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種最殘酷最血腥的事情,才能夠激起人心中最深處的欲望。
“那好,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進行擂臺血戰(zhàn),那么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后?!碧镉落擖c頭同意。
“堂主,不必三天之后,現(xiàn)在即可!”張峰奎提議道。
“好!那就現(xiàn)在!”王曜輕輕一笑,完全同意。
“既然你們兩人都同意,那么就現(xiàn)在開始?!碧镉落摀u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張峰奎被王曜挑戰(zhàn),心中惱恨至極。
于是,當下兩人在幫派內多位堂主見證之下,直接簽下生死狀,當場開始擂臺血戰(zhàn)。
現(xiàn)場一眾人在廣場上讓開一大片空地區(qū)域,圍攏成一個圓圈,形成擂臺場地。
既然是簽了生死狀的擂臺血戰(zhàn),那么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以生死而定。
王曜和張峰奎兩人分別相對站在兩邊不遠處位置。
轟然之間。
雙方開始動手。
王曜一個大步飛躍,腳下施展沖馬步,手上爆發(fā)崩石拳力量,猛然一拳砸向張峰奎面孔要害。
“哼!找死!”張峰奎雙眼怒睜,滿目血紅,怒喝一聲,同樣爆發(fā)一拳迎擊。
轟!
雙方拳頭空中暴力撞擊在一起,發(fā)出一聲震響。
“崩石拳大成!”王曜眼中精光一閃,感受到一股巨大力量沖擊到手臂之中。
很明顯,這張峰奎的崩石拳力量更強,至少也達到三百多斤強悍力量。
但是,王曜身體防御更強,一雙拳頭經過雙重強化提升,真正堅若鐵石。
“這種拳力……”張峰奎一拳對轟之后,眼中神色一沉。
這時,王曜腳步一蹬,一個沖馬步飛身橫沖,又是一拳落下,砸向張峰奎致命心口。
張峰奎腳下一扭,身體跟著一轉,避開王曜這重力一拳,隨即一掌狠狠拍向王曜耳側位置。
王曜伸臂一擋!
轟!
雙方手臂再次狠狠沖撞在一起,爆發(fā)出強悍力量相互沖擊。
就在這時。
王曜手腕一轉,順勢一把抓住張峰奎右手臂,五指爆發(fā)猶如鐵鉗一般死死扣住。
而張峰奎則是目中閃過一道兇戾神色,順勢一步跨前,左手一拳狠狠砸到王曜胸口。
砰!
一聲劇烈悶響。
王曜胸口一震,感到一股強悍力量撞擊到身體上,但是被鐵衣功阻擋,明顯沒有那種致命威力。
與此同時,王曜手抓張峰奎右手臂,一步踏地跨前,一肘狠狠撞到張峰奎胸口。
張峰奎被抓一條右手臂,此時想躲也永遠也躲不開。
只聽咔嚓一聲!
張峰奎面露痛苦神色,巨大力量沖入體內,胸口兩根肋骨斷裂,疼痛瞬間爆發(fā),心中驚駭。
一招得手,王曜嘴角一咧,臉上露出兇殘笑容,出手毫不留情,手臂用力一拉,把張峰奎身體硬生生拽回來,又是一拳砸向張峰奎面門要害。
張峰奎眼中閃過驚懼神色,突然左手一甩。
嗖!
一道弩箭直射王曜致命咽喉。
王曜五指伸手一擋。
半空中弩箭撞在王曜手掌上,發(fā)出一聲金屬脆響。
這種近身纏斗最是兇險萬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但是王曜仗著一身第四層鐵衣功超強防御力量,根本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最是喜歡這種近身對抗廝殺,招招致命。
與此同時,張峰奎右手臂大力甩動,想要掙脫王曜左手控制。
然而,王曜趁機突然撩陰腳一腳狠狠踹到張峰奎下身要害。
只聽一聲慘叫,張峰奎想要閃避,但右手臂被完全控制,身體根本沒有退避空間,被一腳踢得身受重傷。
王曜得勢不饒人,趁機猛然又是一拳狠狠砸到張峰奎頭顱之上。
轟!
一聲悶響。
張峰奎面孔塌陷,頭骨碎裂,鮮血狂涌。
王曜又是兇狠一拳落下。
張峰奎整個頭顱已經不成人形。
王曜緊接著猛然又是一拳,他感受一股狂暴力量積聚拳頭之中,再次轟然砸到張峰奎頭顱之上。
噗嗤一聲!
