不到,就交給警察叔叔吧。”日暮戈薇使出了激將法。

  “我試試吧?!北睏l誠點點頭。

  ……

  放學(xué)后,北條誠和日暮戈薇就前往步美所說的那家琴行——三井琴行。

  門店裝修得相當(dāng)豪華,各種昂貴樂器琳瑯滿目,進(jìn)出的人絡(luò)繹不絕。

  “我總感覺我們進(jìn)去會被鄙視?!北睏l誠指了指櫥窗架上擺放著的小提琴的標(biāo)價40萬円。

  “我也不愿意來這種地方,看著都渾身起雞皮疙瘩?!比漳焊贽卑琢怂谎?。

  推開了門口的玻璃門,兩人走了進(jìn)去,一個中間禿,兩側(cè)留著長黑發(fā),看上去十分具有藝術(shù)氣息的男店員熱絡(luò)地上來搭話:“兩位有什么需要嗎?”

  “隨便看看。”北條誠用打發(fā)黏人的服務(wù)員特有手段企圖將他打發(fā)走。

  可對方好像不接茬,繼續(xù)搭話:“如果兩位對藝術(shù)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們幾種簡單易學(xué)(溢血)的樂器,同時,我們還有對應(yīng)的培訓(xùn)課程,現(xiàn)在購買的話,能夠打5折優(yōu)惠哦。”

  “滾。”北條誠毫不客氣地說。

  男店員愣了一下,沒見過這么直接的顧客,立刻浮上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有什么吩咐再叫我?!?p>  男店員走開后,日暮戈薇小聲地問:“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

  “你希望他跟小狗一樣粘著你嗎?”北條誠反問她。

  “那倒也是。”日暮戈薇掃視著寬敞的琴行,看到了擺放口琴的架子,拉著北條誠的衣擺:“是不是那里?”

  北條誠側(cè)身從她身旁走了過去,仔細(xì)查看架子上的口琴,看那光澤和標(biāo)簽上的日期,基本都是剛出廠不久的,價格也差不多5萬円左右。

  這樣子尋找,無異于大海撈針,琴行的人,如果是小偷,怎么會大膽到把偷來的口琴當(dāng)成展銷品。

  不過,燈下黑這種行為,也不是不存在。架子上的口琴數(shù)量有限,仔細(xì)查看,沒準(zhǔn)能找到蛛絲馬跡。

  他輕輕地取下了一個口琴,細(xì)細(xì)打量,那個男店員見縫插針?biāo)频厣蟻恚骸斑@個口琴的藝術(shù)成分很高?!?p>  “有多高?”

  “三四層樓那么高?!?p>  “日暮同學(xué),這個口琴好像以前我一個朋友丟的?!北睏l誠拿著口琴,回頭看著她。

  “耶?”日暮戈薇一臉懵逼地看著他。

  這是要演哪一出?

  “不可能的,我們的口琴都是國外進(jìn)口的,有各種完備的手續(xù)證明?!蹦械陠T很和藹地說。

  北條誠故意那么說,是想探探對方的反應(yīng),利用做賊心虛的原理,來揣摩對手,可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毫無反應(yīng),抑或者說是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

  可能這個店員是個犯罪高手,又或者他對這件事根本就是毫不知情。

  “你還記得昨天有個跟她一樣大的學(xué)生,拿了個口琴過來這邊修理嗎?”北條誠還特意地指了指日暮戈薇。

  “沒覺得一樣大?!蹦械陠T的回答有點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說的是年齡?!北睏l誠不好氣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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