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嗒……嗯……嗒……似有若無的聲音,又從防盜門那里傳了過來。
潘越已經(jīng)前后幾次聽到這個奇怪的聲音,很像是有人在用鑰匙輕輕地旋動自家門鎖。
這可不是她第一次聽到了,細數(shù)起來是潘越聽到的第三次。
記得第一次好像是在某天的下午,潘越那天有點不舒服,就沒有像往常那樣出門去鍛煉,躺在床上的她聽到有人像在弄自家的門鎖,她剛想起來看一看,那個細小的聲音就沒有了。
第二次也是在今天這個時間,她剛在房里聽到有異響,就想出來看看,可那個聲音又停止了。
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弄得她當時在心里想著,自己身體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年紀輕輕的難道出現(xiàn)了幻聽嗎?
今天,今天這個聲音又出現(xiàn)了,到底是有人在外面弄自家的門鎖,還是自己真的出現(xiàn)了幻聽?
潘越覺得今天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此時家里就是自己一個人在家。老公錢大海出差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最快也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那就沒有誰有鑰匙開這個門了。
她想到這里,顧不得手上洗碗產(chǎn)生的泡沫,用最快的速度往防盜門那里跑去。
畢竟現(xiàn)在還是晚上七點嘛!應該不會有什么壞人這么大膽的敢來做壞事吧。
而且自己在這里住了這么多年,至今還沒有遇到過很可怕的事,她就完全沒有往壞的地方去想。
等來到門邊的時候,她就注意腳邊的動靜,生怕跑步的聲音大驚跑了門外的人。
站到貓眼邊時,她用眼在那里快速看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一個人站在那里。
原來自己一直沒有聽錯。
她想到這里,猛地一下拉開了門,看到的是一個禿頂?shù)陌堇项^,約莫六十多歲的年紀,再一看時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樓上的鄰居。
雖然大家都在一起住了這么多年。但是潘越跟這些鄰居也沒怎么打過交道。
她只在唯一的一個關系較好的鄰居口里知道,這個男人姓蘇,平時大部分時間就他一人在家,他老婆比他小很多歲,卻一直在外地上班,唯一的孩子好像是在外地打工。
可還沒等潘越發(fā)問,這個老男人見到突然打開的門,他呆了一呆,然后立刻轉(zhuǎn)身撒腿就往自己樓上跑去。
潘越看到老頭兒的樣子,心里疑竇叢生:怎么是他?他為什么要弄自家的門鎖?聽那個聲音好像是在用鑰匙開門。
他如果是走錯了樓層,看到自己應該說聲:‘對不起,我走錯了?!?p> 可他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呀!
他難道有我家的鑰匙不成?那為什么又沒有打開呢?可自家沒有掉過鑰匙呀!那他的鑰匙從哪里來的?
一想到自家的門被這個人前后弄了三次,潘越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算不是偷東西,時間長了也會把自家的門鎖弄壞的吧?
想到這里,她沖著跑走的老男人喊道:“喂,蘇老頭兒,你別走,回來把事情說清楚才行。”
可那個老男人完全不聽她的話,只聽一個巨大的關門聲傳來,他徹底閉門不出了。
潘越很是生氣,回轉(zhuǎn)身拿上自家的鑰匙準備上樓去跟那個老頭兒理論理論。
可不管潘越怎么敲門,那個老頭就是不開門。
潘越只得站在他家門口大聲朝里嚷道:“蘇老頭兒,你弄了我家的門鎖幾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如果再弄一次,我一定會報警的?!?p> 可蘇老頭兒依舊沒有開門和理會她,就好像家里完全沒有人一樣。
最后,沒辦法的潘越只得退回到自己家里,她心想: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反正已經(jīng)知道是誰在搞破壞了。
但是被這個古怪老頭一鬧,平時老公出差不在家,已經(jīng)獨睡習慣了的潘越,一晚上竟然反復醒了很多次。