張峰奎頭顱炸裂,腦漿四散橫飛,絕命而亡,死得不能再死。
隨即,王曜一把扔開張峰奎尸體,緩緩站起身。
他身上沾滿血污,仿佛一個兇神一般。
轉眼之間。
一場簽下生死狀的擂臺血戰(zhàn)落下帷幕。
周圍一眾幫派弟子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驚駭無比。
田勇鋼看到這種結果,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陳二濤看著眼前狀況,臉色發(fā)白,嘴唇黑青,渾身微微顫抖,惶恐無比。
鄭良樹也是神色有些發(fā)白,心中發(fā)怵,眼睜睜看著張峰奎如此被人硬生生幾拳活活打死,一時間都神情和意識都有些微微恍惚,感到難以置信。
周圍一眾幫派弟子先是驚得鴉雀無聲,轉瞬間又是轟然炸裂,議論紛紛。
白雀堂副堂主鹿嬌玲眼中閃過驚異神色,一雙嬌柔美眸不斷在王曜身上細細打量。
“王曜,按照幫派規(guī)矩,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破山堂副堂主!”田勇鋼顯得有些異樣神色,大聲宣布擂臺血戰(zhàn)結果。
王曜靠著一身強悍實力,拳殺張峰奎而強勢上位。
周圍一眾幫派弟子也沒有人膽敢不服。
如果不服就要上去擂臺血戰(zhàn),這可是要命的事,沒有那個強悍實力,上去那就是送死。
沒多久,一眾幫派弟子各自散去。
王曜和田勇鋼一起來到破山堂所在幫派駐地大院當中,走進一間寬敞客堂里面。
“王曜,你成了副堂主,那么當初張峰奎掌管的那些事情,現(xiàn)在就都歸你管。你需要負責收購一部分藥材、皮貨和糧食。
另外你還需要負責咱們堂口一部分運輸貨物到其他幫派分壇和據點,麻煩事還不少,這是臨河城分壇堂口那邊過來的催貨信,你也正好可以看看。”田勇鋼微微笑道。
王曜點點頭,拿起信件看了看,上面寫著臨河城那邊已經非常缺貨,什么東西都很缺,尤其是糧食和藥材這兩大類別,需求量最大。
“堂主,現(xiàn)在陰雨連天,外面道路處處都是泥坑,根本沒辦法給臨河城那邊運輸貨物。而且,外面還有那一伙數(shù)千人馬的強悍盜匪占據中間山嶺那一帶。
要是貿然運輸大量貨物前去臨河城,恐怕半途就便宜了那些盜匪。不僅如此,很可能幫派弟子也要死傷不少。”王曜微微皺眉。
“你說得這些我也知道,但沒辦法,咱們壇主已經答應下來這個事情,讓咱們破山堂和怒風堂兩個堂口想辦法送過去幾批貨物?!碧镉落摻忉?。
“壇主是什么意思?”王曜問道。
既然是壇主親自安排下來,這件事情當然就沒辦法回絕。
“壇主的意思是,每三到四天,必須運送一批貨物前往臨河城。一個月至少要給臨河城送過去五六次貨物?!碧镉落摕o奈道。
“堂主,這一旦出事,可是讓底下幫派弟子會死傷不少,而且財貨損失恐怕也不少。”王曜提醒。
“那也沒辦法,前幾天有幫派兩位護法高手親自來了一趟分壇……”田勇鋼意有所指。
王曜點點頭。
正此時。
白雀堂副堂主鹿嬌玲走進堂屋里面,上前在田勇鋼面前放下一封書信。
“堂主,這是臨河城分壇壇主的催貨信,壇主讓送到你這邊來?!甭箣闪嵛⑽⒁恍?。
“壇主是有什么話說?”田勇鋼詢問。
“壇主說讓你們破山堂和怒風堂兩個堂口盡快準備貨物運送到臨河城那邊?!甭箣闪嵝Φ?。
“怒風堂那邊又怎么說?”田勇鋼又問道。
“呵呵,怒風堂那邊能怎么說,還是一直拖著唄。還能怎么辦?臨河城那邊的水路,也就能漂個竹筏,送貨是別想了?!甭箣闪峤忉?。
“前幾天,幫里上面兩個護法高手過來,你們白雀堂可知道是什么情況?”田勇鋼詢問。
“順路到咱們分壇巡察一番,聽說主要是前往西山城那里追殺幫里一個鍛力境實力的叛徒?!甭箣闪崦媛缎σ?,隨手拿起旁邊一個果子吃起來。
田勇鋼點點頭。
“那個幫派叛徒奸殺了一位長老的寵愛小妾和小女兒。西山城分壇白雀堂偶然間發(fā)現(xiàn)了那叛徒蹤跡?!甭箣闪岬?。
“鹿堂主,你們白雀堂可有外面那數(shù)千人馬盜匪的消息?”王曜開口詢問。
“那三千盜匪從北原府那邊過來,之前和青竹山脈里面的血手盜接觸過,想要加入血手盜,雙方沒談攏?!甭箣闪峤忉?。
王曜隨后又詢問一些問題。
鹿嬌玲也都一一告知。
白雀堂在血蛇幫當中,最主要就是負責偵查各種消息,本身就是一個密探組織。
當然,南星城分壇的白雀堂,最主要也就是在南星城這一帶活動,可以掌控一些南星城周圍的消息。
隨后,沒多久,王曜和鹿嬌玲兩人前后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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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嬌玲很快回到白雀堂幫派駐地大院當中,進入一間客堂里面。
這時,一個青衣女子走進來,面容微白,體態(tài)嬌柔,但神情冷酷,目露冰冷光芒,正是白雀堂堂主虞美嵐。
“見過堂主!”鹿嬌玲上前躬身行禮。
“嗯,你見過那個王曜了?是什么情況?”虞美嵐淡淡問道。
“見過了,那王曜幾拳當場活活打死張峰奎,殺性很重,性情暴戾,但實力很強,喜歡近身纏斗,據說主要修煉的是幫內崩石拳和鐵衣功。”鹿嬌玲稟報。
“你覺得他能被我們白雀堂拉攏嗎?”虞美嵐點點頭詢問。
“這個恐怕有些不容易,這種殺性很重的人,和鐵鷹堂那幫人很相像,一般意志都很堅定?!甭箣闪嵯肓讼?。
“既然難以被拉攏,那就暫時先安排人注意一些。現(xiàn)在比較麻煩的是,壇主賴濠亮現(xiàn)在越來越有些肆無忌憚。
分壇大量財物都被這賴濠亮暗中不知不覺貪墨揮霍,每年上交幫派的財物都在逐年減少。”虞美嵐微微蹙眉。
“堂主,剛剛我得到消息,壇主賴濠亮很可能突破到了鍛力境四層鍛力入體的層次。這種實力,我們分壇沒人是對手?!甭箣闪岱A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