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曹昂,未來大魏的世子殿下。
但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覺得大魏是未來的,可命是現(xiàn)在的。
沒錯,我的父親曹操,現(xiàn)在正準備帶兵去一趟宛城討伐張繡。
曹昂一邊坐在空蕩的大殿上,一邊這樣在心里嘀咕著。
“典將軍,父親真的下定決心要討伐張繡了嗎?他就不再多考慮考慮?”
曹昂看著眼前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本為曹操貼身護衛(wèi)的典韋搖了搖頭,“這是司空連夜和諸位軍師們商議的結果?!?p> “可我們這一走,許都不就空了嗎?要不,我留下來負責鎮(zhèn)守許都看著天子?”曹昂試探的說道。
“世子這……”典韋眼中閃過一抹遲疑,事關軍務大事,他也不能做主。
“要不您還是親自跟司空去說吧,末將只是負責傳話而已。”
曹昂輕嘆一聲,只得擺了擺手,起身跟典韋一起向大殿走去。
然而還沒到殿前,曹昂便已然看見一名忙碌的身影,正是曹操。
“父親?!辈馨汗硇卸Y。
“哦,子修來了。”曹操樂呵呵的說道。
“來的正好,典韋都跟你說了吧,趕快簡要的收拾一下行李,咱們父子一同前去宛城征討張繡。”
說著,曹操轉身就要繼續(xù)收拾,但這時,身后卻又一次傳來曹昂的聲音。
“父親莫急,孩兒有事與你相商?!?p> “嗯?子修有何要事?”曹操疑惑的看著自己這個疼愛的兒子。
作為自己的長子,他可以說是將曹昂當自己接班人來培養(yǎng)的,否則也不會走哪都帶著他。
“是這樣的父親,孩兒覺得如果我們父子都去征討宛城張繡,那這許都不就空了嗎?”曹昂小心翼翼的看著曹操。
“咱們當初接回漢帝的宗旨就是‘奉天子而令不臣’,如今雖然過了一年,但畢竟根基還不是太穩(wěn),難免有賊心不死之人啊,回頭若是袁紹等人來襲,那天子的安危豈不是……”
話還沒說完,曹操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很好,我兒果然考慮長遠?!?p> 覺得事情有所轉機的曹昂不禁大喜,開口道:“既然這樣,那就請父親準許孩兒留在許都,看著天子?!?p> “哎,我不是說了嘛,你與我一同去?!辈懿贁[了擺手。
“至于你說的問題,昨夜文若和奉孝他們也提過,你能有與他們一樣的眼光,我很欣慰?!?p> “我已經(jīng)布置好了,等我們走了,就由荀彧和夏侯惇他們負責留守許都?!?p> 完了,眼看著自己宛城此行是跑不掉了,曹昂可謂是欲哭無淚。
等到曹操走遠了,典韋這才走近到曹昂身前,小聲說道:“世子放心,典韋定會護您周全的?!?p> 護?你怎么護?咱倆都得交代在那。
深知歷史走向的曹昂不知道該如何跟這個憨厚的傻大個說,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罷了,本來想著從根源上解決自己的生死問題,但現(xiàn)在看來自己宛城之行是勢在必得了。
既然這樣,那就只能在以不變應萬變,見招拆招了。
……
第二天清晨,當軍隊浩浩蕩蕩從許都城外開出之時,幾乎每個人都是興高采烈,氣質昂揚,因為雙方兵力的差距讓他們覺得此次討伐張繡勢必會贏。
但唯有一人愁眉苦臉,那就是曹昂自己了。
軍隊最前方,曹操坐在駿馬絕影之上,似乎也注意到自己身邊這位兒子的郁悶,不禁朗笑著。
“子修,你怎么了?難不成你覺得我們此行還拿不下張繡嗎?”
曹昂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我反倒覺得張繡此役會主動降?!?p> “哦?既如此,那你又何故愁眉苦臉的?”曹操摸著胡須,哈哈大笑。
曹昂沒有答話,只是翻了翻白眼,心里一陣腹誹。
還不是因為您老人家老毛病又犯了,看上了張繡的寡婦嬸嬸,惹惱了張繡讓他降而復叛,不然我能死嘛……
一想到這,曹昂不禁又郁悶了幾分。
不行,不管如何,自己一定要阻止這悲劇的發(fā)生。
大軍繼續(xù)前進著,接連幾天的有序趕路,最終讓曹家的兵馬在數(shù)天后的清晨,成功趕到了宛城外,駐扎在了城外二十里的地方。
曹軍大營。
“報——”
一名哨兵飛快的跑進了營帳,手中還呈托著一封信箋。
“啟稟司空,張繡讓人送來一封信,說是司空親啟。”
坐在主位上的曹操不禁輕咦一聲,擺了擺手,站在他身邊的典韋很有默契的走上前去,從哨兵手中接過信后轉身遞給了曹操。
曹操拆開信封,一目十行的閱讀上信箋的內(nèi)容,臉上的欣喜絲毫不加掩飾,哈哈大笑,看的下方部將皆是面露疑惑。
“司空何故大笑?”
還不待曹操開口,便只聽曹昂輕嘆一聲,“如果我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一封降書吧?”
曹操驚喜之余十分詫異,大笑道:“我記得之前在出發(fā)前子修就說過這張繡會降,如今這降書果真奉上,我倒是想知道我兒是如何得知的?”
“很簡單,因為張繡不是傻子?!辈荒苷f實話的曹昂只能胡扯著。
“我們雙方的差距不止是兵力上的,更是人心上的,我們代表天子出征,他則師出無名?!?p> “更何況想要以一城之地來拒敵終究還是小了點,與其到時候我們破城之后他成為我們階下囚,倒不如現(xiàn)在雙手奉上宛城然后成為我們的座上賓。”
“好、好、好。”曹操大喜,接連說出三個好字。
“我兒有如此見識,日后為父將這基業(yè)交到你手上也就放心了?!?p> 聽著曹操在夸贊自己,曹昂神色一動,趁機故意賣了個關子。
“不過……”
“不過什么?”曹操追問道。
“不過張繡雖然不傻,但好歹也是個男人,是會有些底線的?!辈馨嚎粗懿僬f道。
曹操驚疑了一聲,“哦?他會有何底線?”
曹昂無奈一笑,“我聽聞張繡的族叔張濟對他有知遇之恩,因此張濟雖然不在了,但張繡卻對他的遺孀鄒氏很是愛護,所以……”
曹昂說話故意留白,還刻意看了曹操一眼。
畢竟司空的愛好人盡皆知,他如今身為長子,也不好說的太白。
但曹操卻仿佛沒有理解一般,只是點了點頭,“我們大軍在外,諒張繡這小子也不敢做什么。”
完了,照這樣下去劇情還得按原套路發(fā)展了。
曹昂看著曹操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但他偏偏又不能明說。
就在他苦思著該如何跟曹操說明一下這個問題的嚴重性的時候,目光卻突然看見了一旁的典韋。
有了。
當下曹昂主動站出一步,“父親,謹慎起見,為了防止張繡降而復叛,孩兒希望進入宛城之后的一切城防都由我來布置?!?p> 此刻心早就飛到宛城之內(nèi)的曹操自然不會拒絕,當下擺了擺手。
“就由著你了?!?
少年上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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